“干嘛又打我?”
孟凡委屈极了,就算打他也得有个理由吧,无缘无故干嘛打他?
“打你怎么了?不服气?”
江小暖恶狠狠地瞪了眼,孟凡缩紧了脖子,一声也不敢吭了,心里还是没明白江小暖干嘛发脾气,可能是例假来了?
他听说女人来例假时脾气都很大,跟神经病一样,肯定是这样。
“小暖你要不要吃红糖?我帮你买?”孟凡殷勤之极,他要好好表现,让小暖对他另眼相看。
“啃你自个脚丫子去!”
江小暖白了眼,没心情管这家伙,她打算找孟厂长说说年礼的事,说什么都得把陆志国的年礼给撬过来,反正孟厂长本来就不想要香榧了,她正好趁虚而入。
不过这之前得和陆寒年说一声,她打算好年礼用布代替,年关到了,谁家都缺布,送一块布可比送香榧更受欢迎。
中午陆寒年回来吃饭,江小暖拉他去房间说了年礼的事。
“陆志国肯定会赚差价,不让他赚这个钱,咱们把年礼撬过来。”
陆寒年眼睛亮了,这主意很不错,而且提醒了他另外的销货渠道,年关快到了,大厂都会发年礼,如果他能联系几个大厂,年前肯定能大赚一笔。
“暖暖……你真聪明!”
陆寒年激动地抱起了江小暖,亲了好几下,他媳妇怎么能这么聪明,老天爷对他真好。
“你才知道啊,快放我下来,我还有正经事和你说呢。”
江小暖得意极了,在男人肩上捶了几下,但陆寒年不肯放,就这么抱着,江小暖也随她了,搂着他脖子说道:“我去找孟厂长说这事,不出意外应该能说妥,你那布充足吧?”
“足够,我再去联系几家厂子,年前应该能挣几栋房子。”陆寒年目光炯炯,视野一下子开阔了。
他以前只想着联系百货公司和供销社,从没朝工厂那边想过,他太蠢了,还是媳妇聪明,只要稳定了几个大厂,每年三个大节就能赚不少。
“那你得给负责人抽成,他们尝到了甜头以后就还会找你,中秋,端午,过年三个大节,这笔钱可不少。”江小暖兴致勃勃地说着,仿佛看见了一堆钞票在招手。
“我知道,现在就去找小枫,他认识不少工厂领导。”
“纪枫他是干什么的?”江小暖好奇。
陆寒年好多订单都是纪枫帮忙联系的,这家伙人脉很广的样子。
“他在商务部工作。”
陆寒年笑着说,纪家老爷子本来也想让纪枫去B队发展,纪枫的两个哥哥,还有几个堂哥都在B队,纪家和周家老爷子是生死兄弟,平时还喜欢攀比,比媳妇,比儿子,比闺女,比孙子孙女……样样都比。
周野的几个兄弟都去了B队,纪老爷子当然不肯认输,把孙子们都送去了B队,纪家的孙子比周家正好多一个,纪老爷子老早就打算好了,等纪枫满18岁去了B队,他就赢了周老头,以后都能扬眉吐气了。
可哪成想,纪枫死活不肯去B队,那么怂的人,为了反抗老爷子的‘暴政’,宁可承受纪家家法——
七七四十九鞭,外加关禁闭三天三夜,只有清水可食。
老爷子本是想关一个星期的,但纪家老夫人心疼孙子, 和老爷子大吵了一架,作主把纪枫放出来了,饶是如此,纪枫也吃足了苦头,这孩子是最怕疼也最怕黑的,那三天禁闭估计吓破了他不少胆。
不过反抗还是有效的,纪老爷子没再逼纪枫去B队了,只不过每次纪老爷子和周老爷子见了面,回来后就对纪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甚至还可能踹几脚。
纪枫脸皮厚,老爷子越是不待见他,他越要去老爷子面前凑近乎,时间长了,老爷子也拿他没办法,毕竟是亲孙子,哪能真不搭理了。
而且纪枫在商务部干得也挺不错,社会主义建设嘛,在哪不是发光发热呢,老爷子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江小暖眼睛一亮,商务部啊,这可是专门管市场贸易的牛逼部门,纪枫那种人在B队可能混不开,但在商务部绝对上下通吃。
“纪枫在商务部很吃香吧?”
“对,这小子会来事儿,家里亲戚还能照应,领导挺赏识他的,听说过了年又要提拔他,不出意外得是副处级了。”陆寒年笑着说。
纪枫去商务部还不到四年,从普通办事员到副科级,再到正科级,现在又是副处级,除了他家的背景外,他自身能力也是很强的,否则烂牛粪扶不上墙,家里再有背景也升不了官。
江小暖更加惊喜,真是人不可貌相,纪枫看着吊儿郎当的,居然是副处级干部了,这层关系必须稳住,以后能派上大用场呢。
“你给纪枫分成了吗?”江小暖问。
“肯定得分,小枫也有领导哥们要照应。”
陆寒年忍不住在怀里女孩脸上亲了亲,在江小暖耳边低声说道:“放心吧,这些我都懂的。”
虽然他不太擅长人情往来,可该懂的都懂,肯定不会让帮他的兄弟吃亏。
“我就随口一说。”
江小暖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前世陆寒年就是成功的商界大佬,显然在人情世故上只会比她更懂,她白操心了。
低笑声自男人胸腔传了出来,耳边淌着热气,“我喜欢……”
他就喜欢被媳妇管着,大事小事都愿意,这才叫有媳妇的美好生活呢。
江小暖心里自在多了,可不是她多管闲事,是这男人求她管的,她就勉为其难管管吧。
两人就这么搂着说情话,情深渐浓时,自然得亲亲抱抱举高高……
不过也只能亲热一会儿,陆寒年还得去找纪枫办正事,他得赶先机,做生意就是赶一个早字,事事都走在别人前头,才能赚大头,否则等别人都吃完了肉,你就只能喝肉汤了,甚至可能连汤都喝不着。
江小暖整了整衣服,她也得出门,两人从屋子里出来,江老太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俩,好几次欲言又止。
都在屋子里待小半个钟头了,肯定没干正经事,孙女脸上都是春意,头发也乱了,幸好衣服还是整齐的,应该没办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