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尝过味道的。”江老太不信。
“可能你盐放得不均匀,我再尝尝。”
周阿嬷趁江老太不注意,又抓了两根春卷吃了起来,等吃完了才慢悠悠说道:“之前那根确实淡了,这两根还可以,不用再加盐了。”
江老太气得直咬牙,什么咸了淡了,分明就是想吃。
“你好歹也是大小姐,怎么比我个农村人还厚脸皮,真是的!”江老太忍不住嘀咕。
周阿嬷不紧不慢道:“脸皮厚点才能赚大钱,你懂个屁!”
越大的老板脸皮越厚,厚颜无耻才能过得好,脸皮薄了苦的就是自个了。
江老太悻悻地哼了声,继续炸春卷,孟凡骑车进来了,看到春卷就来精神了,哄着江老太给了他几根,吃得津津有味。
“小暖怎么不在家?”
孟凡咔咔地吃着,注意到江小暖没在,便问了句。
“和小陆去登记了,现在还不回来,小凡你一会儿去看看。”
孟凡停了下来,嘴里的春卷顿时不香了,脸上写满了伤心失意,脑子也昏了。
登记了?
为什么这么快?
他还没和小暖去爬山呢。
“江阿嬷,你怎么能让小暖登记呢?”孟凡气得春卷也不吃了,苦大仇深地瞪着江老太。
江老太被瞪得莫名其妙,“小暖都十八了,年龄到了自然就得登记,还在家当老姑娘不成?”
“那也不能和陆瘟神登记啊,哎呀!”孟凡苦恼地抓着头发,心都碎了。
他连小暖的小手都没牵过,现在却成陆瘟神媳妇了,以后他更没机会了。
江老太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真好笑,小暖不和小陆登记,难道还和你登记不成?你赶紧去做题吧,别白日做梦了,小暖又不喜欢你。”
就算孙女喜欢小凡,她也不会同意的,天残啊,孙女要是真嫁给小凡,以后还能过好日子?
男人那方面不行,严重影响夫妻感情,孟厂长官当得再大都没用,也弥补不了他儿子那方面的不足。
孟凡碎了的心,被江老太拿刀扎成了筛子,血流成河,心碎满地。
“小暖不是不喜欢我,是还没来得及发现我的好。”孟凡郑重说道。
主要是他没陆瘟神那么厚的脸皮,也没那么高的功夫,所以才会失败。
如果给他一个机会,和小暖单独待一个月,他有信心小暖会喜欢他的,可是再没机会了,小暖已经是陆瘟神的老婆了。
苍天负他啊!
江老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赶紧做题去吧,小凡你好好学,考上大学后就能认识漂亮姑娘了。”
孟凡吸了吸鼻子,伤心道:“我就只喜欢小暖,其他人不喜欢。”
“小暖不喜欢你,做人要务实,你还真打一辈子光棍啊,孟厂长肯定要打断你的脚!”江老太白了眼,觉得这小子不仅那方面不行,脑子也不太灵光。
哼,男人有几个能真的长相厮守的,嘴上说着甜言蜜语,该夹姘头照样夹,再说孟凡以前谈了那么多对象,江老太根本不信这小子。
虽然同样是那方面有问题,但江老太还是喜欢陆寒年些,至少陆寒年会挣钱,出手也大方,还对孙女专心一致,比孟凡强多了。
心都碎成渣渣的孟凡,郁闷地去房间做题了,但心思完全不在题上,不住朝外看,想知道江小暖是不是真的登记去了,说不定是江老太忽悠他呢。
“我回来了!”
江小暖冲进了院子,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江老太和周阿嬷凑过去看,都笑开了花。
房间里的孟凡……碎在地上的心,又让人重重地碾了几脚,不能呼吸了。
他的爱情……呜呜……还没开花就被埋葬了。
“结婚证好生收着,可别弄丢了,赶紧吃春卷,我刚炸的。”江老太热情地捧上金灿灿的春卷。
江小暖拿了一只啃,对周阿嬷说道:“姨婆,我给你买了好东西,你肯定喜欢。”
“什么?”
周阿嬷来了兴趣,外孙媳妇的审美和她非常一致,肯定是她喜欢的。
陆寒年抱着一盆娇艳的海棠放在门口,没抱进来,周阿嬷一看就爱上了,“这花真不错,不是一般人养的,你们上哪弄来的?”
“路上看到有人卖花,就买了些,又去他家买了这一盆海棠,就知道你会喜欢,放你房间养着,能开到正月呢。”
“这个花要多少钱?”江老太心里酸溜溜的,她还是亲奶奶呢,就给小气老太婆送,不给她送。
“不贵,才十块钱。”
江小暖有意往少了说,但她忘了,以江老太的抠索性子,十块钱买盆不能吃的花,心比孟凡的还疼,可她又不敢说啥,只得自个憋着,半天才挤出一句,“这花其实也不咋好看,我老家山上春天的野花比这漂亮多了,还不花钱,山上随便采。”
周阿嬷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凉凉说道:“现在可是冬天,你去山上采茅草?”
明明就是嫉妒她得了花,自己却没有,哼,老太婆心里肯定打翻醋坛子了。
“寒年,帮我把花搬家里去,我要摆在客厅,进来都能看到,你舅舅肯定也喜欢,他最喜欢花了,小暖这礼物送到我心坎上了。”
周阿嬷故意提高了声音,见江老太悻悻的脸色,心里痛快极了。
江老太咬着牙碎碎念,“这么冷的天,明天就冻死了,还想养到正月?做梦呢!”
又念道:“败家丫头,十块钱买肉能买十几斤了,买这么盆不中用的花有屁用,是能吃还是能卖钱啊,花钱大手大脚,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江小暖只当没听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从车子里扛出了两只肥硕的兔子,扔到江老太面前,刚才从卖花老大爷家回来时,路边看到有人卖野兔,两只挺肥的,一只四块钱,她全给买了。
江老太眼睛一亮,欣喜问道:“兔子哪来的?”
“给你的,你上次不是说想吃兔肉吗?”江小暖粗声粗气地说。
江老太笑得眼睛都眯了,“我就随便说说,你还真买了啊,这兔子贵不贵?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