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斐收回吃痛的手,看着她委屈道:“我饿。”
“饿死你活该!”郝甜恶狠狠地说。
……
半个小时后。
郝甜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顾依斐已经把桌上的甜品扫荡一空,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郝甜的眼神有些火热。
她只穿着件粉吊带真丝睡裙,露出纤长的脖颈和迷人的锁骨,白皙圆润的肩头很有让人亲吻啃咬的欲望,卸下妆容,此时的郝甜仿佛朵被清水洗濯过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额外诱人。
顾依斐吞了吞唾沫,喉咙有些干。
郝甜没有意识到顾依斐危险的眼神,自顾自地走到他对面坐下,静静地端详着他,半晌才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试探道:“日理万机的顾总怎么有时间来演戏了?该不会是为了捧哪个小情儿吧。”
面对她的蓄意试探,顾依斐不为所动,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我们已经结婚了,顾太太。”
低沉又极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格外强调最后三个字,郝甜不由地心里一颤。
听到这个称呼,郝甜怔愣住了,上下嘴唇抿动。
顾依斐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手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角,喉结上下滚动。
目光从她的头发移到眼睛又移到嘴唇,顾依斐暧昧道:“第一次演戏,经验不足,郝甜老师教教我。”
听闻,郝甜唇角抽动,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太欲了!
妈的,她要抗不住了!
半晌,郝甜狠狠推了他一把,顾依斐“柔弱不堪”地跌坐在地上,像只被抛弃的奶狗,漆黑的眸子委屈巴巴地望着他,看得郝甜好大的不忍心,心里一横站了起来。
“我要上卫生间。”
望着小姑娘落荒而落的背影,顾依斐轻轻摇摇头,打开电脑看着上面的最新邮件,皱起眉头,神情严肃……
背靠着卫生间的门,郝甜揉搓着滚烫的脸颊,半晌才平复下心情。
刚才顾依斐简直太犯规了!
好险,她差点就再次屈服于他的美色之下。
……
正式开拍前,张导请来了专业的古代礼仪讲解的老师,来给演员上课,剧组人员庞杂,淡淡教行礼就教了一整天,接下来还有马术,舞蹈,武术的指导。
不用刻意减肥,在剧组高强度的训练下,半个月不到,郝甜已经瘦了五斤,换上戏服,勾勒得她身姿窈窕,颇有遗世独立之风姿。
又是一组路透图流出,网上炸起不小的水花。
眼看着“非常甜”cp的热度一天比一天高,网络上突然爆出#齐相思怀孕现身机场#的话题。
吃瓜网民瞬间炸开了瓜,纷纷猜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好在凯文公关的及时,这件事没烧到郝甜身上。
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事情已经在网上沸沸扬扬地闹了两天了。
最后还是齐相思主动打电话找顾依斐帮忙,两人才知道这件事。
当晚,郝甜就拨通了钟钧的电话。
“喂,谁啊?”
对面传来钟钧懒散的声音,一听就喝了不少酒,旁边还有娇媚的女人劝酒的声音,听得郝甜一阵火大。
她看了眼旁边顾依斐阴沉的脸色,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下去:“你人呢?滚出来。”
一小时后,蓝贵坊包间里。
郝甜推开门就看到只穿着黑色西裤的男人瘫坐在地毯上,怀里还抱着一个酒瓶,地上随处可见的是空酒瓶、扔的到处都是的烟头,纸迷金醉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包房。
郝甜看向旁边穿得很凉快的包间公主,眼神冷了下来,还是勉强维持着礼貌,语气疏冷道:“麻烦出去一趟,待会儿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进来。”
包间公主很识时务地开溜。
顾依斐拳头窝得咔嚓作响,恨不得揪着钟钧的领口,把他从楼上丢下去。
郝甜抓住他的手臂,目光深深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交给我处理,我会让他给相思一个交代。”
在郝甜的注视下,顾依斐勉强点了点头。
钟钧风流花心,郝甜不是第一天知道,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她也清楚钟钧的人品,如果齐相思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他绝对不会对她的事置之不理。
处理这件事之前,她必须先弄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郝甜拿起冰柜里的矿泉水,拧开,一股脑地照着钟钧的脸浇了下去。
顾依斐只冷冷地看着,任哪个做哥哥的,碰上这么欺负自己妹妹的人,都会恨不得掐死这个人渣,不管他之前是多理智的人。
“艹!”
钟钧摇拨浪鼓似的狂扭着头,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冰冻过的水浇在脸上的感觉并不好受,他猛地弹坐起来。
郝甜狠狠地砸水瓶到钟钧身上,扯过旁边他的衬衫,砸到他脸上,冷冷地看着他。
钟钧抹了把脸上的水,勉强撑起眼皮,仰头看了郝甜半天,才穿上衬衫,一边系纽扣,一边调笑。
“你来就来吧,拿冰水浇我干嘛,生病了,你负责啊。”
“起来!”
郝甜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这个“醉鬼”顾依斐也在,说话收敛点。
“我有话跟你说。”
钟钧看向门口站着的顾依斐,曲起右腿,右胳膊肘搭在膝盖上撑着脑袋,讽刺地嗤了一声,单手给自己倒了杯酒,转着酒杯道:“呦,顾总也来了,有失远迎啊。”
他话里嘲讽意味十足,顾依斐双拳不自觉地握紧,看着钟钧充满挑衅的眼神,他感到由衷地愤怒。
郝甜挪动步子,不动声色地隔开两人,抬脚踹了钟钧一脚,冷声道:“我说最后一遍,滚起来,不然我揍你。”
“哎呦,干嘛呀,我喝醉了起不来,要不你拉我?”
钟钧抬起手,仰头看她,跟小孩子似的耍着无赖。
成功看到顾依斐脸色沉下去,他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顾依斐和齐相思这对表兄妹,没一个好东西,都是骗子!
郝甜打开他的手,耐着性子说:“滚起来!”
言语间已经透着浓浓的威胁。
“起就起,你那么凶干什么,别那么凶,我害怕。”
钟钧也不知道是醉了撒酒疯,还是戏精上身抽风,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看得郝甜直窝火。
他又不是顾依斐,跟她撒什么野。
还没等到她说话,钟钧仰头闷了杯中的酒,抹了把脸。
醉酒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可屋里的两个人还是听得很清楚。
他说的是:“甜儿,你也没必要因为齐相思的事来找我兴师问罪,你俩啊,与其关心别人的事,不如先把自己的事情给整明白再说。”
郝甜和顾依斐都怔住了。
钟钧倒了三杯酒,其中两杯分别递给两个人,他看着郝甜说:“先招惹他的人是你,把人抛弃不要的也是你,甜儿,你说说世界上还有比你更不讲理的人吗?”
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