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每吃一口,都有不一样的惊喜啊。
“怎么样?好吃吗?”郝甜单手支着下巴,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顾依斐咽下嘴里的饼干,尽量自然地微笑着说出那句很可能遭雷劈的违心话:“还可以。”
“真的吗?那我也要尝尝。”郝甜不太相信,伸手去抓盘子里的饼干。
顾依斐抓住她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还没吃晚餐。”
“我就尝一块,看看好不好吃。”
“不行,这是你做给我的。”顾依斐把饼干划进自己的地盘。
郝甜“哦”了一声,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跟他抢饼干了,可正当顾依斐松了口气的时候,郝甜眼疾手快反手去擒拿他的手臂,顾依斐早有防备,端着盘子往旁边闪开。
顾依斐挑眉看她:“干嘛?想玩偷袭啊。”
“哪能,我是看你衣服上有块油渍,应该是刚才剥虾的时候弄上去的,想帮你脱下来洗一洗,你这衣服也挺贵的,过会儿洗不掉了多可……你干嘛?”
郝甜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就在她刚才说话的时候,顾依斐居然把上衣脱下来了,裸露在外面的上半身看上去肌肉十分紧实,壮硕的胸肌下八块腹肌依次罗列,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健身的人。
短暂的惊讶过后,郝甜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反正都是有证的人了,造孩子的流程也走了好几回了,她不光看得明目张胆的,还上手去摸。
“啧”了一声,郝甜抬眸看他:“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脱衣服色诱的啊,这不合适,不合适。”
嘴上说着“不合适”,手上动作却半点都没含糊,该占得便宜一样没少,都占完了。
顾依斐垂眸看着她,慢慢地靠近:“手感怎么样?”
随着顾依斐离她越来越近,郝甜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微不可察地加速,即便如此,骨子里透出的骄傲,还是让她挑衅地抬起半边眉毛:“还不错,一般般吧。”
顾依斐低低笑了两声,突然勾着郝甜的腰把她拽进怀里。
就当郝甜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闭上眼的时候,脸上貌似被什么东西糊了一脸,痒痒的。
郝甜扯下蒙在脸上的衣服,对上顾依斐似笑非笑的表情,气得直想骂人,还没等她开口,顾依斐率先说道:“不急,先把衣服洗了。”
“什么?你让我给你……洗衣服?”郝甜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顾依斐,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顾依斐一脸无辜:“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慢慢洗,我先去洗澡了,待会儿见。”
看着顾依斐潇洒离开的背影,郝甜气笑了。
他居然让她洗衣服?
他居然真的敢让她洗衣服?
要知道郝甜可是名副其实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他居然敢让她洗衣服,就不怕她把他的衣服搅成碎渣吗?
本来她就是随口一说,再说按照顾依斐对她的宠溺程度,她觉得顾依斐肯定不会让她真的洗,才敢那么说的。
可这家伙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他真的让她洗衣服!
郝甜泄愤般将手里的衣服扔到地上,不解气地又踹了两脚,恨不得把顾依斐揪过来按在地上摩擦,“去死吧你!”
……
……
第二天,顾依斐照旧一早起来准备早餐,扭头看着阳台上晾着的他的衣服,满意地牵起唇角。
熟练的在厨房准备郝甜喜欢的中式早餐,放在操作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顾依斐擦了擦手,滑开屏幕。
“哥,怎么样?我教你的方法好用吗?”齐相思那边有小孩“咯咯”笑的声音,看样子应该正在带孩子。
顾依斐搅动锅里的皮蛋粥,锅里咕嘟咕嘟蒸腾着热气。
“还行,她昨天挺开心的,还主动帮我烘焙甜品。”
“甜品?”齐相思有些不可思议,“我听钟钧说过,我女神在厨艺方面的天赋为负,做出来的东西喂狗,狗都不吃,所以哥你现在还好吗?”
瞧瞧有这样说话的吗?
顾依斐:”钟钧的鬼话你也信,亲身实验,她做得甜品特别好吃,各种口味应有尽有,我看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行了,不谈这些,我有事问你。”
“你说。”
顾依斐犹豫了下措辞,问:“你说……我该怎么对她更好一点?”
齐相思一脸懵:“你现在已经对她很好了。”
“……还不够。”顾依斐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会炸油条吗?会的话教我一下,她喜欢吃。”
……
郝甜揉着酸疼的腰从床上爬下来,走出来就看到一楼餐厅顾依斐正把做好的早餐摆在桌上,察觉到楼上有人看他,顾依斐抬眸看过去。
“早。”郝甜难得早起一回,今天早上要去学校提交自己的赏析报告,九点后华伦丹教授就不在学校了。
“下来吃早餐。”顾依斐朝她招手。
桌上的早餐很丰盛,皮蛋粥,油条,包子,太阳蛋,馅饼应有尽有,郝甜拉开椅子坐下,看着篮子里奇形怪状的棍状物体,夹了一根道:“这是什么新型物种?看上去有点像……拐杖。”
长成这样,真的无法让人称之为“油条”。
顾依斐揉了揉鼻尖,他确实是按照齐相思教的方法炸的,只是操作起来貌似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他想象中,应该是笔直的,不想炸出来后弯的弯,还有部分气象怪状的难以辨认。
“这是我最新研发的创意油条,和传统油条不同,它以独特的造型在油条届独树一帜,世界上美丽的皮囊千千万,有趣的灵魂却少之又少,所以你要懂得欣赏这些特别的油条。”
顾依斐微笑着解释。
也真的是难为他了,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为了这些油条的残次品,说了那么长一段话,还扯出什么“有趣的灵魂”来挽尊。
郝甜用看傻子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毫不掩饰地嘲讽:“你这卖相,啧,看起来还不如我的饼干。”
顾依斐:“……”
他真的好想说,虽然他的油条卖相不好,可味道比起其他油条来,也是没差的,可郝甜的饼干就不一样了,明明卖相和别人的没多大差别,可口味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想到昨天的饼干,就像是抽盲盒一样每吃一口都会有不同的“惊喜”,顾依斐舌头就有些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