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相思刚想拒绝,石泽宇就笑着打圆场道:“免费的劳工啊?这可不好找,这里的鸡蛋,淡奶油,还有裱花袋也都不够了,钟影帝顺手帮我拿过来,没关系吧?”
钟钧僵硬地转过头,望着石泽宇一脸期待的表情,恨得咬牙切齿的也得笑着说:“当然没关系了,只是这些东西有点多,要不相思你跟我去,帮我拿点轻的?”
想整他,门都没有。
他现在确实想讨好齐相思不假,可这不意味着他智商掉线,任谁都能把他当傻逼来整,就算要去,也得拽着齐相思一起去,好歹制造点独处的机会。
齐相思看向钟钧,面前的男人笑得特别无辜。
“好啊,那我去帮忙拿一下。”齐相思放下黄瓜,微笑着看着钟钧,她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录制居住的房间本就是个豪华别墅,上三层,下两层的设计,地下二层是个小型的蹦迪场所,里面拥有世界顶级的音响设备和架子鼓,而负一层则是巨大的厨房,节目组储存食材的仓库在这儿的冰柜里。
齐相思取出所需的食材放在桌子上,沉默了几秒,转过身看着钟钧道:“你到底想干嘛?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你没必要跟我强调这个问题,可你别忘了我们离婚证还没领,从法律层面上来说,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钟钧说得理所当然。
听着他不要脸的言论,齐相思恨不得给他一拳,反驳道:“那是因为你三十天离婚冷静期后跑出去拍戏,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了你一上午!“
“那不还是没离嘛。”钟钧耸了耸肩膀。
齐相思懒得搭理他,无语地摇了摇头,转身欲走,钟钧抓着她的手臂:“我们重新开始,这次我来追你。”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要再说一遍吗,我们早就不可能了,认清现实吧。”齐相思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转身离开。
钟钧拍了拍脸上僵硬的肌肉,心脏像被从中间撕裂一样疼,深吸两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
没关系,不就是被拒绝吗。
他钟钧像是会被这种小事打到的人吗。
现在齐相思对他的拒绝,可真的比他拒绝爱慕者的方式要干脆利落的多,一点念想都不留给他。
钟钧抱着取来的食材回去时,大部分的食物都已经烹饪好了,大家忙了一下午肚子都饿了,表示可以开饭了,甜品就留到明天再品尝,后面有的是时间。
饭桌上,钟钧夹给齐相思的菜,她转手就夹给了郝甜和石泽宇,笑着解释道:“谢谢钟前辈好意,不过经纪人不让我多吃,要我好好管理身材。”
接二连三的热脸贴冷屁股,钟钧就算再厚脸皮,脸上也挂不住了,勉强笑了笑低头兀自开始扒饭。
三个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在座的诸位人精又有哪个没发现,都极力地帮忙遮掩圆场,郝甜从来没见过钟钧这副孬样,从认识到现在,他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虽说他是罪有应得吧,可作为他多年的好朋友,郝甜还是有些心疼他的处境,每一个人跟他搭话,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扒饭,太可怜了。
节目播出后,钟钧的粉丝还不得骂死齐相思啊。
“米饭谁闷得?不软不硬刚刚好。”郝甜明知故问道。
齐相思笑嘻嘻的说:“是我。”
“怪不得,钟钧都没空怼我了,只顾着埋头吃米饭了。”她这句话无疑是帮钟钧解了围。
钟钧茫然地抬起头,短暂的怔了一下,很快就顺着台阶下来。
“是啊,很熟悉的味道,好久没吃到了。”
晚餐过后,众人围在一次录完最后聊天的画面,十点后准时回去睡觉,由于是综艺节目,所以导演组准备房间是按照一人一间准备的,可有一间房却是空着的。
郝甜刚洗完澡,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正在吹头发。
美国多久,郝甜就听到了敲门声,本以为是刘小雅来给她送明天录制要穿的衣服,不料拉开门就看到穿着节目组准备的纯白浴袍,抱着枕头站在门口的顾依斐。
他应该也刚刚洗完澡,头发还在往下滴小水珠,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只刚刚淋湿雨的狗狗,看上去竟黏糊糊的有些可爱。
她是个颜控,她特别喜欢那种会撒娇卖萌的男生,虽然顾依斐的出现让她的审美发生了偏移,可现在顾依斐又纯又欲的模样,真的是……勾人啊。
郝甜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目光大胆一点也不羞怯,凭良心说,她真的爱惨了顾依斐这副模样,要是能把这一刻定格下来就好了。
郝甜揉着鼻尖,轻咳一声道:“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万一被人看到多不好啊。”
虽然他们早就官宣了,顾依斐也当众对她求婚了,可如果被人发现顾依斐半夜偷溜进她房间,指不定又要遭多少闲话呢,尽管她不在意那些流言,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顾依斐抿了抿嘴:“我房间的热水器和空调都坏了,现在天那么冷……”
他话说得很含蓄,期期艾艾地望着郝甜,一时间,她还真找不出拒绝他的理由,侧身让出路让他进来。
郝甜真的拿这个样子的顾依斐没有一点办法。
“热水器坏了,你怎么洗澡的?”关上门,郝甜才意识到他话里面的漏洞,依着墙抱着手臂,斜睨着他。
顾依斐平静地望着她,半晌才委屈地嘟囔道:“我洗到一半才坏的,头上都是泡沫,我就用冷水冲了,好冷。”
看他的样子还真的不像在说谎,郝甜走过去,手扯开他胸口的浴袍摸上他饱满紧实的的胸肌,还真的冰冷冰冷的。
“你是不是傻,零下实际摄氏度的天,你居然用冷水洗澡,冻死你算了,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郝甜还是转身帮他冲了杯板蓝根摆在他面前,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没好气地说:“喝了赶紧蒙上被子睡觉,生病了我可不负责。”
顾依斐笑着看她,心道小姑娘为他生气的样子真可爱,微微咳嗽了两声,郝甜冲着他的小腿踹了一脚。
“愣着干嘛,赶紧喝药啊!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