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了?”
冷清凝的这句话刚说完,方沐辰就已经泣不成声。
明明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冷清凝,现在,反而让冷清凝替自己担心了起来。
“凝儿,这次是本王不对,日后,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方沐辰走到了冷清凝的床边,一脸宠溺的拉着冷清凝的手。
手心之中,也因为感动和紧张而充满了汗水。
这些日子以来,方沐辰没日没夜的照顾冷清凝,也并未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妥,只不过就是苍老了许多。
“王爷,你先好生休息,这里有先生和穗心在照顾我,并无大碍!若是王爷再累坏了身体,我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冷清凝再次的劝说方沐辰。
然而这一次,方沐辰没有任何的考虑,直接在冷清凝的身旁睡了下来。
就是如此明目张胆的睡了下来!
“王爷,这里实在是……”
“凝儿,本王乏了,但本王更加害怕会看不见你。”
方沐辰下意识的捂住了冷清凝的嘴,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站在一旁的穗心和子术二人,却是实实在在的被喂了一脸的狗粮。
穗心一直捂着自己的嘴巴,笑个不停。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过来,这些天王爷一直在你身边宽衣解带,仅王爷一人照顾。”
穗心一边说着,一边心疼的看着方沐辰。
方沐辰的身份地位,那可是何等的尊荣,又怎么会屈尊降贵的照顾一个女子。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王府之中,每一个人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他们也都知道了冷清凝在方沐辰心中的地位。
日后,恐怕是更加不敢为难与她。
“路大人呢?”
“小姐,就是路大人在小姐那本破旧的医书之中找到了药方,这些天,路大人也一直守在门外,寸步不离,滴水不进。”
对于方沐辰是怎样,穗心并未亲眼可见。
但是,对于路景山的一举一动,穗心却是实实在在的看在了眼里。
向来温润儒雅的路大人,竟然也会有蓬头垢面的一天,实在是让人惊讶和感叹。
“他现在人在何处?”
“王妃,现下有小人在王妃的身边,王妃断然放心。”
还未等到穗心回答冷清凝的问题,站在一旁的子术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找点存在感了。
冷清凝看着子术如此神清气朗的模样,就已然断定自己的病情和子术没有任何的关系。
再加上之前,方沐辰曾经也和自己说过,所重之毒就是出自于子术之手,心中更加是喜欢不来。
“先生,这里已然不需要任何的医者,先生还是自行休息。”
“王妃此话实在是严重了,小人在这里也只不过是探望王妃,并未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子术的这一番话却让冷清凝哑口无言,她向来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
既然,子术已经不惜颜面的拉下了自己最后的尊严,那么,冷清凝也就没有任何的必要去唯唯诺诺了。
“穗心,你先出去!”
“可是……可是小姐……”
“出去!”
穗心无奈的转过身去。
这一刻,穗心再次的感觉到了自家小姐的不同,也感觉到了小姐越来越不像原来的她。
等到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以后,冷清凝缓缓地回头看了一眼方沐辰。
她想要看看方沐辰是否睡着了,但是,她看见了方沐辰的睫毛一直在不停的抖动着,就能够确定方沐辰并没有熟睡。
冷清凝有那么一瞬间,竟然看的出了神。
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侧颜竟然如此的好看,高挺的鼻梁,古铜色的皮肤。
甚至,这两天来一直照顾冷清凝而留下了一丝丝的苍老,都展现无遗。
“王妃,不知有什么样的话,你还是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无需和我兜兜转转。”
“既然先生是个明白人,那么,我也不必转弯抹角,便和你直接言明了。”
冷清凝再次看了一眼方沐辰,她不想要让自己如此歹毒的一面展现在方沐辰的面前。
可事已至此,冷清凝只能够选择硬着头皮说下去。
“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还需要先生指点一二。”
“王妃但说无妨!”
“医者的双手本就是救死扶伤之用,不知先生为何会研制出这样毒性之大的毒药?”
冷清凝说完这句话之后,一脸的严肃,义正言辞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子术听见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依旧是一脸的冷漠。
他从来就没有任何的意见,子术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都是天下第一。
他才不会管到底是毒还是药,只要让别人能够记住自己,他就不会选择放弃。
“王妃此话实在是过于片面,医中圣手就是毒,但凡能够研制出无人能解的毒药,那就可以做到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难不成先生是想要让宁王府成为先生的炼域?”
“王妃实在是爱说笑,子术何德何能有这样的本事,只不过小人方才炼制的毒药竟然被王妃所用。”
子术一脸的正经,完全没有了在方沐辰面前的小心翼翼。
只有冷清凝才能够一眼就看穿子术的医术到底到达了什么样的等级。
若是用冷清凝的话来说,子术怎么样也能够算得上是一个主任医师的级别。
不过,在冷清凝的眼里看来就是一个渣渣。
并且,他都已经触及到了冷清凝的底线,若是子术只是一个一心想要研究医术的人,冷清凝也不会如此的区别对待。
现在的子术已经不在乎曾经自己是为什么会踏上这条路的,他现在一心一意都已经被自己的利益所蒙蔽了眼睛。
他在乎的实在是太多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从未真正的得到过。
“那么依据先生的这句话,还是我自己的问题了,只不过好在我并没有成为先生的战利品。”
“王妃真的爱开玩笑。”
子术说着同样的话,眼神之中依旧没有一丝丝的神情。
仿佛,在他的眼里看来唯独只有胜利,其他的事情都是那样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