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凝儿,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了?”
“王爷,本就是人之常情的事情,若是继续如此,我就该害羞了。”
这还是冷清凝第一次在方沐辰的面前,表现的如此害羞的样子,一时之间,方沐辰都不知该如何去适应这一切。
而一旁的穗心和路景山却是捂着嘴在笑。
冷清凝注意到了一旁的穗心,下意识的让方沐辰去到了一旁。
方沐辰心中自知,这是冷清凝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他走到了路景山的身边,轻声的说了句,“路兄,不如和我一起去备齐了改日前往西晋的药材。”
路景山点了点头,便跟着方沐辰的步伐走了出去。
屋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许久,穗心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小姐,穗心先行退下,让小姐好生的休息。”
“穗心,留步!”
冷清凝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从床上缓缓地坐起身来,一脸严肃的看着穗心。
这样的问题,在她的心中也已经藏了许久了,只是不知道得到的答案到底是不是冷清凝所希望的样子。
而穗心则是一脸的疑惑,她不知道自家的小姐为何会有这样的冷静,却也只能够安静的站在一旁。
“小姐,有何吩咐。”
“穗心,我们结识应该也有数十载了,只是不知道穗心的心中可有自己中意之人?”
“小姐……你这是想要让穗心离开?”
穗心双膝跪地,一脸的的严肃。
她不知道为何冷清凝会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从小到大,她都将冷清凝看成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而冷清凝看着这样的穗心,显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是,她有十足的把握,定可以狠下心来。
可现如今,她压根就不知道穗心的立场,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还是错。
“穗心,你误会我了,现如今我和宁王殿下已经要离开金陵之中了,实在是不想让你跟着我们一起颠沛流离。”
“小姐……穗心不愿意离开,即便是九死一生,穗心也愿意一直留在小姐的身边。”
冷清凝从穗心的眼神之中,完全看不出来一丝丝的假象。
反而,被她充满诚意的眼神给打动了,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穗心,冷清凝的心中竟然有一丝丝的心疼。
“小姐,从小到大,我们一起生活在别院深处,所有的人都把穗心当成是丫鬟来看待,她们对穗心不是打就是骂,只有小姐一直对穗心始终如一,亲如姐妹。”
穗心一边哭着,一边紧紧的拉着冷清凝的手。
这样的景象,不管是谁看见了都没有办法接受。
又怎么能够让原本就心思柔软的冷清凝不动摇。
可是,冷清凝只要想到自己的身边有一个定时炸弹就会感觉到害怕和担忧。
“穗心,你是否有话隐瞒我?”
穗心听见了冷清凝问出这句话之时,眼神之中也开始闪躲了起来。
她将自己的头低了下啦,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可就在片刻之后,穗心坚定的抬起了自己的头。
“小姐,你是不是怀疑我?”
穗心看着冷清凝的样子,一脸的无奈。
她从来都没有要背叛自己的主子,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站在冷清凝的对立面。
“小姐,穗心承认有些事情我是隐瞒了你,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小姐,这次的事情是我故意将宁王带到小姐的住处,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加害小姐。”
听着穗心说出的这一番话,冷清凝半信半疑。
随后,又一脸坚定的看着穗心,她只是想要将整件事情都了解清楚。
毕竟,是和自己最为亲近的人,不管怎么样冷清凝都不愿意穗心就是那个背叛自己的人。
“穗心,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我对你有所顾虑,为何不将这一切都说清楚。”
穗心环顾四周,一脸无奈。
“小姐,前些日子你生病的时候,纪姑娘曾经一个人偷偷的离开。我眼看着路大人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后,我担心她们二人会对小姐的下毒手,这才偷偷的跟在她们的身后。”
穗心一边说着,一边仔仔细细的的看着四周。
从进入宁王府的那一天开始,穗心的快乐就已经没有了。
她没有办法在像以前的样子,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活着。
现在,她已然知道了宁王府之中暗藏杀机,都是针对冷清凝而来,她当然要提起自己十二分的精神。
“继续说。”
“我发现纪姑娘一声不响的进入了太子府之中,而路大人也随之消失了,我就偷偷的伪装成太子府中的丫鬟,才让我听见了她们想要借花宴的事情,让小姐丢了清白……”
穗心说完这句话,一脸真诚的看着冷清凝。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认真,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加害自己的小姐。
然而,冷清凝听见这些话的时候却是一脸的震惊。
若是,路景山早就已经知晓此事,那么……方沐辰是否也早就已经知道了。
可为何方沐辰却依旧是一副浑然不知情的样子?
“这件事情宁王是否知道?”
“小姐,宁王并不知情,路大人也因为被人发现早早的离开,并不清楚这其中的计划。”
冷清凝听到这里,不免长长的放松了一口气。
她不愿意再次的被方沐辰蒙在鼓里。
“那你为何选择救我?”
冷清凝的这一句话,完全就是想要试探穗心的忠心,她想要知道穗心到底值得不值得留在自己的身边。
若是,只是想要效忠自己。
那么,冷清凝依旧会选择将穗心留在金陵,找到一户好人家。
“小姐,我从小的时候就跟在小姐的身边,与其说是伺候小姐,不如说成陪伴着小姐一起长大。大小姐经常回来找小姐的麻烦,可也正因为如此,小姐总是将穗心抱在怀中……”
穗心说着说着,眼中的泪水再也没有办法忍住。
她想起了小时候的每一件事情,奈何那个时候的她们没有任何的靠山,也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