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必如此惊讶,能够看见又能够如何?看不见又能够如何?你已经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这样的事情还想不明白吗?”
“你是否真的能够看见我?”
蛊虫依旧是不依不挠的问着,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在这个世上会有除了冷清凝以外的人能够看见自己。
怎么说自己也是上千年的蛊虫,就不要面子的吗?
他可是口口声声告诉冷清凝,只有她一个人能够看见自己的,那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实在是不必如此的担心,从第一次我替少主开始医治诊断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她身体的不一样,或许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能够救她了。”
“怎么救?她是我的主人,不管你要我怎么做,我都愿意。”
蛊虫连连点头。
既然子术能够看见自己,他当然也愿意相信自己主人身边的每一个人也都是深藏不露的。
子术听着这句话以后,露出了自己满意的笑容。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冷月竟然会如此的歹毒。
这样的伤势还不足以让她泄恨,竟然还要在匕首上投毒。
难道就没有人好心的提醒一下她,不管是什么样的毒只要是在子术的面前都需要通通的听话。
除非是那些罕见的毒。
显而易见,冷月并没有想那么多,这匕首上的毒就是一种四处都能够看见的。
现在子术想要利用这样的毒让冷清凝可以不用经历那么痛苦的换血之术就可以痊愈。
“你需要让我如何配合你?”
“所有的人都说毒药只会要了别人的命,但是,又有几个人知道以毒攻毒,即便是毒也是药?”
听着子术说出的这句话,蛊虫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过于伤感了。
这段时间以来,蛊虫一直宿在了冷清凝的身体之中,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学会了冷清凝的那些话和表情。
甚至,蛊虫也都有些开始期待冷清凝心目当中的未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即便是知道,又能够如何呢?”
“你可是千年蛊虫,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办法?”
面对子术的质问,蛊虫迫不及待的摇了摇头,赶紧的澄清,“我虽然是一只千年蛊虫,但是,我也只是一个小可爱,又怎么会知道这样黑暗的事情。”
蛊虫的这些话,只会让子术感觉到“毛骨悚然”。
还没有等到子术问个清楚,方沐辰和路景山两个人竟然同时的走了进来。
眼看着路景山手中的水盆,子术就像是有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一样。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冷清凝下毒。
“子术先生,方才在天牢之中冷月已经亲口承认了她自己的匕首上有毒,这……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着方沐辰惊慌失措的样子。
而子术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即便她不说,这样的小伎俩还是能够看的出来的。”
“那现如今,先生的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了?”
方沐辰满心的欢喜。
将冷月关押在天牢之中,一时半会又不会轻易的跑走。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亲眼看见冷清凝在自己的面前可以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也可以毫不顾虑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大声的质问和责备自己。
恐怕,只有冷清凝一个人有这样的胆量,也唯独只有她一个人是让方沐辰心甘情愿的。
“我要给冷姑娘下毒。”
“下毒?”
下毒?!
方沐辰满脸的惊讶,方才燃起的希望就像是在一瞬间就彻底的消失了。
他怀疑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陪着他们一起经历了所有事情的子术。
是否是和他们出生入死的那个人。
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说出这样忘恩负义的话。
还没有等到方沐辰问个清楚,路景山就已经开始着急了起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路景山从成为冷清凝徒儿的那一天,就已经将“师傅”两个字深刻的刻在了自己的心里。
“子术先生,我知道你和师傅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好,你的心中非常的嫉妒师傅的医术在你之上。”
“可是,这样趁人之危也算不上君子所为。”
路景山并不知道何为以毒攻毒,他所有的是温润的方子,也都是用来点养生息的最好的医者。
对于每一个人所擅长的事情,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解释和喜欢。
随后,只听见了子术开始轻声的说着,“王爷,路大人。你们二人都已经误会我的意思了,既然冷姑娘现在已经中毒了,我们完全可以以毒攻毒,让她回到之前呢?”
这样的一句话。
顿时,让方沐辰和路景山茅塞顿开。
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可是看着子术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们的心中自然也是放心了不少。
更何况,金陵城之中三位最厉害的都已经同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还能够有任何更好的选择和办法的吗?
“既然如此,那不知子术先生,是否需要本王如何做?”
“若是宁王殿下当真是喜欢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还请速速离开,不要让任何一个人走进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在方才,蛊虫担心子术的学术不精,这才有人接近这里的事情告诉了子术。
很显然,不管面对蛊虫怎么样的冷漠和嘲笑,子术依旧是信心满满。
他都已经想好了两个不同的方案,完全就不需要任何帮助,他就能够将自己的少主从鬼门关之前给拉回来。
“还请先生放心,只要还在宁王府之中,还有本王在这里,就不会让任何人接近这里。”
随后,方沐辰走到了冷清凝的面前,看着她如此苍白的面容,显得那样的无力而又卑微。
他知道,所有的结果都不能够去弥补自己的凝儿受到受到的这些伤害。
他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付出代价,要让他们知道生气的宁王殿下也是让人害怕。
“凝儿,你不必担心,子术先生既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那自然还是胸有成竹的,你也应该十分的相信他吧?”
随后,方沐辰更加是在冷清凝的额头轻轻一吻。
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更加像是一个门童一样,一直站在门外,不愿意离开一步。
他倒是很想要知道太子殿下会不会如同自己所想的那个样子,会迫不及待的带着冷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