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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约纳斯姨父:

见信好!

很抱歉过了这么久才给您回信,之前一直忙着开学的事情,总算安定了下来。

捷克可真是一个好地方,我之前一直想去布拉格旅游,可是科尔夫人拒绝帮我办理护照,我并不明白,现在这个光景,还有什么办护照的必要么?波兰也是个好地方,我新舍友的表哥就住在芬兰,他是个麻瓜(巫师们把不会魔法的人叫做麻瓜)篮球运动员,刚参加完上一届柏林奥运会,听说足足有两米一七,是个中锋!您这次去波兰可以给我带一块琥珀吗,不用太大,我听我们院长说,琥珀里可能会有古老的魔法生物。

来霍格沃兹已经一个多月了,汤姆和我都过得不赖,起码伙食比科尔夫人那里好多了,说到伙食,汤姆在他房间的衣柜里放了一大盒巧克力,是留给孤儿院的孩子们的,对于这种事情,他向来比较羞涩,如果给他说,他肯定又会“里德尔大人怎么会给他们留巧克力呢,那些脏兮兮的傻小子让我感到恶心”,您能帮他把巧克力送到孤儿院去吗?

我们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实,课程几乎从早排到晚,开学第一天是周五,我们只有早上有满当当的两节大课,是我们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导的魔药学,魔药学的内容就是在坩埚里熬制魔药,汤姆在这门课上表现非常优异……对了,霍格沃兹有四个学院,分别是拉文克劳、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新生的学院不取决于他的志愿或者他的考试成绩,而是由一顶一年写一首歌的破帽子决定,我觉得它有些过于草率了,但是这可能就是魔法吧……我由此被分配到了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学生大都来自纯血巫师家族,我明白不应该以某种刻板印象来区分某类人群,但是他们似乎对麻瓜出身的学生充满了歧视,所有人都说这里擅长培养黑巫师、野心家,但是我不认为我拥有这样的特质,我一直认为,决定我们成为什么样人的,不是我们的能力,而是我们的选择。

魔药课下课后的周五下午是没有课的,我想可能是留给家庭作业和社团活动的。周一上午是魔咒课和草药学,魔咒课的老师是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她是一位严厉的女性,课上教授了很多实用的魔咒,有些是生活小魔咒,可以帮我们省去切菜、生活、洗碗这些琐碎工作所占据的时间,有些魔咒则比较神奇,比如漂浮咒、开门咒(开门咒有些暴力,它会在门上留个坑,不知道为什么学校会专门教授这个咒语,难道巫师很容易忘带钥匙?)。

草药学的老师由赫奇帕奇的院长担任,他是一个风趣、宽厚的老头,他总是给我们说希望我们好好学习,能够继承他的衣钵,这样他就能早点退休了……我见识了不少奇特的魔法植物,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生活中常见的植物也有魔法的效用,我感觉我很快就能成为和您一样见多识广的人。

周二下午是魔法史,您知道的,我对历史向来很感兴趣,但是之前的一个月里,我对这门课的老师——宾斯教授——更感兴趣,他是个幽灵,据说很多年前的一天,年迈的宾斯教授去上课时,竟然忘记了带上自己的身体,那天是他的忌日,从此以后他就成了幽灵。他虽然老糊涂到什么东西都记不住,但是对历史记得清清楚楚,他本人也是一本活的史书。霍格沃兹的幽灵是不被允许和学生接触的,只有宾斯教授除外,他是一名真正令人尊敬的历史学家和教育工作者。

周三和周四上午上变形课,变形课是我最喜欢也是最得心应手的一门课了,变形术能让一样东西变成另一样,甚至学到高深处还能对自己变形——我是第一个能让火柴变成针的新生,邓布利多教授(负责招生的就是他,他也是格兰芬多的院长)说要介绍一位优秀的学姐给我认识,她是邓布利多的得意门生,还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长(魁地奇是一项骑着飞天扫帚的空中多人篮球+综合格斗运动,在巫师界非常受欢迎),我可以从她那里学到一些课外的,高深的内容,我对此充满期待。

周三的上午还有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的开设目的旨在帮助我们掌握在黑魔法下自我保护的手段,不过教这门课的老师梅勒斯教授讲课有点干巴巴的,只是对着课本照本宣科,同学们似乎都没有什么兴致……我知道在求学时不能对老师的教学方式产生质疑,但是我对这门课的教学效果表示悲观。现在巫师界的局势不比欧洲好到哪去,有个叫格林德沃的恐怖分子一天到晚在搞恐怖袭击,所以我打算课后自习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这天晚上还有一门占星学,这是一门……呃,算命的学科,克里曼思夫人(她不允许我们叫她教授,据说这会破坏她和群星之间的天人感应)有点神神叨叨的,但是我对占星学有点独特的理解……

不知您圣诞节能否回家,我和汤姆计划在圣诞节假期回家,给姨妈和您准备一份有趣的礼物。不知道您现在在波兰还是已经回到伦敦,不过您说的没错,猫头鹰会找到收信人。

期待去捷克度假的纳尔逊

1938年10月8日

……

“也不知道姨父能不能看懂我写了什么……还好他不姓德思礼,不然我连个写信的人都没有……”纳尔逊躺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躺椅上,旁边是火焰熊熊的壁炉,热得他半边身子直发热,他抬头望向旁边巨大的落地窗,几条泛着绿光的粗大铁链从天花板顺着窗边的石柱垂下,外面是宁静的黑湖。

纳尔逊从躺椅旁的桌下拎出包,把已经快要散架的羽毛笔变成蜡烛,用火焰咒点燃,开始摸索着自己刚“网购”的火漆。

“啪!”

沉重的木门拍在门框上的声音破坏了纳尔逊刻苦营造的气氛。

“纳尔,今晚你一定要去,明天是星期天,大可不必这么刻苦——”汤姆带着它们的三个舍友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进休息室,他左手端着两盒小西红柿,右手像一位贵公子一样捏着一柄金叉插着,他把一盒放到桌上,“我看你今天没去吃饭,给你带了点吃的。”

“谢谢啊,”纳尔逊看着西红柿在心里腹诽,“拿一盒负卡路里食物给我,不怕我吃完以后当场饿死吗?”

“这是我们新生互助会的第一次正式聚会,就在今晚,四楼的变形术教室里,我去过好几次了,那里四通八达,很适合夜游聚会。”汤姆慢条斯理地说着,“我们已经团结了很多朋友。”

“砰!”这回是门拍在石墙上的声音。

“而且我已经给赫奇帕奇的学生说好了,他们会让城堡里的家养小精灵给我们做好吃的端上去。”这是看起来饱餐一顿的阿尔法德,“我今天又发现了一条从休息室出去的密道,今晚可以从这儿走。”

“新生互助会?你准备从学生会独立出去吗?”纳尔逊封着信封,抬头困惑地看向汤姆,又转过头对着阿尔法德困惑,“你不是上周才号称自己发现完了霍格沃兹的所有密道吗?”

“不是,这只是一个守望相助的聚会。”汤姆干巴巴的解释,就差把“我想独立独揽大权”写在脸上了,他看到纳尔逊手上的信封,弯下腰耳语,“是给约纳斯姨父的吗?我的——”

“写了写了,汤姆的巧——”看到汤姆脸上写满了对人设崩塌的抗拒和对社会性死亡的恐惧,纳尔逊话锋一转,轻笑道,“伟大的里德尔大人的问候我会带到的。”

“我认为在不同时间段,不同条件下,在城堡里会触发一些平常难以触发的机关或者魔法,会碰到一些更加隐蔽的密道。”阿尔法德回答纳尔逊的问题,又自信地补充道,“城堡里常用的密道我确定全部发现了!”

“厉害!”旁边的斯莱特林新生全都竖起大拇指,没有哪个天性自由的人会对密道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纳尔,我们还得去通知拉文克劳。”汤姆指挥着身后跟着的舍友,把叉子留在桌上,对着纳尔逊告别,“晚上见!”

阿尔法德也去换衣服了,纯血家族出身的他看似放荡不羁,但是有些时候,即使是这样看似儿戏的聚会,他都会认真准备。

“好的,一会儿见。”在汤姆一个月的夺命轰炸下,纳尔逊终于要去参加新生聚会了,他掏出手表,看看时间,又上了会儿发条,把它揣回裤兜里。

“还有一会儿。”

夜已经深了,把信塞到包里,纳尔逊换了个受热均匀的姿势继续躺在躺椅上,欣赏着黑湖里游曳的鱼群,它们成群结队,组成了不逊于另外一些湖中居民的巨物,透过鱼群的缝隙,可以看到从湖面照下来的光被揉散在水里,纳尔逊就是借着这光亮写信,他顺着光的源头望去,遥远的湖面上有一汪随波飘动的光影,它圆满,明亮,泛着清冷又温暖的明黄色。

“十五的月亮……”纳尔逊摇着头,哼着谁都听不懂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