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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起参加议事的那一天,萧月跟白衡也在,他们作为小辈,虽然没有什么发言的权利,却也是可以多听一听其他人的说法的。萧月还在在场的人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不过他们只是隐晦的往这边看了看,然后就移开了视线。

萧月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也没有多么介意,只是微微朝看向她的人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移开了视线,专心的听众位宗门代表在那里商讨议事了。

极影宗的宗主看了一眼下面坐着的众人,然后开口说道:“辛苦诸位远道而来,我的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只是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以我极影宗的力量根本难以解决,所以才想要诸位前来,帮忙想个办法。”

“庄宗主,不知道这次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您这么紧张,召集我们的共同商讨?”一个人开口向他询问道。

庄向楠将此次极影宗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然后开口说道:“诸位,我没有想到魔族竟然就在我们身边,竟然还用这么狠毒的方法和方式为害人间,实在是痛心不已啊……”

他本来以为众人听了他的话之后会群情激奋,又或者是拍案而起,责怪他为什么没有早早发现魔族,但是没想到众人的反应跟他想象中一点都不一样,他们很是平淡,就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了下来,坐在位置上的众人左右看了看,忽然都从彼此的眼中得到了相同的讯息,他们有些惊讶的对望着,然后开口说道:“你……难道你们宗门也……”

幽玄跟正德君对视了一眼,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于是便开口询问道:“诸位可是还有所隐瞒?”

正德君观察着众人的神色,然后开口说道:“今日我们前来极影宗,就是想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共同面对如今的困境,并且想一想解决的办法,希望大家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不要欺瞒。”

庄向楠本来也想开口询问的,但是见正德君开了口,于是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暗想自己这次的确是走了一步错棋,若是其他人的情况都跟极影宗一样,那么想来宗门这次会有些艰难了。

席下众人听了正德君的话,脸上都隐隐带了些愧色,后来终于有人站出来,率先开口解释道:“正德君,这次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不该隐瞒这件事情的……我本来以为只有我一宗受害,没想到……”

另外一个人也开口说道:“是啊,魔族一直是我们正道宗门的宿敌,但是我们门内弟子却感染了魔气,若是穿出去,不知道要怎么被天下人议论,我也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才着了魔族的道。”

有了第一个人站出来,剩下的人也就不再沉默了,他们接二连三的站出来,说出了自己宗门的遭遇,林林总总算下来竟然有数十家。虽然这数十家都是一些小宗门,但是他们弟子众多,受影响竟然比极影宗还大。

极影宗宗主庄向楠叹了口气,他总算知道魔族为什么会有恃无恐,就是算到了他们要顾及自己宗门的名声和地位,不敢声张,所以才这么行事,看来魔族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是一盘散沙了,他们现在有了一个了不得的领头人。

正德君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宗门暗暗的瞒下了这些事,他的脸色有些发黑,手更是忍不住的握紧了:“我们跟魔族对立了这么长时间,靠的就是团结一致和细心防范,如今才太平了几年?没想到你们竟然已经不把他们当成一回事,敢肆意自己做主处理了!”

正德君一向自持,众人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都不敢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幽玄开口劝道:“正德君息怒,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当下紧要的还是尽快想办法。”

正德君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但是想起那些因为这些人的愚蠢而丧命的人,还是有些生气,他顿了顿,然后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们的宗门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在我看来,一个宗门能否长久的绵延下去,很重要的一点就在弟子。”

“你们连自己门下的弟子,宗门境内的凡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做这一宗之主,让他们为宗门大义效力呢!”

“罢了!”正德君看了看他们,然后开口说道:“今日既然是为了魔族之事来的,就接着往下讲吧,看看你们遇到的魔族是不是同一批。”

听到他后面的话之后,众人心中的紧张感才微微放松了些,他们轻轻的松了口气,然后才开口继续讲述,等到所有人讲完了之后,幽玄将他们的内容分析整理了一下,发现一切事情都是从清明那天开始的。

萧月听了他们的谈话,隐隐好像抓到了什么,但是又想不真切,她微微皱着眉,然后思考道:“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清明开始的?清明那天有什么特殊的吗?又或者是那些弟子是因为清明做了什么事才染上了魔气?”

不止是萧月一个人这样想的,其他人也都在琢磨这件事,有人更是直接开口说道:“清明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大家要去为逝去的朋友清扫墓碑……”

“对了,就是因为扫墓!”人群中有人激动的站起来说道,“我想到了,我师弟就是从扫墓回来之后才不对劲的,而没有扫墓的人就没有受到这样的影响,魔族一定是在那里动的手脚!”

“可是他们这样突然有规模,有计划的这样大规模行动,总要有一个理由吧。”人群的一个人听了他的话,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们会不会遗漏了什么,这个日子一定还有别的意味。”

幽玄听着众人在那里喋喋不休的争论,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他也觉得清明这个日子有些特殊,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个特殊法呢……

“清明……是曾经的魔主晏不休死去的日子。”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萧月向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发现说话的人是曾经跟他有过几面之缘的沈倦。

对方从位置上走出,然后向众人行了一礼,开口说道:“我曾经读过一些关于魔修的书籍,书上说,魔族畏强又慕强,他们认为,只有最强大的魔族才能统领他们,带领创造一个属于魔族的新的世界。”

“而曾经的魔主几乎就是强大的代名词,他年纪轻轻却修为极高,没过几年就在人间掀起了无数的血雨腥风,要不是因为最后爱上了那名宗门女修,被对方所杀,恐怕只会惹出更多的祸患。”

“在魔族的心里,前任魔主是很优秀的领导者,对于他的死,他们一直都很怨念,想来之所以会选择清明这个特殊的日子动手,也有要回忆往昔,想要向我们宗门宣战的意思。”

他的话条理清晰,内容也很细致,众人听了之后,都觉得十分有道理,有人更是看着沈倦,开口询问道:“这位小友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见识,不知道是哪个宗门的青年才俊,以前竟然没有见过。”

正德君看着沈倦的目光里带着些慈祥,他微微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这是我的徒弟沈倦,不知道在哪里读了一些书,竟然敢在诸位面前卖弄,让诸位见笑了。”

他话虽然这样说,但是眼睛里的自豪和欣慰却是丝毫没有隐藏。众人呵呵笑了几声,然后看着正德君,开口称赞道:“若是正德君的弟子的话,那就没什么好惊奇的了。名师出高徒,这小家伙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他师父年轻时候的风范。”

沈倦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然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他向众人行了一礼,然后便慢慢的退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萧月对于沈倦的了解还仅限于前几次的见面,没想到他也有这样大放光彩的时候,一时间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沈倦察觉到她的注视,微微抬起头,向她笑了笑,然后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萧月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然后看向了上位上的几位,说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理清了魔族的动机,但是究竟该怎么处理被魔气侵染的弟子,可还没有说呢。

有了刚才沈倦的一番回答,气氛总算不再那么紧绷,正德君看向众人,然后开口说道:“感染魔气的弟子不再少数,我跟幽玄真人这些日子仔细的研究了一些他们的伤势,也想了不少办法,只是可惜……”

众人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神情一暗,如果连正德君都说没有办法的话,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那些弟子都是他们精挑细选选入宗门的,平日里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他们身上,说不是没有感情是假的,难道只能这样任由他们去死吗……

正德君对于他们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只是可惜,普通的方法根本清楚不了他们的魔气,若是想让他们变回原本的样子,恐怕只能够动用神器了。”

“神器?”

众人没有想到正德君竟然会提起神器,一时间都有些惊讶,他们看着正德君,然后开口询问道:“神器虽然很强大,但是都不知道隐藏在何处,正德君提起它,莫不是知道它的下落?”

正德君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的确如此,神器虽然难找,但是我恰好知道其中一件的下落,刚好可以驱逐这些弟子身上的魔气。”

庄向楠听了他的话,脸色有些不好,他抬起头看着正德君,然后开口说道:“正德君说的……难道是那把琴?可是它不是已经消失很长时间了吗?正德君是怎么知道它的下落的。”

正德君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然后伸手压了压,对他们说道:“诸位且先静一静,听我来说,如今在世神器不过只有几件,那把琴虽然昔日跟它的主人一起沉入了西海,封闭了灵识,但是经过众人这么多年的努力寻找,终于在一处海岸将它找到。”

“它如今虽然名为神器,但是却已经并不能发出神器之威力了,如今仅剩的作用,恐怕就是琴本身所带的清心祛魔的作用,不过即使是这样,用来处理那些弟子身上的魔气应该也已经足够了。”

众人听了正德君的话,脸上都不免露出了喜色,他们高兴的对望一眼,然后感慨道:“这真的太好了,本以为就只能任由魔族对付我们,但是如今有了神器的帮助,他们这点小计俩恐怕也没什么用了。”

而在这些人中,只有庄向楠面色阴沉,他抬头看向正德君,然后开口说道:“正德君,我们正道修士,有所为有所不为,它毕竟是那个人用过的东西,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他说完这话之后,便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但是大多数都是表达不满的,有人正是开口说道:“那个人是那个人,琴是琴,东西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往往要看拿它的人是谁,如今我们是用这琴救人的,有什么不好。”

正德君也看着庄向楠说道:“庄道友,我知道你对于当年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但是如今情况特殊,我们总不能对那些弟子的性命漠视不管。”

人群中有人看到庄向楠的样子,有些轻蔑的说道:“庄宗主,你何必这么假惺惺的,谁不知道你们当年的那点破事,如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这么念念不忘,真的是不知道是该说你长情呢,还是说你心中有鬼呢。”

“姓顾的,你在那里胡说什么!我庄向楠一直行得正坐得端,从没做过半分亏心之事,岂能容你这么污蔑!”庄向楠听了他的话,耳朵都有些红了,他看着那名修士,十分生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