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死死地盯着凌冉,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小贱人可以嫁的如此风光,而她的女儿却远在异国他乡?
虽然当初是她亲手拆散了苏冉和林子阳,逼迫让她嫁入陆家。
可是她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搭上陆三。
她从心底瞧不上这个所谓的养女,即便陆三是残疾了,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便宜了这个小贱人!
苏夫人满是恶意的想,没关系,就算她嫁入豪门又如何?
没有苏家的支持,她撑不了多久的,陆三终有喜新厌旧的那一天,她等着,看她成为弃妇。
陆家老二陆正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新娘子,这是他头一次看见老三媳妇。
他自认为也算是阅女无数,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尤物。
怪不得老三只是相亲见了人家一面,就迫不及待的跟人家领证结婚了,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
这脸蛋,这身材,绝了。
怎么一样都是联姻,老三的媳妇就长得跟仙女似的,而他家那位……却跟母夜叉似的,人比人气死人。
早知道苏家养女是如此绝色,他一定会先下手为强,可惜了,如此美人却便宜了一个瘸子。
陆正荣的目光有些肆无忌惮,可在场众人没有人注意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对新人身上。
“陆家三爷好福气,娶得如此娇妻。”
“早知道苏家养女如此貌美,我一定……”
“先下手为强?别天真了,人家如今可是陆家的人,你敢和陆家抢人?”
在场的宾客,无伤大雅的开着玩笑话。
陆岑风本就因为腿疾异常敏感自卑,他们自以为是玩笑话,却一句不落的被他听进耳里。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检测到反派情绪波动……】
凌冉也感受到了陆岑风身上的压抑,她皱了皱眉,这些人真是……可恶。
在人家婚礼上,口无遮拦,说出这种话简直是找死。
不过如今重要的是陆岑风。
她想了想,有了……
当陆岑风感受到凌冉离他越来越近,他不由得一愣,尤其是她的气息逐渐喷洒在他的脸上时,她这是……
又要吻他?
他面都染上了红晕,来不及思索其他,直接闭上了眼,等待她的临幸。
可是他等了半天,都不见她动作,便睁开了眼,却直接对上了她柔情的弯眸。
凌冉本来是想安抚陆岑风的,可看着他一副任人采摘似的模样,她不可否置的心痒了。
与此同时,她被他的眼眸深深的吸引,她从来都没有否认过眼前这个男人的姿容,这也是她决定攻略他的原因。
凌冉并没有让他久等,她倾身上前,顺势低头将唇瓣印在了他的额头。
陆岑风微微一怔,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吻他的额头,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虽然他是第一次被人亲吻额头,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异样,可是他已经很满意了。
他能感受她的珍视与尊重,可唯独少了点什么……
这场婚礼除了那几个闲杂人等的几句玩笑话,总体来说算得上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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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凌冉十分自然的将自己衣物放进了陆岑风房间的衣柜里。
陆岑风坐在轮椅上直打转转,呆呆地问道:“你……这是要跟我住在同一房间?”
凌冉点点头,继续整理衣物,反问他:“我们是新婚夫妇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
陆岑风耳根子烧的透红,支支吾吾道:“可,可是……”
凌冉诧异的抬起头,“大婚之夜,难道你想分房睡吗?”
她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搞得好像是他在胡搅蛮缠一样。
“我,我不是……”
凌冉突然离他很近很近,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你该不会是害羞吧?”
陆岑风脸瞬间染上了红晕,干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很好,还是身体比较诚实。
他就是害羞了。
“岑风,别担心,我会尽量做到照顾你的,别害羞,我先去洗澡了。”凌冉揉了揉他的头发,心满意足的去洗澡了。
陆岑风失落的耷拉着脑袋,他不是不想跟她同房,只是……
他看了看自己的腿,眸子不由得暗淡,过于丑陋……
她会不会嫌弃自己丑陋的腿?
他和普通的残疾人并无什么不同,这双腿无法站立三年了,虽然他定期按摩护理,可是他的腿还是萎缩变形了。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如此丑陋的一面,他想让她看到他美丽的地方……比如他的脸。
他实在是没办法忍受她失望的目光,她会不要他的……
浴室里的淋水声仿佛浇在了他的心尖上,陆岑风的脸烧的透红,心脏开始小鹿乱撞,浑身发烫……
他一边自卑的暗自伤神,一边又忍不住期待,内心如同冰火两重天一般,忍受着煎熬。
他着急的忍不住吃手手,怎么办?
她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婚内行房在正常不过了,这是作为丈夫应该履行的义务。
可是万一她看到了他丑陋的双腿,不要他了,他该如何是好?
平日里他的脑子还算好使,可如今却……
浴室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凌冉穿着宽松的浴袍,一边走一边擦着湿头发,浴袍根本掩盖不住她那曼妙的身姿,性感精致的锁骨上还有水珠,风情万种不过如此。
陆岑风的眼睛不知该如何安置,他有些慌乱的四处张望,可当目光落到她身上的那一刻,脑袋顿时死机嗡嗡作响。
凌冉漫不经心道:“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陆岑风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赶紧躲进浴室。
凌冉这才想起,他的腿似乎有些不便。“岑风,你自己洗没问题吗?用不用……”我叫人帮你……
“不用。”陆岑风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哦。”然后她就去吹头发去了。
等陆岑风终于洗完澡,出来后,发现凌冉已经躺在床上了。
相较于她的大大方方,他就显得有些踌躇不安了。
他甚至不知该把腿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