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们小姐妹三个,对于赵侧妃的猜测,当然不能当着父皇的面说,至于办酒坊的事情,也先暂时瞒着吧,独孤珍心里暗暗这样想。
同时,尚姑姑看向皇后,见皇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才退下去,谁知她刚派了小内侍去御膳房传话,就见寿康公主带着人气冲冲的冲进立政殿的大门。
尚姑姑忙抬脚迎上,都没来得及行礼,寿康公主突然扬手甩出手里的鞭子,并怒骂道:“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敢拦本公主,给本公主跪下,本公主不叫起,不许起来。”
虽然是冬天,衣服穿的厚,但尚姑姑仍然觉得胳膊火辣辣的疼,面对寿康公主的发难,尚姑姑神色不变,脊背挺的直直的开口道:“寿康公主,奴婢是立政殿的奴才,犯了错自有皇后娘娘处置,立政殿的主,公主还做不得。”
寿康公主脸色难看的盯着尚姑姑看了半晌,最终没在这争一时长短,她蛮横的撞开尚姑姑,直接进了立政殿的正殿。
见里面父皇正跟皇后,还有独孤珍说说笑笑,她便觉得这一幕刺眼,连礼都不跟皇后行,直接来到皇帝的身边,一脸急切惶恐的开口:“父皇,母妃刚才晕倒了,您快跟女儿去看看母妃。”
永安帝一听闻宣贵妃晕倒,蹭的一下站起身,然后想到什么,有些尴尬的看向皇后道:“愉儿,宣贵妃素来体弱,怕是旧疾复发,朕过去看看,稍晚过来陪你用晚食。”
宣贵妃这样的把戏,已经用了无数次,皇后对此已经无动于衷,她也无心跟宣贵妃计较,况且女儿突然回宫,肯定有别的事情,只是不好当着皇上的面提,正好把皇上支走,女儿好说正事。
这些想法自皇后的心里掠过,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独孤珍这时却已抢先开口:“父皇,宣贵妃晕倒,我和母后也跟您一起去看看,要是因为女儿之过,女儿也好跟宣贵妃赔罪才是。”
皇后意外的看了女儿一眼,不想拂她的面子,便站起身道:“珍姐儿说的对,虽然珍姐儿邀皇上来立政殿时,并不知道皇上要去宣贵妃的篷莱殿,但若因此让宣贵妃误会皇上不守信,气的旧疾复发,珍姐儿应该跟宣贵妃道歉,以免影响皇上与宣贵妃之间的感情。”
永安帝听了皇后这话,脸色当即沉下来:“这事错不在珍珍,珍珍是朕最心爱的长女,还用不着这样委屈自己。”然后永安帝扭头,看着身旁十岁的寿康公主:“璎璎,你担心你母妃,朕原谅你这一次,但是你不敬嫡母是事实,立刻向皇后请罪。”
装乖巧的寿康公主,意外的瞪大眼晴,怎么也想不明白,父皇怎么突然就生气了,还训斥她,明明是独孤珍不对,故意让她母妃难堪,怎么反倒让她跟皇后请罪?
这些年自己的母妃稳稳压了皇后一头,而她也始终踩在独孤珍这嫡公主的头上,压制的她,毫无嫡公主的尊贵与气派,所以这母女俩是疯了吗,敢与她、还有她母妃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