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玥在绣岭行宫住过几天,对这些少年、少女不陌生,他们都是勋贵家的郎君、女郎,今儿三皇子生辰,他们前来为三皇子庆生,一是可以让生辰宴更热闹,二是家中长辈都存了让他们讨好未来储君的心思。
虽然三皇子还没有受封太子,但永安帝看中嫡子,对嫡子精心教导的事,从没瞒人,现在不册封三皇子为太子,也不过是一片慈父心,希望三皇子安安稳稳长大。
明玥上前跟永安帝、皇后、宁爷爷、安王请安,永安帝落在明玥头上珠花的目光收回,含笑开口道:“免礼吧,难为你赶过来给瑜哥儿过生辰。”
皇后的目光落在巧果儿手中的食盒上,含笑道:“可是带了蛋糕过来,早几天,珍姐儿就在本宫跟前念叨蛋糕,勾的本宫好奇的很,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神奇糕点,让珍姐儿这样惦记。”
明玥便扭头跟玉衡使了个眼色,同时回皇后的话:“娘娘,这生辰蛋糕要点蜡烛许愿,许完愿就可以吃了。”
这时玉衡在巧果儿、梅果儿的帮忙下,搬来一个桌子放在大殿的正中央,然后将食盒里的蛋糕拿出来,放在桌上,并将明玥准备好的蜡烛插在蛋糕上,三皇子独孤瑜十周岁,蜡烛就插了十根。
然后独孤珍高兴的拉着一脸兴奋的独孤瑜来到桌前,等玉衡点燃蜡烛,她看向明玥,见明玥点了点头,原本约好的独孤瑶、薛家姐妹,还有安康公主、南康公主,及大皇子独孤瑞,安王嫡子独孤珲都围笼上来,大家一起唱生辰快乐歌。
这歌原名叫生日快乐歌,被明玥将日字改成辰字,唱时并不影响节奏。
歌声毕,独孤珍就跟独孤瑜道:“瑜哥儿,快许愿,然后吹蜡烛。”
独孤瑜听话的闭上眼睛,许下心愿后,睁开眼睛吹灭蜡烛,然后独孤珍就教独孤瑜分蛋糕。
明玥亲自端了一块给宁爷爷,永安帝和皇后自然有独孤珍和独孤瑜,安王那边自然有独孤瑶和独孤珲给他拿。
于是在场的人,终于吃上蛋糕,大家品尝后,无不表示喜欢。
愉快的用了生辰宴,等大家散了后,永安帝才跟明玥道:“朕听皇叔说了造纸机的事情,前几天纸坊那边,也送来造纸机具体的产纸数量,一天的产量约抹在五百三十至五百四十斤左右,你又立了一大功。”
明玥顺势拿出造纸机的图纸,递给永安帝道:“谢陛下夸赞,民女只想为天下兴学,尽自己的一份力,不敢邀功。”
永安帝伸手接过图纸,展开看了看,然后折好放进怀里道:“有功当赏,有罪当罚,朕向来赏罚分明,属于你的功,朕心里都有数,绝不会亏待了你,你把心放到肚子里。”
说完,永安帝的目光,再次落在明玥的头上的珠花上,状似无意的开口:“朕见了你几次,每次见你头上戴的都是珍珠珠花,这莲子粒大小的浓金色珍珠,可不多见。”
明玥心知来了,面上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道:“这不算什么,我家祖传的一套以浓金色珍珠主打的首饰,那才是绝品,当初家里缺钱,我爹爹将那套首饰卖到奇珍阁,卖了一万两银子。
今年元霄节晚上逛夜市时,珍珍还因为宣采女戴上那套首饰,抢了皇后娘娘的风头而难过,我才知道祖传的首饰,竟然辗转到了宣采女的手上,至于首饰怎么到宣采女的手上,无非两种可能,宣采女自己花银子买的,或者别人献给她的。
我怕事情牵扯到家人,之后请宁爷爷帮忙查了一下,宁爷爷并没有查到什么问题。”说完,明玥还朝独孤傲看去。
独孤傲闻言,侧首向永安帝道:“皇帝,咱们许久没有下棋了,杀几盘如何?”
永安帝便知道,皇叔有事单独与他谈,他又见明玥提到首饰时,眼神清亮,神色坦然,他不认为才十多岁的小娃娃,伪装术高超到,能瞒过在场所有人,那么她只是被珍珠的话题,引起这桩事,顺势提了提,并不知道他在怀疑她。
“好。”永安帝应下话,又跟明玥道:“这造纸机还是跟印刷机一般,分你三成利如何?”
明玥却摇了摇头:“这倒不用,造出来的纸,我以成本价拿,已经占了便宜。”
永安帝便不再说什么,让明玥去找女儿她们玩,自己则和皇叔离开。
然后明玥找到独孤珍几人,谈了谈报坊的事情,征得独孤珍几人的同意,才带着玉衡离开。
初十这天,报坊正式开业,因为朝庭的印刷机,还在制作当中,明玥的报坊,目前还接一些印刷的活,毕竟她制的这台印刷机,除了印报纸外,其余时间差不多空闲着,明玥就跟一些大书铺达成合作关系。
书铺替报坊寄卖报纸,报坊替书铺印书,只收成本价,当然这个成本价,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报坊就只赚了个辛苦钱,但真正的利润还是可观的。
因为知道报坊是明玥与独孤珍等人合开的,不说想巴结独孤珍几位公主、郡主的人家,就是薛家也是要支持自家女郎的报坊。
他们在开业这天,纷纷到报坊订报,等送走照顾报坊生意的关系户们,报坊一时清闲下来,明玥便跟张紫薇、李芝岚及林诗语三人道:“今天估摸着不会再有什么生意登门,不过咱们接了书铺的活,得开始忙碌起来。”
张紫薇立刻道:“我现在就去排字。”
明玥也没拦着张紫薇,她现在身兼两职,除了抄录的工作,还身兼着排字工的工作。
她问李芝岚和林诗语:“李姐姐、林姐姐,你们认识的人中,还有识字,并且需要工作的小娘子吗,你们也看到了,排字这活是一件特别耗时间的活,多几个排字工,咱们出书的速度也能快很多。”
林诗语道:“我倒是有一好友,虽然父母仍然健在,但她阿爹忙于政务,她阿娘生她时难产,又因她是女儿,因此牵连她阿娘受祖母闲气,她无辜的成了她阿娘的出气筒,日子过的极艰难,不知道可不可以安排她来做排字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