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药出了病房,看见外面陆拂渠正和莫雪利说着什么。
莫雪利还是哭的很惨。
时药大概知道陆拂渠为什么伤心,大将军以前和陆拂渠关系十分要好,现下看见一个顶着和她很像的脸,结果又惨又悲剧,陆拂渠自然看不下去。
但有个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
陆拂渠得罪了辛禹野,依照这男人弱智的程度和小肚鸡肠的心思来看,这仇肯定是结下了。
时药走过去问陆拂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陆拂渠恢复了平时的高贵淡然,“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时药见她如此有把握,心里面也放下心来。
她认真打量了两眼莫雪利。
莫雪利其实十分憔悴,明明看得出五官很好,但就是妆容都遮不住的那种憔悴。
不难想象这五年来她到底吃了什么苦。
而且大概是被掏空了身体,她面相是早逝的那种,推断活不过四十。
又是一个苦命人。
家里面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换成一般人早就撑不下去了。
时药劝道:“师傅,你也早些休息吧,现在这么晚了,为了一个智障男人,不值当。”
陆拂渠点点头,复又叹口气道:“今晚的事情麻烦你跑一趟了阿药,早知道辛俊州会来,我就不叫你了。”
时药指了指莫雪利:“那她你准备怎么办?”
师傅只是看着她和故人一张脸相似,但要做到什么地步呢?
莫雪利这种情况,得由她自己选择。
陆拂渠道:“先处理了她坐牢的事情,再来谈其他的。”
莫雪利如今知道真相,浑浑噩噩的,都没多少求生意志,还是陆拂渠劝她,你总要看到人遭报应了,才能够安心吧?
的确,那个诬陷她坐牢的女人,如今还好端端的在国外待着呢。
莫雪利也知道分寸,她不知道陆拂渠为什么帮她,但她还能十分感激的说一声:“谢谢。”
如果没人帮她,她大概就是存着和辛禹野同归于尽的心,反正也不想活了。
时药感慨的道:“至少你还想捅死辛禹野,就冲这点,我和师傅就觉得你还是有救的。”
读书时候时药看了不少虐恋情深的故事,那个时候脑子有问题居然还觉得感天动地。
现在一看恨不得穿进书里面把男女主都给一起捅了。
莫雪利泪眼婆娑,却也不是很明白时药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眼中浮现恨意:“我当然恨他,他明明知道我是冤枉的,竟然不告诉我真相!既然这样,他活着不如去死!”
她对辛禹野有再多的爱,都在牢里面给磨平了。
时药:好!
她巴掌都要给莫雪利拍起来了。
陆拂渠也欣慰道,这会儿恢复了世外高人的风范,平静的好像刚才在里面发火的不是她:“不错,不过打打杀杀的解决不了问题,我们从长计议,我先找辛俊州要证据,然后我们就切报警,还是要相信法律会还你一个公道。”
时药:“……”
师傅你刚动手打了两次人,还在警局表现的很叛逆,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