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药是随着警车的鸣笛声一起靠近的。
那腐臭的气味时药隔了几条街都闻得到。
人们纷纷跑出来，站在街边惊慌的左看右看。
都在怀疑是不是什么生化武器泄露了。
——这味道也太绝了。
时药闻到味道的时候意识到不好，她朝着向苹的小区赶了过去，见到了警车和聚在小区外面捂着鼻子的众人，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小区里面出了事，什么东西泄露了，像是向苹一家里面传出来的。
是向苹的丈夫和儿子，警察现在都在等着套防护服进去，没人敢直接进。
时药隐隐觉得吃惊。
主要是之前给何尚伟检查的医生都说过，这种病死的时候病人是无声无息的，味道是越来越浓，但没有听说能够浓到十里八条街外都闻得到吧？
她觉得事情不对劲。
但那味道实在是太冲了，时药去药店买了口罩戴上都捂不住，熏得人头脑发昏。
时药也怕这不正常的味道可以传染，还是珍惜小命的离开了现场，同时对封澜晏汇报了消息。
等着他派人调查。
等时药回到了酒店附近，那股味道才消弭殆尽。
时药生怕自己身上也染上那种味道，要不然自己小仙女形象尽毁。
不过回到酒店以后倒是没人对她露出异色就知道没事。
回到房间，第一件事是先洗个澡。
等洗完澡出来，时药也收到了封澜晏的电话。
“事情查到了，何尚伟说自己的确去过恩罗奥教堂。”
这消息一出，时药一个振奋，感觉到有了线索就好办多了，然后道：“何尚伟怎么说的？”
“他陈述的没什么异样，去教堂是正常的祷告，但他并不是信教的，进去只是因为当做一种游乐路线。不过他说进去的那天是下午，教堂比较暗，人很多，他坐下听着神父念叨了一段圣经，具体内容他没听清，他说自己昏昏沉沉的想睡觉，但他当时是觉得自己逛了一天太累了，坐下来人乏了很正常。”
“后面没多久就离开了教堂，全程都没有任何问题，他出来以后就离开了枫城。”
时药疑惑道：“那看来就是教堂有问题？”
而且是很明显的问题。
何尚伟如果是在这个过程中被实施了什么，可能他都不清楚。
昏昏沉沉不仅是太累了，有可能真的中了什么东西造成了自己的错觉，连自己的记忆都可以是假的。
教堂要真做了什么，他感觉不到都是正常的。
让时药现在感觉好奇的，是中招的仅仅是何尚伟一个，还是教堂进去的所有人？
要知道每天教堂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要都中招了，医院早就发现不对劲了。
而不是到现在全国才几例人。
她想到了向苹也说自己一般是下午去教堂。
那下午的教堂和上午的教堂有什么不同？
关键是，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教堂是在做什么东西？
封澜晏低声道：“很明显，教堂是琴家的，看来我得去查琴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