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
那可不正常。
假设琴夫人是和琴摇摇一起去的。
新闻背景上也只说了个琴夫人。
是,琴夫人是去现场了,那琴摇摇跟着去干什么?
新闻媒体不需要知道琴夫人带着琴摇摇去干什么,但假如在现场,琴摇摇代替琴夫人主持工作,琴夫人是不是有机会隐蔽起来做些什么?
否则她为什么去哪都要带上琴摇摇?
当然仅凭几张似是而非的照片太过武断,琴夫人带琴摇摇去的理由很充分。
除非琴夫人去的那些地方,她私底下真的干了别的事情。
讲来讲去都要图一个证据。
时药看了看那些地方,有些偏的连通车的地方都没有,再说她相貌实在引人注目,要是过去很容易引人注意,她就不能单独过去。
于是时药将这件事给封澜晏说了。
封澜晏道:“派人过去调查倒是不难,可如果查不出什么信息,那就是做无用功。”
时药唏嘘道:“没事,有问题就需要去调查,这次还是麻烦你了,澜晏哥。”
封澜晏无奈笑道:“我现在都成你苦力了。”
时药开空头支票哄他:“苦到最后都是有回报的,我人都是你的了,我们之间还谈这些吗?”
封澜晏反问:“你什么时候是我的了?”
时药:“我说是你的,那就是你的!”
封澜晏:“……”
时药选择无理取闹的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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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药还准备待在枫城和琴夫人磕一段时间,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成为了计划中的意外。
今天是个大晴天,云裴梁约她出门做SPA,闲着没事做的时药当然也不可能拒绝。
她俩虽然都是大小姐,但云裴梁觉得这种私底下的小姐妹相约不需要太高调,两个人戴了遮阳帽和墨镜就低调出发。
来到美容院这边的时候,人行道是红灯,只等绿灯过去。
两个人站在原地聊些有的没的,时药心头忽然有些悸动。
她偏头,便看见前方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一身黑的女人从车流中穿梭过来。
然而此时车流还是绿灯。
她着急忙慌的似乎是在躲着背后的人,那一瞬间,时药认出了她。
是薛向君。
她眉头一皱,下一秒,一辆车疾驶过来,见着薛向君似乎避让不及。
那速度快的连时药都没法做任何动作。
“砰——”的一声,她眼前只看见薛向君被撞的腾空的身体。
像是一道脆弱的抛物线,她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瞬间跌落在地,了无生息。
有那么一刹那的寂静。
时药听见了人群的尖叫。
无数车辆被迫停下,洪流中,时药快步跑过去。
地面上的薛向君浑身血污,她的一条腿已经诡异的向旁边扭曲。
她浑身都在抽搐颤抖,躺在斑马线上,当看见时药的那一刻,她眼中最后的亮光微微闪烁,她吐着血沫,嘴巴一张一合。
时药微微低身,听见了薛向君咽气前的最后两个字:“阿妈……”
随后,她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时药沉默的蹲在那。
她早说过,薛向君这一年绝对不能回来。
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