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草衣虽然很久没编了,但,他还是会的。
编了一会,就慢慢上手了。
并找回了曾经的那种熟悉。
裴念之在旁看着,一边跟他闲聊,不知不觉就有些累了。
话说,陈旦旦这次编的,事实上并非草衣,而是草被子。
编了两床,一床垫着,一床盖的。
对于疙瘩的地方,还打磨了一番。
编好草被,见得媳妇儿已经在那里打哈欠了,显然乏了。
他将草被在洞中铺好,走过来,一把将妻子抱住,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抱着她,滚到了铺好的草被上,折腾了好一会儿,直到真的累了,这才拉了另一床草被,盖了上来,相互搂着,双双睡去。
他们的这次出行,走了很多地方,也做了不少好事,不知不觉,就到腊月了,越往北,天气越冷。
估算了一下时日,陈旦旦转头看向妻子,问:“念之,回去了没?现在回去,还能赶在过年前回到家,不然,可能就晚了。”
都玩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裴念之虽然觉得还没有玩够,但想着就要到年关了,确实该返程了,点了点头,“好啊,那咱们就开始返程吧。不过,我们不走重复的路,换一条路线回去。”
陈旦旦也是这么想的,笑了笑,“好!”
返程路上,裴念之道:“旦旦,你说,奇不奇怪,我们转了这么多地方,竟然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这也太顺利了吧?
她是有做过遇到危险情形预估了的,但是,至始至终,却是一帆风顺,连打劫的都没有遇到。
当然,他们不知道,苏映巧雇佣了人在暗中守护着他们,所谓的一些危险,都被提前排除了!
如此,他们的路,自然也就比较顺坦了。
陈旦旦道:“这样挺好的,少了很多的麻烦,也可能是因为天冷了,在外面出没的坏人也就少了。”
裴念之想了想,觉得也是,还晃了晃手中的剑,“咱们带剑出来,似乎都没啥用呢!”
陈旦旦微微一笑,道:“还是有用处的,咱们在野外、在山里的时候,可以用来做不少的事!”
因为是返程,没有绕道,都是选近道,走直路,还骑着马,所以,不久之后,他们就回到了阳平省。
“看,那里有两个人!”
在蹲着打劫路人的一群山匪藏在山上,看到了骑行而至的一男一女。
“再小的蚊子也是肉!”
“走!”
“拦住他们!”
他们打起了二人的主意。
等那匹马走近的时候,就过来拦截了!
很快,陈旦旦与裴念之的去路,就被挡住了!
见得对方人多,陈旦旦并不打算跟他们硬拼,而是扯了一下缰绳,欲掉头往相反的方向撤离。
结果,对方射了一箭过来,射中了马的屁股!
马疼得嘶鸣!
将他们二人从马背上颠了下来!
然后,逃窜而去!
但,没有逃多远,就又被另一支箭射中!正中要害,直接倒下,当场毙命!
陈旦旦在摔下马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抱住了裴念之,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好在,他皮糙肉厚,这一摔,疼是疼,倒也没多大的事!
“旦旦!”
裴念之还是很担心的。
“我,我没事!”他挤了个笑。
刚起身,那些山匪就围了过来。
“哟,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个眼睛带疤的山匪目光扫在了裴念之的脸上,将她打量了一番,笑了笑,“不如,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得了?”
说着,还伸出了手,要摸裴念之的脸。
陈旦旦见了,直接拔剑,指向了那人!
“你敢动我妻子,我便敢将你的手剁下来!”他瞪着那个山匪!
疤眼山匪这才注意到陈旦旦,将他扫视了一番,笑道:“就你,小白脸一个,还想剁本大爷的手?”
陈旦旦目露凶光,道:“那你试试!”
“好啊!”疤眼男子一脸邪恶,“那我便试试!”
说着,又要伸手,去碰裴念之的脸蛋!
陈旦旦直接一剑砍来!
但,被疤眼男子避开了,笑了笑,道:“好像是有点身手,不过,本大爷可不打算跟你单打独斗!”
“来人啊,将他……”
话没说完,一双眼睛瞪了瞪,身子一斜,扑通一声,直接倒下!
却是被裴念之的暗器射中了!
见状,其他的山匪皆是一愣!
啥情况啊这是?
裴念之便又使出了几枚暗器,放倒了几个山匪!
陈旦旦也趁着那些人在怔愣的时候,挥剑劈砍过来,同时,抓住裴念之的手,冲出了一条路!
“快走!”
见他们跑了,一群山匪反应过来,立刻去追击!
却在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了数名黑衣人,其中一个对陈旦旦说:“小公子,你们赶紧走,这里由我们应付!”
陈旦旦:“???”
一脸懵圈!
不过,那些山匪的追兵人数实在太多,由不得他去细想,“嗯”了一声,就带着裴念之跑了!
跑了一会,想起了什么,又停下来,一把将妻子背到背上,接着跑!
裴念之道:“旦旦,我可以自己走的!放我下来!”
陈旦旦道:“没事,我没问题的!”
背着她,一路狂奔!
趴在他的背上,让裴念之想起了当年被那几个人贩子堵截的事,陈旦旦也这么背过她,带着她跑。
这么多年过去,忽然感觉,他还是当年的那个他,一点也没变!
也不知跑出了多远,总算是跑不动了,双腿累得够呛,陈旦旦这才停下,还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追来,这才将裴念之从背上放下来,然后弯着身,大口地喘着气。
“旦旦,你没事吧?”裴念之一把将他扶住,眼眸里都是关心。
他扯了个笑,说:“没事。”
实则,都有点儿站立不稳了。
裴念之扶着他到一旁的石块上坐下,见得附近有条溪流,便摘了一片那种看上去很大的树叶,打了点水,捧过来给他喝。
累得精疲力尽的陈旦旦早就渴得要命,喝着妻子给他捧来的溪水,不由觉得特别甘甜,有种旱地遭逢雨露似的。
啊!
爽口!
喝完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了口气,看了眼妻子,莫名地笑了笑,道:“真是好险!”
裴念之也道:“是啊,好险!”
幸亏那些黑衣人的帮助,不然,麻烦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