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众人又恨又怒,却又没办法!
恒国公又道:“你们最好别跟着,不然,我一不高兴了,就在陛下身上戳几个窟窿,可别怪我!”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陈欣衍道:“你这样,让我们怎么确保陛下的安全?”
恒国公道:“你们跟着也行,但,我话在前头,我可以保证不杀陛下,但不能保证,不切他几根手指,剜下几块肉,或是挖挖眼珠子,都是有可能的。”
“如此,你们想跟,就跟吧,我没意见,只要你们承受得住陛下遭受的痛苦,随你们便!”
说着,又是一声大笑!
陈欣衍:“!!!”
她咬了下嘴唇,道:“不如这样,我与陛下交换,让我来当这个人质,如何?”
恒国公晃了晃一根手指,表示拒绝,“陈欣衍,你现在还没资格顶替皇上!而且,你在我手上,与皇上在我手上,差别还是很大的!”
“当然,你要是愿意加入到这人质的行列里,我是很欢迎的,呵呵!”
陈欣衍:“……”
鉴于皇上在恒国公手上,以及恒国公的这番警告,最终,永国公、陈欣衍这边并没有派人追随,而是让他们离开了。
见他们没有跟来,恒国公很是满意,对那四名抓住了皇上的剑卫道:“等回到了阳平省,我要好好嘉奖你们几个!”
“还有你们,此番要是能顺利回去,都会有奖赏!”
“重重的赏!”
现在,他们也就只剩下一百多人了。
要不是皇上落在了他们手里,今天只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出了京城后,卢福晋就没有再自称本国公了。
对他来说,他已经不再是恒国公了!
既然今日行动失败,没法登上金凤殿的宝座,那么,此后,他只能回去当阳平省的皇帝了!
到得那时,阳平省肯定是要换名的!
至于叫什么,他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就这么行了一个时辰,见得前方有一辆马车,卢福晋心中一动,就派人去拦住那辆马车。
然而,此刻,坐在马车上的,却是陈老太太。
苏映巧从马车上下来,看见恒国公,不由惊讶,“国公大人?”
卢福晋显然也没料到马车上的人会是陈老太太,亦是微微惊讶,“老太太,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映巧道:“京城今日出现了混乱,老妇担心会出什么事,所以,就在关城门之前,出了城。”
跟着问:“国公大人,你,不是在阳平省吗?怎么会在这里?”
眼里透着困惑。
当然,惊讶也好,困惑也罢,都是装出来的。
恒国公也不跟她做具体的解释,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进京来办点事,既然办完了,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苏映巧也不多问,只是见得他们抓了个穿龙袍的,面上不由微微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情。
对于她的这一丝神情,卢福晋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她有这样的神情,才是正常的。
不然,才是有怪。
苏映巧到底还是没有问,而是道:“既然国公大人要回阳平省,老妇也要回阳平省,不如同路?”
其实,得知恒国公要出来,她才故意提前出城,然后创造此次的路上偶遇。
恒国公淡淡地将她审视了一番,点了下头,道:“既如此,就一起回去吧。”
对他来说,多她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倒也不是什么事,甚至可以利用她给他们创造一些便利——比如:钱!
恒国公自然没想到此次进京会遭遇如此失败,所以,难得从京城里逃脱出来,自然是什么也没带的。
此行回阳平省,千里迢迢,这一路上,钱肯定是需要的。
当然,没钱,他们也回得去,只是,有钱,可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有陈老太太跟在身边,就不必担心钱的事了。
她身上肯定是带有不少钱的。
苏映巧很识趣,把马车让给了恒国公,并说等到了下一站,自己再雇佣一辆马车。
恒国公也不客气,抓着皇上,与赵无荆一起,上了马车。
这马车还是挺宽敞的,坐三个人,一点问题也没有。
苏映巧则在车外,跟着队伍走。
一路上,死寂沉沉,谁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南行。
陈欣衍借助陈老太太的眼睛,掌控着恒国公的一举一动。
若有必要,可以找机会杀了恒国公。
不过,她觉得,这挺难的。
恒国公身边跟随的这些人,能活着坚挺到从京城出来,身手可见一般。
哪怕没有这些人,陈老太太也很难对恒国公下手。
先不说恒国公的警惕性有多强,就那一身强悍的本领,也是能够随随便便把陈老太太杀死的!
老太太在恒国公面前,根本就是只弱得不能再弱的菜鸡。
考虑到这些,陈欣衍就放弃了利用陈老太太刺杀恒国公的办法。
而且,陈老太太要是死了,也不知道对她会不会有影响。
所以,此事,还是得非常的谨慎。
把她留在恒国公身边,盯着恒国公的一举一动就行,还是别乱整事了。
恒国公对陈老太太确实有防备,毕竟,她的孙子与裴念之可是夫妻,而裴崇毅又背叛了他,如此,他对陈老太太不可能没有防备。
就是,他也不太清楚,陈老太太现在是什么想法,有没有受到裴崇毅背叛的影响。
行了几日,他忽然找了苏映巧,问起了她对裴崇毅背叛他的看法。
苏映巧笑了笑,道:“国公大人,你们政治的事,老妇一向不参与的,虽说我们陈家与裴府走得近,但,国公大人,你们国公府与裴府本来不也走得挺近的吗?”
她想说的是,陈家与裴家是亲戚,可是你们卢家与裴家也是亲戚啊!而且,国公夫人还是裴崇毅的妹妹呢!所以,不能因为这个,就盯着他们陈家吧?
卢福晋想了想,觉得也是。
在他的认知里,陈老太太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而且这些日子也不见她有什么不利于他的举动。
可以说,她确确实实是个只在乎生活,不参与政治的人。
这样,挺好。
不管哪里出事,尤其是这种政治之事,一般殃及不到她。
“那么,你对我们阳平省的独立,可有什么看法?”
阳平省闹独立,早已不是秘密,恒国公相信,她肯定是听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