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侏儒忽然一声阴笑,他一张嘴,从嘴里竟然弹出一柄小巧的飞刀出来,一时间寒光四射,杀气拢聚,这飞刀直刺科恩的心脏。
科恩根本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科特林也惊叫一声。
两者又是在如此相近的距离,这致命的一击要如何才能躲得过去?
眨眼间,科恩的思绪转了万转,大脑中却一片空白。
难道,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忽听得“叮”的一声脆响,科恩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柄飞刀被什么东西弹开了去,
一张纸牌翩然落地,赫然正是林天宁牌面上的“方块9”。
科恩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反手一拧,将这个奈德利的叛徒按在赌桌上,这一下他再也不会有什么小动作了。
他向林天宁看过来,表示感谢,同时怒叱着问道:“说,你和七角社有什么勾连?为什么要背叛奈德利?”
男侏儒用眼角的余光狠狠的瞪着林天宁,他知道这一下失手,自己将再也没有了逃生的余地,而林天宁也毫不示弱的看着他,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而已,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
男侏儒忽然“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显得十分渗人。
“你笑什么?落在我们手上,你以为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么?”
科恩话还没说完,男侏儒便停止了笑声,他低低的说:“是啊,自从被卖到你们奈德利,我就没有一刻吃过什么好果子,也是时候结束了。”
“结束?结束什么?”
男侏儒喘着粗气说:“我能有一把刀,就不能有第二把刀么?”
“不好!”
科恩和科特林刚反应过来,却已经为时已晚,只见男侏儒双腿一蹬,整个人趴在桌面上。
鲜红的血流成一条小溪,从他的口中不断漫出,而他那白多黑少的眼睛还睁着,显得异常狰狞。
科特林赶紧将制住的强尼一记手刀给打晕,他转过头来幽幽的说:“还好有这家伙,不然还真查不出来了。”
科恩对林天宁说:“这件事情干系重大,我们要去向老板请示,你可以去房间里等我们吗?或者随便在赌场里玩玩也行。”
赌场的内部人员联合别的社团来坑钱,这可是整个赌场行业性质最恶劣的事件会影响整个赌场的走向。
即便是奈德利这样的大赌场,对此也吃不消的。
林天宁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率先从赌房里出去,留给两人处理的空间,自己则一个人悄然离开了。
兜兜转转,在赌场里又玩了一天。
赌博这种事情,对于别人来说越来越上头,林天宁却是越玩越觉得没什么意思。
一个是因为他的技术上来了之后,显得赌场的这些人很呆,另一个方面就是和强尼的那场赌局,联合出千把他搞得有些兴致缺缺。
就在他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纤细背影,这背影活蹦乱跳的,不是吴雯是谁?
林天宁有些无语,这姑娘就是这样,虽然自己跟她说过了,让她不要参与到赌场中的事来,她还是在房间里待不住,非要出来看看。
林天宁正想过去叫住她,却突然发现她的身后跟着四个男人,这几个人面相猥琐,一路盯住吴雯的背影,傻子都知道他们心怀不轨。
可是吴雯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她扫视着赌场内各色各样的设施和那些赌客眼花缭乱的技法,筹码推来推去,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场面,令她又好奇又兴奋。
那四个猥琐男一拥而上,正准备对这个美丽的少女来一次突然袭击。
等他们一扑过去,却一下子扑了个空,双脚踩滑,差点翻了出去。
定睛一看,有个帅小伙子挡在了小姑娘的面前,刚刚就是他抢先一步,把小萝莉拉到他身边的。
吴雯惊喜叫道:“天宁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哟呵,原来还认识,其中一个猥琐男跳上前来,嚷嚷道:“你是什么人?我劝你走开,不然就弄死你!”
林天宁不想理这些弱智,偏偏他们还不依不饶,其中一个狠声道:“听到没?老大在问你话呢!识相的赶紧爬!”
林天宁干脆转过头去,对着吴雯又笑又恼的说:“不是让你不要出门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吴雯嘟着嘴说:“人家无聊啊,谁能一直待在房子里啊,多没意思。”
她不嘟嘴还好,这一下简直不要太可爱,一群老色狼再也忍耐不住了,几个人一起哄然而上,要给林天宁这个拦路虎一拳。
林天宁正要出手,却见吴雯细长的腿一伸,小灰鞋的高跟一脚戳在带头的流氓脸上。
别说是那流氓了,就连林天宁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这一脚实在是太快了。
那流氓的脸上立刻像气球一样被扎破了一个洞,鲜血汨汨,一声惨叫,他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打滚儿,显得惨痛不已。
其他几个人看到这一幕,哪里还敢闹事,他们抓起“老大”的双臂,将他拖着离开了现场。
一个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了,林天宁揽过吴雯的肩,把她带回到她的房间里去。
“外面很危险的,像这样的流氓地痞不知有多少,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招摇,难免会惹出一些事情。”
吴雯嘿嘿笑着说:“天宁哥哥,你到底是在关心我还是在责备我?放心吧,有它保护我,我一定没事的。”
她指着自己的小灰鞋,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林天宁疑惑问道:“这鞋子怎么保护你的?对了我刚想问你,你以前练过一些心法,或者功夫?”
吴雯摇摇头说:“不是啦,我怎么可能练过那些玩意儿?刚刚就是小灰鞋救的我,我都快吓死了。”
“嗯?”林天宁觉得很神奇。
“小灰鞋都告诉我了,她是一个没有名字的精灵,我跟她很聊得来,她会保护我的。”
林天宁惊讶不已,他俯身下来,摸了摸小灰鞋的表面,光滑而又莹润。
但在他接触小灰鞋的时候,这只鞋子的表面忽然生出一股弹力,自己手掌一麻,被弹到了一边去。
“果然有些邪门儿。”林天宁感叹说,这鞋子就像女人一样,竟然还会发脾气。
吴雯嗔道:“不许你这么说她!人家好歹也是个女孩子,怎么会容许你这样摸来摸去的,好不害臊!”
林天宁一阵苦笑,这不过一只鞋子而已嘛,干嘛这么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