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望月稚子的夸奖,梁文锦现在飘飘然。
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完美,立功自己是头功。
望月稚子和上一次一样,拿出照片对梁文锦说道:“来找一找,看看地下党找你的人,是谁。”
梁文锦开始查看起来,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现在找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不多时,就找到一张照片说道:“就是这个人。”
“赵峰,工作是书局销售。”魏定波看了一眼说道。
他原以为情况已经足够危机,谁知道现在组织的人,也已经被找出来了。
“去这个地址,找到这个叫赵峰的人,盯着他。”望月稚子立马安排。
“他之后如果联系我,我要如何回答他?”梁文锦问道。
“你就告诉他,我们确实调查到了线索,但是你打听不到,需要一些时间。”望月稚子说道,就是先拖着。
“明白。”
“对了,军统的人,送到你家里了吗?”
“还没有。”
“注意一些,这两天可能会有动作。”
“知道了。”
送走了梁文锦之后,望月稚子笑着说道:“看来我们现在已经开始有收获了。”
“这个梁文锦帮忙不小,这件事情过后,他的地位是水涨船高。”
“和我们也没有关系,日后打交道的机会也少。”
“这种人,还是少打交道的好,够阴险的。”
“也是。”望月稚子同意魏定波的说法。
“走,我们去看看丝场内女工的情况。”望月稚子又说道。
两人赶去工厂,没有去董明亮的住处,因为今天梁文锦过来,就打电话通知江天晓,让他去盯着董明亮上班,刚好他也一同上班就行。
因此现在直接来丝场外面。
他们刚到,负责调查女工的人,就上来汇报说道:“科长,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名女工名字叫殷秀梅,上过两年的专业培训学校,学习的就是丝场的工作。
毕业之后就在这个丝场开始工作,已经有五六年了,算是丝场的老人。”
“五六年,看来董明亮等人,应该都是她发展的,或者是她安排进入丝场的。”望月稚子说道。
“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望月稚子再问。
“有一个丈夫,没有孩子。”
“看来是假夫妻。”
假夫妻算是一种身份掩护,很常见。
所以望月稚子现在说道:“调查一下他们是不是真夫妻。”
“是。”
调查殷秀梅和自己丈夫,有没有夫妻之实,就很容易判断出来,两人的身份。
从而也可以确定一下,她丈夫的身份。
不过望月稚子等到人离开之后,说道:“这假夫妻做了五六年,可能也会日久生情,所以就算他们是真夫妻,也不能排除他们的嫌疑。”
“小心谨慎一些没错。”魏定波肯定的说道。
“看来丝场这里,我们将会有很大收获。”望月稚子现在认为,丝场内可能有军统的一个小组,甚至于是一个据点或联络点。
那么这个收获就非常关键了,而且若是能掌握到这里面的文件资料,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发现。
最重要的是现在盯着董明亮和殷秀梅,说不定就能抓到很多人。
魏定波可笑不出来。
这军统还被蒙在鼓里,这样下去,指不定真的损失惨重。
而且担心军统还没有担心过来,有关组织这边的消息,也传回来了。
赵峰还在书局内工作,所以很容易就被找到了,同样没有打草惊蛇,而是选择暗中监视。
“收获不错。”魏定波笑不出来,现在也要笑。
“我们今天可以好好庆祝一下。”
“晚上等到董明亮回去,我们吃顿好的。”
“没问题。”
忙完一天的工作,看到董明亮回去,魏定波和望月稚子就去找地方吃饭。
虽然还没有宵禁,但是董明亮就交给江天晓负责了。
至于殷秀梅,她是住在丝场内,她丈夫也住在里面,虽然不是丝场的工人,不过殷秀梅是厂里的老人,有些特殊照顾。
也已经安排人盯着了。
晚上吃饭,魏定波将饭菜咬在嘴里如同嚼蜡,不过还是和望月稚子有说有笑。
他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轻松才行。
但魏定波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等下去。
毕竟原租界内的抗日组织据点,都是至关重要的,甚至于有总部存在。
若是放任这样调查下去,到时候抗日组织损失惨重,那么魏定波现在潜伏的意义是什么?
虽然不能暴露,可是也要想想办法。
因此在吃饭到一半的时候,魏定波起身说道:“我去个洗手间。”
人有三急,望月稚子能说什么?
而且魏定波就在饭店内上厕所,还不行吗?
望月稚子总不能说让你忍着吧。
起身来到洗手间,进入隔间之中。
魏定波飞快的观察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他前一天晚上,在房间内准备好的情报。
但是怎么送呢?
放在这里谁知道?
组织和军统根本就不知晓。
但魏定波的机会不多,寻常情况下,他也不能单独行动。
吃饭的时候这是他找到的为数不多的机会,而且是可以避开望月稚子的眼睛。
但情报怎么办?
魏定波打算放在水箱里面,粘在上面的盖子上,不会碰到水。
之后魏定波从厕所出来,和望月稚子将饭菜吃完,两人结账出门。
不过站在门口,望月稚子突然说道:“我也想要上个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我陪你进去?”
“不用。”
望月稚子进去饭店,向着洗手间走去,她没有去女厕,反而是来到男厕。
然后便开始搜查起来,将隔间上面冲水的盖子都打开,想要看里面是否有东西。
但是魏定波呢?
看到望月稚子进去之后,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将手里的情报放在了饭店外面的信箱后面,而非是里面。
之后在饭店的墙角,画了一个非常不明显的标记。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就点了根烟,在原地等待。
望月稚子从饭店内出来,魏定波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因为望月稚子去的时间不短。
“可能是吃坏了,有些肚子疼。”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现在没事了。”
“那回去早点休息,我扶着你。”
“谢谢。”
望月稚子在厕所内什么都没有找到,所以魏定波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将情报放在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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