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筠伯自然能感受到一些异常。
首先就是总部的态度。
虽然他一口咬定是总部出的问题,他有很强的逻辑支撑,就是他自己这里没有问题。
可总部居然没有太大的反应。
大家都猜测是总部找到了泄露消息的人。
可是有这个人吗?
其他人不知道,姚筠伯还不知道吗?
他自然是安排了自己的关系打听。
在总部姚筠伯也不是孤家寡人,朋友还是有几个的,打听其他的事情打听不到,但这种事情可不就是一句话。
因此姚筠伯掌握的信息,首先就更加全面。
他知道总部方面,没有找到所谓泄露消息的人,却还是如此处理这件事情,这难道不奇怪吗?
但你心里明知道奇怪,姚筠伯现在也不敢说,甚至于是不敢提。
要做的是解决这个麻烦,而不是你现在说出来,反倒是让李士群更加不喜欢。
走到今天这一步,姚筠伯是没有想到的,可既然猜到了,他也没有觉得难以接受。
毕竟李士群之前是给了机会,他没有抓到罢了。
足以证明,李士群是想过要救他的。
那么这时候,他能自救的话,他觉得李士群也不会阻止。
毕竟保全的都是特工总部的面子。
怎么自救?
依然还是之前的问题,不要让森田大悟找自己的麻烦,以及解决望月稚子这个麻烦就行了。
首先森田大悟没有办法找麻烦,也不太好找麻烦。
因为他自己调查说内鬼是巡捕房内的人。
这和姚筠伯没什么关系。
所以就剩下望月稚子,这个人必须要解决。
姚筠伯想了想,打算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计划,提上日程。
姚筠伯要将计划提上日程,你说这件事情魏定波知道吗?
不知道。
他今天见姚筠伯的时候,对方还表现的非常正常,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想法。
且提上日程,也没有打算让魏定波插手。
这几日武汉区内风平浪静,比起之前的动荡,可以说是太平了不少。
工作还是日常的工作。
有关老陈的悬赏,依然是没有进展。
望月稚子很着急,毕竟你有未知的担忧。
你明知道会有阴谋对付你,可是你却迟迟等不来这个阴谋,期间这个过程才是最让人担忧的。
魏定波依然还在观察姚筠伯,却观察不到什么线索。
不过今日望月稚子找了一个机会,和魏定波私下见面。
见面之后魏定波问道:“怎么了?”
“我这边调查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
“什么重大线索?”
“之前租界内的抗日组织总部,迁移到了租界外,静默了这么长时间之后,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你掌握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了?”
“还没有,需要深入调查。”望月稚子说道。
魏定波问道:“是地下党还是军统?”
“地下党。”
听到望月稚子的话,魏定波记在心里,打算回去之后,让冯娅晴给组织说一声。
该小心的一定要小心,虽然你现在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找到地方。
“消息可靠吗?”魏定波再问。
“是下面的暗探提供的。”
“你没有报告区长?”
听到是暗探,魏定波立马想到的就是这个。
望月稚子摇头说道:“这个暗探只有我知道,情报科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且暗探也只能联系上我,所以这件事情我让他保密,说是我也会暗中调查。
所以消息我没有告诉区长,我不想让区长知道这件事情。”
望月稚子不将消息告诉姚筠伯,魏定波能理解。
就他们两个之间现在这种关系,怎么可能还说这个。
望月稚子想立功,但是不想帮姚筠伯立功。
其次就是说,他也担心姚筠伯知道了,会阻碍他的立功。
毕竟这个消息,情报是暗探给的,可信度还是有的。
那么地下党的总部,是非常重要的,功劳自然也大。
“你这样隐瞒不报,不怕出问题吗?”魏定波觉得不太好。
望月稚子说道:“我今天找你的意思,就是想要问问你,我不将这件事情告诉区长,我直接告诉森田大悟队长怎么样?”
“你想让宪兵队插手?”
“起码宪兵队插手,立功之后,我是有功劳的。”
“这样也不是不行。”魏定波觉得,望月稚子的想法,还是行得通的。
只要这件事情提前汇报上去就行,不然到时候出事之后,你是说不清楚的。
跳过姚筠伯,直接找上森田大悟,对于望月稚子现在的处境来说,完全可以。
“既然你也觉得没有问题,我就准备去汇报一下。”望月稚子不打算浪费时间,今夜就去。
“情报确定没有问题吗,不要汇报完了之后,让森田大悟队长跟着空欢喜一场。”魏定波看似是关心望月稚子,实则是想要再确认一下,组织这里是否真的危险。
望月稚子很肯定的说道:“这个暗探是我秘密发展的,之前也提供过几次消息,且都是准确度非常高的,这一次我想他应该也不会空穴来风。”
“那就好。”魏定波也着急回去,和冯娅晴说这件事情,让组织提前有所应对。
至于说望月稚子会不会怀疑?
不管对方会不会怀疑,魏定波都不可能让组织在武汉的总部,陷入危险之中。
总部出事之后,魏定波不见得也能安全,所以总部这边才是最重要的。
其次就是说,望月稚子告诉他的东西其实非常少,望月稚子自己接下来都需要继续调查,能怀疑魏定波什么?
就在两人准备分道扬镳的时候,望月稚子说道:“我今天见你,其实还有件事情。”
“什么事情?”
“就是区长针对我的阴谋,你说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望月稚子心里想的其实挺多的。
各方面都考虑到了。
姚筠伯有阴谋,现在暗探就发现了地下党的总部情报,你说这两件事情,有没有联系。
“你不是说这个暗探,只有你知道吗?”魏定波刚才没有想这些,就是因为望月稚子说,这个暗探旁人不知晓。
姚筠伯如果不知晓的话,怎么去利用呢?
“我认为是不知道,但现在不是要小心嘛。”望月稚子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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