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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风大口的喘着粗气,从她的身上翻到一边,满足的摊开四肢。在火盆的红润光线映照之下,他的皮肤略带着些褐色有如古铜,旧时伤疤的线条在他宽阔的胸脯上若隐若现。他的发髻已经打开,长发松散开来,有如瀑布般的披过肩膀,沿着背部直下腰间。易风已经蓄起胡须,他已经渐渐融入这个时代,嘴唇上蓄着两撇短髭,下唇留着一绺粜,不过两颊没有留髯,下巴也没留襞。虽然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蓄须,可还是不太能接受那种一张嘴巴完全被杂乱的大胡子包围的形像。不过也不能全刮的干干净净,一点胡子不留在这个时代是很怪异的表现,好比剃个光头一样怪异,做为皇太孙,蓄有一副精心修饰的胡须,能增添他的威严以及体现他的品味。
这时易风嘴唇抿起,那两撇精心修饰过的短髭也随之横起,如两把锋利的短剑出鞘。
“我无需忍让杨谅的挑衅,但并不表示我要去栽脏杨广。”
红拂用手肘撑起细腻如玉,丰盈婀娜的身子,抬头望着他。他是如此的雄伟高大,她尤其喜欢他的胸膛,宽阔厚实,上面还有数条疤痕纵横交错其间。胸肌贲起,是她最喜欢依靠的地方。那里总能给她无比的安全感,靠着那胸膛,能让她抛去纷乱杂思。心静如水,带给自己最难得的平静。“汉王只是个宠坏的皇子,此人志大才疏,眼高手低,正如殿下那三国里说袁绍的评语一般,色厉内荏,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这样的人,根本不足为虑。杨谅。不过是又一个杨勇而已。陛下如今贵为皇太孙,真正的劲敌乃是晋王杨广。他才是殿下真正的拦路石。不踢开他,殿下皇太孙之位难固。”她认真的说道。
“取得胜利,有时并不就一定要亲自打败所有的敌人。”易风立刻回答她。他身后靠了靠,把上半身靠在床头。然后伸手轻轻抚摸着她那乌黑的秀发。“猛虎总能挑选最适合的时机发动致命的扑击,击败敌人,需要的是在合适的时机发动雷霆一击,现在,时机未到。”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如今杨广被软禁于京师,若不乘此机会痛打落水狗,将他彻底击跨,踢出局去。以杨广的能力,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翻身了。太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皇帝已经老了。时间不多了。”红拂为他感到着急,这几年她一直在越国公府服侍杨素,杨素也对她十分信任,就算见客或者与兄弟儿子们谈论起朝廷要事,也从不避她。她本也聪明,又在杨素身边耳染目睹许久。因此眼光变的敏锐起来,思考的方式也与众不同。她熟知朝中的权利布局,知道几个集团之间的激烈争斗。如今她跟着他,一心都放在他的身上。上次易风京中遇袭,如今杨谅又谋划置他于死地,红拂心忧如焚,忍不住要为他出谋划策。“机会难得,就是现在,杨谅的人原来不是安排好要栽脏杨广想要一箭双雕吗,正好,咱们顺水推舟,将他们准备的那些东西直接呈送京师皇帝面前,给杨广致命一刀,将他踢出局去。”
易风却不认为事情有这么的简单,但他也很高兴她能为自己一心一意考虑。他笑了笑道:“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杨广虽然被软禁,可这只是个表面现象,其中未必没有皇帝对他的考验和保护。晋王党的势力并没有受到什么根本的打击,他们势力依然强大,甚至可以说,眼下表面上好似太子党大获全胜,但实际上论实力论声望,太子党不过是外强中干。最重要的是,我不觉得皇帝已经下定决心要抛弃杨广。只要皇帝一天没有真正决定舍弃杨广,那我们向杨广攻击,就只会提前暴露我们的野心,不但会因此受到皇帝的猜忌,而且还会成为晋王党的当前大敌。”
“耐心,我们得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最佳的发动攻击的时间。绝不能轻易的出击,眼下只是一个错误的假象,绝非真正的时机到来。我们冒然出动,只会错失真正的机会。让他们去撕咬吧,我们先不要加入战场,咱们就在边上看着,顺便收拾下杨谅,给这场大戏加点热闹。”
他的手顺着她柔顺的头发往下滑,抚过欣长的玉颈,滑过那精致性感的锁骨,然后落在了那高高挺拔的雪峰上。饱满的雪峰上还带着些细密的汗珠,火热的手覆盖上去,能感受到微微的冰凉,五指揉动,那团雪白饱满在掌下变幻着形状,手感惊人的美妙。
“我打算明天一早杀个回马枪,进趟太原城。你说的对,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虽然这次我不一定能打死杨谅,但怎么得也要让他吐口大血。杨谅现在往荆州上任,他的心腹却尽在并州,我这回要把他们连根拔起,直接断他四肢,拔了他的狗牙,斩了他的狗爪,看他还怎么跟我呲牙咧嘴。”易风一边说着,一边又翻身骑上这匹胭脂烈马,“女人,咱们再战个三百回合。”
“战就战,谁怕谁!”红拂腰胯发力突然向上一拱,易风一时不防,被他拱的失去重心,红拂乘机猛的一滚,带着易风已经翻了个身。红拂夺了主动权,到了易风的上面,她双手按着易风让她迷醉的胸膛,发出让人*的一笑,然后腰肢发力,已经如御马一般的摇摆起腰肢,主动发起了进攻。
等到两人都精疲力尽,相互得到数度满足之后。两名新罗的婢女服侍两从沐浴。
沐浴过后,易风回到早已经洗涮干净的天门关镇将府的大厅,召来李密。因为最近的良好表现。尤其是在这次天门关事件中的优异表现,易风给自己的机要秘书李密升了职,从原来的太孙府门下坊司经局正字升为典书坊通事舍人,职官品阶从原来的从九品门下坊司经局正字,越阶晋升为从六品的典书坊通事舍人之职。太孙府的典书坊相比于朝廷的内史省,李密这个通事舍人的新官职,掌宣传令旨。内外启奏,权力更重了。
易风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李密了。他年轻聪明,知礼能干,而且因为年轻所以还没有什么弯弯绕的花花肠子,受过大儒包恺的良好教导。正是充满着理想的阶段。对于易风对他的信任看重,充满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办起事来相当认真,学习也很快,对自己也很忠心,有这样一个相当聪明的助手、秘书真是方便舒心许我。尤其他还出身于大军事贵族之家,弓马娴熟,武艺不俗,而且又师从大儒,很有些学问。整个人能文允武,处处透着儒雅范,更得易风欣赏。
李密立即前来。他穿上了青色的崭新官袍,这是六七品的士阶官员的服色。虽然他身上还有个郡公爵位,可以服紫,可先前李密平常都只穿着*品官的绿色官袍。新晋升为从六品的通事舍人,按新制,先有阶再有职。职定职事,阶定品阶。李密当上通事舍人后,也定了从六品硕士文散官阶。
李密一身青色官袍,崭新的青色官袍的前后各有一块补子,这也是上次与阶官勋官改革后增加的内容,李密官袍的补子上绣着的是鹭鸶,是按文禽武兽的方式。
三品以上服紫,四五品服绯,六七品服青,*品服绿,流外吏目服蓝,皂隶服黑,军士服黄,庶民服白服褐。皇帝用玄、黄之色,不过也没有禁止官民服用黄色,但皇帝主要用明黄色。这些都是上次更改阶官勋官时,一起重申的服饰制度,官员有阶有职有勋有爵,但以阶定级,如李密这样有官又有勋有爵位的,阶官按制他们的职官定相应品阶,除参加朝会等朝廷的朝会典礼,他们平时穿的官服,都得按阶官的品级穿相应的服色官服,而不是按他们的爵位或者勋官品级。因此,李密虽是二品郡公,但*礼上,他也只能穿与职官对应的阶官品级服色,要不然就是违礼。这也是杨坚有心对越来越滥的朝廷官爵现象的一种改革,削弱勋爵体系,增强职官威望。
“太孙殿下,召臣来有何吩咐?”
“我有个想法要和你谈谈。”易风让他坐下,“我们现在已经拆破了并州府的诡计,还杀了天门关镇将、镇兵,夺了天门关,还抓了萧摩诃、裴文安还有并州五虎。我现在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觉得我们现在下一步该怎么走?”
李密若有所思,“杨谅会是个麻烦。”他说,“杨谅自小养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因是皇帝幼子,因此极得宠爱。性格早已经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皇太孙是国之储君,可对他来说却什么都不是。在他眼里,殿下大概只是一个曾经流落民间多年,行走于江湖之中的马贼。如今突然回归,一下子就成了皇太孙,夺走了本来属于他的宠爱,还有本来属于他的幽州府。这次皇帝突然让五镇对调,他又从并州府调去了荆州,这在他看来就是贬谪。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殿下。荆州相比于并州,不过是蛮荒罢了。”
“你分析的没错,杨谅确实会如此想。”易风无奈的笑了笑,杨谅就是标准的那种宠坏的孩子,这种人,他若认定你是他的敌人,那就会跟一个疯狗一样追咬你,根本什么也不管不顾。没理也要咬三分,更何况他若认定你抢走了本属于他的宠爱,属于他的东西,那就更不得了了。“那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对付他呢?”
“面对一条疯狗,他避让是没有用的,你越是避让,他越以为你软弱可欺,追的会更凶。”李密回答,“殿下,我以为对杨谅,咱们不能客气。得狠狠的回击,只有把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会知道痛,才会畏惧。”
李密的话让易风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杨谅确实是条疯狗,对他不必要客气。发生了天门关的刺杀之事后,易风觉得自己必须得狠狠回敬,要不然杨谅只怕会一直死缠烂打。刚才易风没有答应红拂提出的借此事件栽脏杨广,对杨广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那是因为他知道杨广现在还不是落水狗,而且现在的局势,变的很微秒起来。杨广和杨勇二人之间的这几轮争斗后,让朝廷的局势又平稳进来,进入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而这种状态也许不是杨勇或者杨广想要的,但却绝对是易风很想要的。他现在还没能成为足够与杨勇或者杨广抗衡的实力,但他也得到了许多,太孙的名号,幽州的地盘,他现在其它的已经不缺了,缺的只是时间发展自己的地盘和实力而已。因此,眼下这种状况确实是他最欢迎的。
但不能对付杨广,不代表他就是容忍杨谅。
拿杨谅开刀,正好展示下自己的爪牙,顺便再把水搅的更浑一些好了。
“太原那边还不知道天门关发生的情况吧?”
李密察觉到易风想要做什么,“回殿下,天门关的战斗解决很完美,而旗卫队和特科的另一场战斗也堪称完美,太原城根本还不知道今天发生在天门关的事情,他们一无所知。晚上又开始下雪了,如果殿下现在派人回太原城内,说风雪太大,队伍难行,要放弃直接北上,而重经井陉入冀,并且明日要入太原城稍事休整补充,相信太原城内肯定不会怀疑。不过,殿下真打算要杀个回马枪?”
易风对李密笑了笑,“你倒是什么都猜的到,没错,我确实打算杀回太原城。既然你也说了杨谅是条疯狗,那么我们就得打痛他。现在杨谅去了荆州,但他的心腹还都在并州,趁这些人还在并州之时,咱们干脆借此次刺杀之事,给他来个釜底抽薪,把他的狗牙狗爪都给打掉砍断。”
“殿下打算做到什么程度?”李密脸上露笑,他对主上的胆大而感到兴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