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后小镇的灯不算亮。
但费府尤其是宴客之后,门前的灯很亮。
除路上干净,别的地方有厚厚的雪,也是很干净。
亨利和褚尽染走出来。
褚尽染头上戴着紫红色帽子,身上是藕荷色羽绒服,手里拎一个深紫色的大包。
包不算特别大,羽绒服本来没什么型,但她的感觉软软的、暖暖的。
亨利穿着一件灰色大衣,比褚尽染高一个头,右手放在她背上,保护是意思不言而喻。
被保护的女孩就叫人十分嫉妒!
玛利亚疯狂的冲出来,对着褚尽染阿嘁!
亨利忙拉着Rita退后,并拿围巾替她捂住口鼻。
亨利王子这护着的姿态刺激的玛利亚头脑发热!
她冲上去又是一个阿嘁!
褚尽染手快,从包里拿出纸巾给亨利捂一下,反正玛利亚是有毒的。
玛利亚气的直哆嗦,眼睛也红的,问亨利:“你怎么被她骗了?”
亨利不悟鼻子,而是用力将玛利亚推到一边,护着Rita走,和神经病纠缠什么?
玛利亚穿的是高跟鞋,人都冻麻木了,让亨利一推,就倒。倒在一片雪地上,愈发冷。
她扭头看着亨利和褚尽染的背影。
两人压根没在意身后,亨利搂着褚尽染有够宠的。
两人上车,司机把人拉回到凤府。
褚尽染给吴先生打个电话:“我可能回来晚一些。”
吴先生兢兢业业:“没关系,要回来的时候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褚尽染不好意思:“应该在十点前,谢谢。”
十点前对于那些玩的才开始,包括今天在费府赴宴的,已经换地方玩去。
放假不就是玩吗?
褚尽染要上课把人吓退了。
就像她以前,用学习吓退了无数。
只有亨利和她共沉(进)沦(退),这种情谊其实蛮难得的。
今天,亨利没打算和Rita学习,而是拉着她坐下,休息一下。
亨利在一边弹琴。
他钢琴好厉害的。
褚尽染也不是非得学习,站在钢琴边看他弹。
亨利站起来,强势的拉着她一块坐在琴凳上。
四手联弹没什么奇怪。
但褚尽染没打算动手。
亨利只是想离她近点,一边吸着她身上皂荚味儿,一边弹到骚。
真把褚尽染骚的手痒。
亨利很懂她,松开一只手,示意她上。
褚尽染想想,反正她臭水平,两只手顶不上他一只手。
三手连弹可还行?
亨利左手带她,右手放在她腰上。和带人跳舞似得。
褚尽染手真的在键盘跳舞。
这种合作需要练习,但鬼才知道他们是什么默契。
关键是褚尽染很灵活,一个人练和负责一半不觉得违和。
亨利很强,认真的带着她,一只手没影响他的发挥。
褚尽染低着头,玩的确实高兴。
亨利看一眼她脖子,不能多看,要不然不只是想亲,这夜晚只怕发疯。
他可以这样占一点便宜,但必须保证不会对Rita有太大影响。
恒泽豪可以声名狼藉,玛利亚也可以声名狼藉,但真正的贵族,要真正尊重名声。
不是假的,做戏。
就需要克制。
克制各方面的浴望。
亨利能占到这便宜觉得满足了。他觉得非常幸福。
于是他带着Rita将一首曲子练到熟。
褚尽染或许天分不够,但她够勤奋,脑子本身灵。
亨利松手,由她一个人完成。
他人在这儿坐着。
褚尽染姿势不正,弹到那边的时候必须趴过去。
亨利往边上挪一点。
褚尽染胳膊肘一拐。
亨利不留神坐地上,忙爬起来,看这小没良心的。
褚尽染坐好了,认真练琴。
亨利站到一边,贪婪的看她脸,听着弹奏大有提升,他就成功了。
褚尽染停下,站起来,很认真的说:“谢谢。”
亨利也不客气:“以后依旧每天过来,我陪你练。”
褚尽染警惕:“你不是很忙?”
亨利霸气:“不是特别忙。你喜欢学习,能代替娱乐;我喜欢教你,不可以吗?”
褚尽染眨眼睛。
亨利上前,一手搂着她腰。
两手合拢,若说不盈一握是形容,那么两只手是刚好。
亨利玩了一会儿,又觉得她每天吃的不少,就是这么娇小。
褚尽染无语,让她说正事:“教到我找了男朋友吗?”
亨利将人抱在怀里:“你确定?”
褚尽染没明白。
亨利在她耳边笑道:“你虽然没良心,但是不是没有别的男朋友之前,我就是?”
褚尽染看他傻了吗:“我现在是已婚妇女。”
亨利恼怒:“什么时候离婚?”
褚尽染说:“一时半会儿是离不了的。”
亨利很能适应:“也就是说没离婚前,和我好好学着?”
褚尽染说:“怕你带坏我。”
亨利看着她眼睛,低头。
褚尽染没动。
近在咫尺,亨利心里念着三字经骂恒泽豪。
狗男人!
多耽误一个美好的女孩。耽误他美好的感情。
亨利不会被一张废纸拦住,关键是,这若是亲了,以后怕是教不成。
从长计议,一切从长计议。
亨利亲一下她额头。
褚尽染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其实……”
亨利低头恐吓她:“确定要说?”
算了,宝宝是被吓大的。
书里的褚尽染三岁能文,原来的褚尽染七岁习武,但有些事,五十岁也搞不定。
说白了,就是觉得现在还不错,不想弄一堆伤脑筋的。
褚尽染觉得亨利还好,闹翻了朋友都难做。
亨利知道现在不可能,但谁知道以后呢?
何况,现在他也很愉快,比谈那些女朋友愉快多了,那为什么不做?
永远都这样,他也愿意。
因此,狗男人不离婚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