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公馆。
褚尽染回来的时候又被堵了。
这回堵她的是一个女士。
二十多岁的样子,打扮的比较美虽然大街上多得是,毕竟她努力了。
公馆的保镖给褚尽染解释:“陈国杰的女儿陈诗美。”
褚尽染愣了半天,这名字挺好,女孩叫这名字挺好,好。
陈诗美盯着褚尽染,想发飙实在发不起来。
发飙是有数量级的,要不然是撒野。一个小丫头跑到皇后跟前那就不是发飙。
即便陈诗美努力将自己表现出公主,但底气十分不足。
褚尽染深深以为,这和出身无关,就是读书少。
据说陈国杰读书少,他女儿又读书少?身上没有气质这玩意。
保镖将陈诗美挡开,褚尽染坐着车进去。
陈诗美在后边瞪眼,半天甩开保镖要进去。
进是不可能进的。
陈诗美叫:“公馆现在归我家了!”
褚尽染懒得理犬吠。来个人是不是指着大(会)堂说他的?
凌丰和周玉初拉着褚尽染,该为晚宴准备了。
虽然不是世纪婚礼,但国丶宴比那重要多了。
虽然她不是主要人物,是私自跑来的扎拉的陪客,其实不该去的。
但主人大方,既然国君的孙女来了,吃饭还差她碗筷吗?
正式场合固然不行,但晚宴属于比较随意家属可以出席。
像杨珂都会随宁大舅出席,陪同对方差不多对等的人员。
所以,这场晚宴场面还比较大,也就不差褚尽染一副碗筷了。
何况她前后捐的国宝,别人不清楚,上面自然是清楚的。
别管一件国宝在上面有多少分量,这也就是一顿饭的事儿。她陪扎拉也算立了功。
凌丰和周玉初还有点紧张,这么高层次的他们没搞过。
不过也不用太夸张,大概就这回事。
礼服是经过确认的,虽然不用翻来覆去的确认,毕竟褚尽染真不是主要人员。
但褚尽染去凯瑟琳的婚礼蹭过,去伊莎贝尔的婚礼蹭过。
所以类似国丶宴的性质,她不虚。
再说和王储相处,不就是这样?
公馆里除褚尽染淡定,亨利王子也是很淡定。
凌丰心想这就是身份,人家生在王室,一般人天天盯的就是他。
这场宴会没有他,不是一个事儿。
但若是有事,他是完全可以出席。
好比有个什么特殊事儿,亨利王子能在大丶使前边代表凤国王室。
佣人帮着褚尽染洗刷干净,漫长的化妆。
最后穿上礼服。
其实就简单的襦裙或者短上衣加长裙子。
春夜会有点凉,襦裙或偏向于袄裙,总之穿着暖和。
长裙就是比较标准的礼服。
整体上端庄、低调,不失礼、又十分的好看。
设计师将含蓄发挥到极致。
乍一看和套裙是不是还有点像?只是这裙子很长,但礼服里长裙子又不奇怪。褚尽染能撑的起来。
头发盘好,全部完工。
亨利看的美极了!两手握住Rita的腰:“婚礼也要这么打扮吗?”
褚尽染无语,王子真的想太多了。
亨利亲亲,化好妆也不怕弄花了:“不能陪着你真是太遗憾了。”
褚尽染说:“会想着你的。”
亨利激动的要死,不如现在求婚?
褚尽染握着粉拳,好了她该出发了。
像她这样的,早早去,别给人添麻烦。
亨利又亲一口,就算他的了。
唉,觉得自己特对不起人。
亨利亲她头发:“今天头发特别好看,我知道结发……”
褚尽染给他背诗。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九十六圣君,浮云挂空名。
天地赌一掷,未能忘战争。试涉霸王略,将期轩冕荣。
时命乃大谬,弃之海上行。学剑翻自哂,为文竟何成。
剑非万人敌,文窃四海声。儿戏不足道,五噫出西京。
凌丰一时没怎么听懂,好像结发夫妻变成了结发修仙?反正学神惹不起,哪怕王子够厉害。
褚尽染坐着车出门,陈诗美还在这儿。
车在门口开的慢,她跑过来砰砰拍。
褚尽染打开车窗,一杯水泼到她脸上,湿身的诱丶惑。
年余坐在车上,没明白:“陈诗美是想嫁恒泽豪还是想撩里奇、里克?”
褚尽染看他,这么谦虚?
年余忙摇头,没他的事儿。显然陈诗美看不上他。
年余拿着手机看一眼,惊奇:“染姐,你猜孟伟和谁领结婚证了?”
褚尽染问:“他妈?”
司机差点车祸。
年余服了,给染姐看。
褚尽染看了个目瞪口呆:“岑总的表妹,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年余快速看网上,一边和染姐说:“岑总的表妹是厉害人,二十多岁的时候,大学毕业生了孩子离了婚赚了有上亿。”
褚尽染问:“这孩子不是孟伟的吧?”
司机把车开稳了。
年余让他开稳点:“好像是蕾丶丝?”
司机多谢提醒,要不然一车三命。
褚尽染有点受不了:“总之孟伟现在更精彩了呗?”
年余点头:“相当精彩,孟伟以后的生活、比《举案齐眉》还精彩。表妹若是能搞出来,那还得大赚。”
褚尽染问:“表妹不会奔着这个去的吧?她若是和岑总没仇,也只有亲自体验一番才能写出来。厉害的女人反正赚钱的办法多。”
司机说:“何媞不是很失望?”
褚尽染说:“那些三四五六是没遇到真正的女强人。或许小三也有真强的,但孟伟那些女人里没有。要不然不会让孟伟搞的这么糟糕。”
真心祝福,这个表妹能搞点事,但别给岑媛添乱。
年余看到:“表妹和孟伟签了婚前协议。”
褚尽染说:“厉害。有婚前协议别的女人就不会过于针对。等孟伟破产表妹大概也不被连累。”
所以表妹纯粹占了一个位置?
褚尽染是想看哪个女人坐上去,回头再嫌弃孟伟。
但孟伟那么多女人,到底又是孟以熹的爹,总归是烂账。
表妹若是能管好账,那是功德。
年余说:“岑总和这表妹关系不咋地吧?”
褚尽染说:“关系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