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母开了门,温酒一行人走进去后,她便拉住曾快乐的手,恼火道:“你这是干啥?竟然说我们虐待靓丽?”
“难道不是吗?”曾快乐冷着脸反问,“你敢说你们家没有虐待过我姐吗?”
葛母眼睛微微闪烁,低下头道:“没有。”
曾快乐直接甩开她的手,走到那扇紧闭的门前,“这里就是我姐的房间,平时都是开着的,今天突然锁了起来,我怀疑我姐姐被关在里面!”
她说这番话时,声音其实是颤抖的,只是她拼命压着想哭的冲动,逼自己冷静。
哭解决不了问题,不能让她姐姐平安无事。
她得向温酒姐学习,做一个冷静沉稳的人。
温酒对曾快乐的想法一无所知,视线也随着其他人一样,落在那扇红木门。
女孩子黑白分明的杏眼微微眯起,那扇深红色的木门在她眼里逐渐变得透明。
房间里一片混乱,像是有强盗入室抢劫过一般。
入门是一个布满裂痕的行李箱,地上有许多玻璃和陶瓷碎片,还有好几件女款衣服。
床上也是一片凌乱,像是有人在上面踩踏过。
最刺眼的是,被子上面沾染了一点点血迹。
温酒眸色深了几许,垂在身侧的纤长手指稍稍握紧。
她猜,昨晚曾靓丽应该是提了离婚,准备收拾行李离开,葛林新见哄不好她,就发火了。
不对,应该是发疯。
只有疯了的男人,才会对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妻子又打又骂,看不见她的好,还在外面养小三。
不过,曾靓丽并没有在卧室里,而是在……
温酒视线挪到卧室的另一部分,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同样紧闭着,透过这扇门,温酒看见了坐在地上,手脚被捆住的曾靓丽。
她的嘴巴被毛巾堵住,唇色苍白,脸色更白,头发凌乱,额头上有一个伤口,渗出的血液已经变干了。
她靠在马桶边,眼中满是绝望。
曾靓丽此刻真的无比后悔,痛恨自己的愚蠢,竟然觉得为葛林新生一个儿子他就会变好……
她真的太蠢太蠢了!
当年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葛林新?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希望自己从未认识一个叫葛林新的男人。
可惜人生既没有后悔药,也无法重来。
曾靓丽半睁着眼睛,泪水一滴滴往下流。
从凌晨一直哭到现在,眼睛都肿成核桃了,却依旧有眼泪落下来。
温酒看着这一幕,周身散发的气息一点点变冷。
她抿着唇,侧眸看向葛母,嗓音低沉清冷,“把门打开。”
“开不了,我没钥匙啊。”葛母摊了摊手。
她想起儿子今早出门前,说过不要进去这间房。
不过她也的确没钥匙。
温酒唇角一侧微微扬起,笑意不达眼底,“你没钥匙?”
葛母点点头:“对啊,钥匙被我那儿媳带出门去了。”
曾快乐闻言,恼道:“你胡说,我姐明明被你们锁在房间里面了,还说什么钥匙被她带出门?”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把她关在里面了?”葛母不悦的反驳。
“你们来我家干什么?”一道略显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是葛林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