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
裴时瑾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你睡醒了吗?”
昨晚喝了酒,他没回自己家,直接留在纪羡言这边休息。
醒来想到这家伙每次一喝酒就会做噩梦,还没缓冲一下就起床过来找他了。
少年失落的朋友从房间里传出来,“怎么?”
裴时瑾抬手扶了一下镜框,“我进来了。”
他直接推门走进去,看着45度仰望忧伤的少年,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显然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
管家在裴时瑾关门前往里看了一眼,老脸爬上担忧的神色。
少爷好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失恋了?
管家当即走远几步,给纪老爷子打电话,“老爷子,少爷失恋了,怎么办?”
“又做噩梦了?”裴时瑾走到纪羡言身边,垂眸睨着他。
“嗯。”纪羡言闷闷地应了一声。
裴时瑾:“这次梦到什么了?”
纪羡言:“梦到温酒消失在黑暗里。”
裴时瑾闻言,沉默着未出声。
自从言宝遇到温酒,连噩梦的内容都跟温酒扯上了关系。
“只是梦而已。”他安慰道。
纪羡言墨眉紧蹙:“我现在没有在纠结梦里发生的事。”
“是么?”裴时瑾挑了下眉,“那你在纠结什么?”
纪羡言便把刚才的事简述了一遍。
裴时瑾:“………”
他反而觉得温酒是正常的,倒是纪羡言,他有些敏感,过分在意温酒。
“阿时。”纪羡言突然叫他。
裴时瑾敛下心绪,“怎么了?”
纪羡言问:“女孩子都这么快变心的吗?”
“不都是。”裴时瑾笑道,“就好像,不是所有男孩子都像你这么纯情。”
纪羡言:“………”
纯情?
他哪里纯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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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魁被温酒的话堵得无言以对,他心口一阵郁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温酒,你会后悔的!”
迟早有一天,他要让温酒为她今天说过的话付出惨重的代价!
温酒黑白分明的杏眼掠过一丝玩味,嗓音淡淡地道:“在你背后的人,是伊斯特尔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察觉到邱魁眼神里的变化。
很显然,那个给他黑水蛇,让他投放在盛京的人就是伊斯特尔。
但邱魁并不承认,甚至反驳道:“什么伊斯特尔?什么黑水蛇?这些都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没听过?”温酒冷笑一声,“那还真是遗憾,你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了。”
邱魁闻言,大概是意识到了不妙,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对我做什么?”
“想什么呢?”温酒眨了眨眼,表情有些无辜,“不是我要对你做什么。”
邱魁皱着眉,还没明白温酒话里的深意,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异样。
“那是什么?”他转头看过去,语气充满诧异。
“变异的黑水蛇。”温酒很贴心的解释。
邱魁还是第一次看见变异的黑水蛇离自己这么近,心头愈发的慌。
“你说被黑水蛇咬一口,会是什么感觉?”温酒清冷的嗓音透着几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