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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十分不客气,作派也是够霸道,一条街都封了。

燕小五是个什么性子?

那是个属驴的。

平时很正常,最多有点不着四六,可你要跟他来硬的,那是粘火就着。

这些家丁的做法顿时撩起了他的脾气,叉腰怒道:“路是你家的?你说不让走就不让走!”

“嘿。”

那家丁冷笑一声,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似乎根本不屑与他们争论。

只是和其余人一起,将手中的棍棒拄起。

大有他们敢踏前一步,他们就敢大棍打过来。

看这些家丁一个个身彪体壮,眼中精光熠熠,尤其是几人站在一起,竟然让人有种靠近火炉的感觉。

显然血气浑厚之极的高手。

就算没有融元,至少也是炼体的入品高手。

这样的高手,竟然只是区区的家丁?

江舟扫了这些人几眼,便将燕小五拉了回来:“别闹了,有什么倚仗就赶紧拿出来,否则我可走了。”

说着作势欲走。

他算是发现了,这家伙有点人来疯,似乎很喜欢闹事。

未必有什么目的,纯粹就像是一种纨绔子弟找刺激的作风。

江舟不信他今天过来会一点都不了解。

“回来!”

燕小五果然急了。

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的帖子,仰着鼻孔朝一个家丁甩了过去。

“看清楚了,这是谁的帖子!”

那家丁将帖子拿在手里一看,脸色微变。

连忙抱拳躬身道:“原来是贵客到访,小的多有得罪,您请!”

燕小五斜了他一眼:“狗眼看人低,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说着得意地看了江舟一眼,拉着他走进了这条“贵人巷”。

江舟边走边打量着这条街,发现果然是贵人所居,两边全是两丈余的高墙,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样子。

但是那高耸的檐角楼阁,即便是高墙也挡不住,透着富丽堂皇,华贵之极。

他不说话,却让一旁的燕小五却有些心痒难耐,忍不住捅了捅他胳膊肘:“你不问问我?”

江舟笑道:“问你什么?问你是哪家王孙贵子?随手拿出一张帖子,就能让堂堂宋家家人纳头就拜,还是问你如何神通广大,早就成竹在胸?”

燕小五有些讪讪地道:“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宋家的?这可是那姓徐的摆酒,这地方也并非宋府,是宋家人送给姓徐的撑门面的宅子。”

江舟不在意地道:“就算是吴郡城里的权贵,敢这么横行霸道的能有几个?”

“你不是说那个徐文山不过是一个农家子?他再是惊才绝艳,短短几年,又哪里能积得下这样的官威?倒是宋家,女儿下嫁,派些得力人手过来撑撑场面,不足为奇。”

燕小五挠了挠头:“你可真是怀胎的婆娘——肚里有货,聪明!看来找你来还真是找对了。”

“呸!你才肚里有货!”

江舟气得想给他一顿老拳。

“呵呵……”

两人笑闹着很快便来到了一座气派的宅门前。

门口早已经停满许多华丽的车马。

把门的人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就将他们请了进去。

街巷都封了,能进来的人必定都是受邀的,也不需要再验一道。

一进门,穿过前院,绕过一面巨大的影壁,便见一个宽阔的院子上,已经摆满了酒席,一直延伸到里头的正厅。

珍馐满目,酒香四溢。

一个个衣着华贵的人来来往往,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你唱个喏,我道声好。

他们两个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走,先找个座儿,吃他娘的一顿再说。”

燕小五拉着他在角落里找了张人少的桌子坐了下来。

丝毫不客气地就开吃。

引得同桌的几人频频投来怪异又嫌弃的目光。

江舟四处看了几眼,也埋头吃了起来。

枯坐一个晚上,精神虽然越坐越旺盛,却不管饱,又审了半天的案子,他早就饿了。

两人旁若无人一般,吃了个酒足饭饱。

燕小五才道:“走,找那姓徐的小子去。”

江舟也无不可,与他一道起身。

“咦?江兄?”

忽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徐文卿……徐君?”

江舟回身一看,一身白衣儒服,相貌俊秀的儒生正意外地看着他。

竟然是在烟波楼有过“梁子”的徐文卿。

徐文卿见到果然是他,脸上露出几分喜色:“果然是江兄,上次烟波楼一别,徐某回去之后,辗转难忘,直到不久之前才幡然醒悟,才知江兄之言,实是振聋发聩,一直想要再见江兄一面,好生请益。”

他紧走几步过来,正襟长身一拜。

竟是十分诚恳。

上次见他,可是十分傲气的一个人。

这突然间这副作派,倒让江舟有几分不知道该如何了。

“呃……徐君不必如此,那次是在下酒后胡言乱语,连我自己也不记得说了什么,当不得真的。”

“不!”

徐文卿固执道:“江兄所言,实是真知灼见,徐某往日沉迷诗词小道,被他人吹捧几句,便飘飘然忘乎所以,偏离了大道尚不自知,”

“若非江兄之言,徐某尚迷途难返,此乃引路授业之恩,徐某当以半师以事,江兄万万莫要再以‘君’相称,便唤文卿即可。”

说着,徐文卿又是长身一拜。

“……”

江舟正一脸无语,一旁燕小五看得有趣,小声道:“我听说这小子很固执的,你要是跟他争辩,这一晚上你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江舟只好道:“徐兄,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便以友相论,半师之说再勿提了。”

徐文卿大喜:“便依江兄。”

事实上,他这段时间确实是对烟波楼之事耿耿于怀,越想江舟那天的话语,越看他的那半篇道论,就越是心惊。

后来被师长一语点醒之后,他确是对江舟十分敬佩。

只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一时还是难以改变。

他本是秀才功名,对一个差吏以师礼事,实在于礼不合。

如此正合他意。

这时燕小五斜眼道:“喂,徐酸丁,你怎会在此?”

徐文卿不以为意道:“今日新人徐文山,正是徐某一位远亲。”

燕小五恍然道:“哈,难怪,我一听这名字就觉得那小了不是好人,原来根子在这儿。”

徐文卿只是笑笑,也不与他计较。

“新娘子迎回来了!新娘子迎回来了!”

忽然门外一阵吵嚷。

然后便见厅中人群一阵涌动。

一个身穿喜服的男子有众人的簇拥下快步走了出来。

若无意外,此人便是今日主角,徐文山了。

有人高叫道:“新郎倌出来接新娘子了!”

徐文山满面春风,整理着衣冠,就要出去。

忽然见一个家丁急急跑了出来。

“少爷!少爷!”

来到徐文山边上,小声耳语。

江舟近来修为大涨,尤其经过昨晚之后,更是脱胎换骨,耳聪目明。

那人声音虽小,却全都被他听在耳里。

“少爷,不好了!新娘子……新娘子变成了两个了!”

江舟面色有些古怪。

他身旁的燕小五和徐文卿也是如此。

显然他们也听到了。

“怎么回事?”

那边徐文山一愣道。

家丁忙道:“是少夫人、少夫人变成了两个!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夫人!”

“都坐着花轿来了,少爷,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