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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听闻王兰所言,江舟发出一声莫名的笑声,令王兰心中微微一突。

“先进来再说吧。”

王兰心中忐忑之时,江舟已经越过她,走进了家中。

王兰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不少邻里好奇地朝这边看来。

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跑到人门前,突然跪下,这种情景还是挺引人注目的。

尤其江舟还是这一带最受瞩目,也最受三姑六婆们欢迎的那个焦点。

王兰轻咬了下嘴唇,心中惊慌、不甘、忐忑,兼而有之。

实际上她在门前做出如此动作,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机的。

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对一个男人下跪苦苦哀求,纵然那人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也该顾虑些旁人的眼光。

尤其这个人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还是文人中颇有名声的“诗中君子”,更是当朝太宰的弟子。

这样的人,在她想来应该是自重身份,极好脸面才对。

但看他反应,似乎与她所想相去甚远。

毕竟是自己算计在先,任谁都会不快。

她的示弱未能凑效,若是对方是要将她带入其中,报复于她,她恐怕不力还手。

“喂,你进不进来啊?”

王兰心中天人交战之际,院门后忽地伸出一个小脑袋,噘着嘴,略带不满。

弄巧侍候江舟时日不短,对他的性子可谓是了解得紧。

她一看自家公子的表情,就知道这女人是个“恶客”。

弄巧的逻辑倒是简单。

以自家公子的性子,是她所遇见过最好最好的人。

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并不以贫贱富贵男女而有差别。

对这个女人却是明显的冷淡,真相只有一个:这娘们是个坏人!

要不是公子有言在先,她早就送上大门了,爱进不进!

王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纷乱,低着头,走进了这座在她眼中仿若魔窟一般的宅院中。

走进宅院,却颇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也太简陋了。

除了几棵树,一张矮榻外,竟别无他物。

就连仅有的几棵树,还有一株是枯萎的。

相比一般人家,自然是不错了。

但以此人的身份,住这样的地方,实在不可思议。

“你这般算计于我,竟然还敢来找我?”

江舟此时已经坐在双树之下,又习惯性地拿起那本《净明经》。

目光落在书册上,看也没看王兰。

王兰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一双美目露出凄色,令她那本就娇美的脸庞更加我见犹怜。

她低声泣诉道:“江大人神目如电,小女子自知瞒不过大人。”

“只是小女子身负血海深仇,实在是走投无路,别无他法,才行此下策,本意只是想寻一伸冤之处,令大人得知那朱双明的人面兽心,却从未想过,也不敢欺瞒大人。”

江舟淡淡道:“你不想,也不敢,可事实上,你便是如此做了。”

王兰听不出江舟话语中有任何喜怒,也无从揣测他的心意。

原本想好的应对之词,此时竟无法出口。

只好以袖抹泪,低声抽泣。

连一旁对她没有什么好感的弄巧儿,此时也不由对她心生同情,忘了“这娘们不是好人”。

江舟却不为所动,目光仍在书上。

随口道:“让我猜猜,你来找我,是朱家的人在追杀你吧?”

王兰凄怨的脸庞微微变色。

很快便又回复过来,贝齿轻咬,凄然道:“江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说着,她以额伏地:“求大人为民女做主,洗雪沉冤。”

“做主?雪冤?”

江舟微微一笑:“你驱使妖魔,犯当朝一品门第,可知该当何罪?”

“一个罪人,何来冤屈可言?”

王兰娇躯微震,咬了咬牙:“小女子知道朱家一个大秘密,亦是仙门诸派多年来都在苦苦寻找之秘,大人若肯为小女子做主,小女子愿奉与大人。”

“连仙门诸派都苦寻多年的秘密……看来的确是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江舟终于从书册上抬起头,看向王兰。

王兰心中一喜,以为对方心动了。

却不想,下一刻,江舟却挥了挥手:“你走吧,朱双明之案,本官并不打算亲自审理,已经交给下面的人处理,你寻我也无用。”

“至于你驱使妖魔犯户之事,也自有肃靖司会找你问责,你若是主动投案,或还有宽大处理的机会。”

“大人!”

王兰错愕地抬起头。

江舟打断她道:“多余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本官还要看书,不喜嘈杂,不送了。”

王兰面上泪珠儿滚落,似两串珍珠一样,映得她的面庞又是明艳又是凄怨,真真是动心心弦,我见犹怜。

“姑娘,走吧。”

一点红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一旁看热闹。

见她跪在那里哭泣,一点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生怜悯,走过来将她扶起,劝说道。

王兰见江舟又低头去看书,对她完全无动于衷,知道自己难以动摇此人,更是不敢用对付一般男人的手段,触怒于他。

只好强按心中不甘,让一点红半扶半搀,出了江宅。

一点红看着王兰站在门前,凄然无助的模样,不忍道:“姑娘,其实我家公子最是心软,他虽然没给你好脸色,但已经给了你指点,你何不照作?”

“指点?”

王兰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顿时破涕为笑。

朝一点红欠身道:“多谢姐姐提醒!”

一点红摇摇头,推了她一把:“快去吧。”

“谢江大人!”王兰点点头,又朝江宅方向,跪了下来,拜了一拜,才站起身来,匆匆而去。

一点红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头一叹,回转院中。

“就你多事。”

江舟从书册上抬起头,斜了她一眼。

一点红娇笑道:“公子,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您就这么忍心让那些人祸害了去?”

江舟翻了个白眼:“与我何干?我没有找她算账,已经是大发慈悲。”

一点红掩口一笑:“您若真是如此铁石心肠,又怎会指点她去肃靖司避难?奴不过是顺着您的心思罢了。”

江舟瞪了她一眼:“就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