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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群秃驴,逼得我家大姐好苦啊!。”

“还有刚才那个脑门被人砸塌的老秃驴,差点把鼠爷爷的脑壳也打塌了!秃驴没一个好东西!”

满仓大哭:“侯爷,您要为我做主啊!”

江舟忍着把它脑袋打凹的冲动,嫌弃地将腿抽出:“什么秃驴?”

满仓恨恨地磨着一双大板牙:“是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恶僧,仗着人多,欺负我家大姐,胁迫大姐为他们屯集粮食和青壮,若是不从,就要打杀了,”

“我家大姐没有办法,只好来偷……来找这郑县借一借了……”

它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有些心虚。

毕竟不管是什么理由,它确实是偷粮偷人。

最重要的是,它看到江舟的目光越来越危险。

江舟面色如常道:“为何要偷粮?掳来的人又如何了?”

满仓却是瑟瑟发抖,生怕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就飞了。

心惊胆战地道:“侯爷!那些人没死!都活得好好的!”

“那些秃驴就是要活的,他们要开宗,要立庙,要人,要很多人,绝对舍不得弄死人的!”

“开宗立庙?”

满仓连连点头:“就是开宗立庙,侯爷,您是不知道,因为唐王迎佛,许僧人有自签度牒、开宗立庙之权,这些秃驴抢人都抢疯了,”

“也不管是哪儿来的,是甚么人,只要是男的,手脚全乎,一概都收了,那些因大旱背景离乡的灾民倒是有不少都得以存活,”

“只是人一多,那吃得就多啊,要抢人,就先得有粮,有粮就有人。”

“可这些秃驴都是外来的,在这东土哪儿有什么根基?只能用些手段,像咱们这些没有根脚、没有靠山的落单妖怪,就被他们盯上了,”

“捉了咱们这些可怜小妖,胁迫咱们为其掳掠粮食青壮。”

“这不?我和我家大姐就这么给他们捉了的。”

说着,满仓还伸出自己的一只鼠爪,拨开鼠毛,露出粉嫩的肌肤。

上面却有一个金色的“卍”字符咒。

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江舟,隐约还有些期待。

江舟看了一眼,便知其意。

“这咒我也解不了。”

说出的话却令满仓心中一凉,满脸生无可恋。

江舟却也不是虚应。

他虽佛道兼修,但对于佛门术法神通,还真是没有多少涉猎。

下在肥鼠手上的法咒,十分高妙,绝不是出自一般修士之手。

满仓又扑过来抱腿哭喊道:“侯爷,那满仓怎么办啊?您可不能见死不救,满仓不想害人,满仓也不想死啊!”

江舟用力甩了甩,竟然没能将它甩下来。

只好道:“你先回去,他们让你做什么,只要不害人性命,照做便是,待我办完事,自会想法子救你。”

肥鼠抬头,眼泪汪汪道:“真的?您可不能骗我啊侯爷!”

江舟冷笑道:“你浑身上下,也就这身肥肉还有点价值,我若想吃,直接将你烤了便是,骗你作甚?”

肥鼠顿时嗖地一声后退:“侯爷,满仓的肉是骚的,不好吃!”

江舟摆手道:“快走吧,到时我自会去寻你。”

虽然这只肥鼠不是有意,也没有害人,但毕竟祸害了郑县。

江舟便有意让它吃点苦头。

至于那只母老鼠精,也轮不着他出手。

那些佛门中人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有用还罢,等到了没用之时,怕是就要降魔除妖了。

满仓不知江舟心思,但它隐隐感觉到一思凉意,还真怕被烤了,连连点头,肥硕的身子一跃而起,倒插进土地,嗖的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江舟站在原地,寻思起来。

迎佛?

看来李二和道门是生了间隙。

对一个帝王,尤其是对一位有大抱负的圣王来说,无论是道门、佛门还是什么门,都是毒瘤。

或许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但却都会趴在身上不断地吸着帝国的血。

神权、君权,天然便矛盾对立,不可并存,除非一上一下,一主一次。

可谁上谁下,谁主谁次呢?

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已经是不得不为了,现在又要多认一个爹,啧啧……

绝对是被逼急了。

不过这好像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反而还有好处。

道、佛两教最好打起来,打得越凶,水就越混。

水越混越容易藏身,他就越安全。

最好斗个五百年别停,让他安安稳稳地苟完这五百年。

这么一想,江舟顿时乐了。

看了看开色,已经微亮。

便再次化身达达摩,往县府去。

昨夜去捉妖的几人,没有一个回来,反而在粮仓发现了几具残尸。

那县尊不知究竟,生怕那妖魔不满足于偷盗粮食,前来报复。

已经等得心焦无比,见得江舟回返,顿时大喜。

江舟没见到那羊皮袄子老者,知道他应该是没能追上那只母老鼠,就算追上,估计也拿它没办法。

但那只母老鼠想要取老者性命,估计也没那么容易。

那老头手段不弱,手里还有一件铁锄,颇为不凡,并不是一般修士。

江舟安慰那县尊道:“县尊不必忧心,那妖怪此番虽遁逃,却是不敢再轻易来犯。”

“贫僧会在此坐镇,它若敢再来,也不必惧怕。”

县尊闻言大喜,顿时便要将江舟延请入府,仔细供奉。

江舟正有此意,自然顺势答应。

此后那母老鼠果然又来了几次,不过均被江舟惊走。

县尊对他更是信任看重无比,加上他已尝试过展阳神丹的神妙。

不过是用丹后几日,其妻便有了喜讯。

自是将江舟奉为上宾,言出必从,有求必应。

在郑县当大爷的这些日子,江舟也没有再兴风波。

只是安安静静地地苟在县尊的府中参修悟道,倒是清静快活。

若是能一直这般,却是正合他意。

大约过了三两月时光,江舟便听到了一些传闻。

说是有个农家子得了一颗如意珠,只悬挂在家中,日日诚心参拜祝祷,便能有求必应。

求金银,便有金银。

求治病,百病皆消。

那农家子也良善,凡乡里近邻、往来游行者,凡有病的,经他拿珠子一照,无不痊愈。

有远道前来求治的,他也不拒,亦不取银钱,有送礼者,不能拒辞,便收了分送村中贫困人家。

有时运不济、遭灾履难的,只诚心规矩来求,他便用珠子求些银钱粮米,舍了来人。

短短数月功夫,便得了个大善士的名声,远近皆知。

此人也是个爽直的,从不撒谎欺人,别人问他怎的有这般本领,他便说是如意珠之力,问他珠子来历,他也不瞒,都老老实实相告。

如此这般,种种传闻,连江舟这样的怂苟死宅也知道了。

听到消息,江舟便知道自己的安稳日子要暂告一段落了。

正在此时,县尊将他请来,求道:“大师,近来旱情如虎,越发凶猛,本县实在无法,只好求助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