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了一口青菜,又道:“再说,哪里有人会把炉子放桌上。”
裴琛无奈地放下碗,看着她道:“等过了这几日,我便带你去戏楼逛逛,这两日,你就在府里歇息几日。”
他这些时日终究是忙了些,让她一个人总待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总归不好。
阮婉钰扯扯嘴角,不说话。
裴琛也没在意,擦净嘴角就站起身,路过时还不忘亲了亲阮婉钰的脸颊。
啾的一小口,发出响亮的声音,裴琛也没想到声音竟然这般大,好在此时屋里没人。
脸少见地变得通红,握拳抵在嘴巴出装咳了一声,不自然道:“你先慢慢吃,我去洗漱一番。”
阮婉钰抿唇轻笑,看着裴琛逃跑的身影,最终忍不住,细肩颤抖地笑出声。
至于裴琛有没有听到阮婉钰的嘲笑声,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裴琛洗漱过后,再上床时,瞧见的便是阮婉钰熟睡的背影。
脸颊上透着粉薄,轻薄的亵衣覆盖在柔软的肚皮上,能够清晰地看到肚子已经隆起一个弧度。
裴琛轻手轻脚地吹灭烛灯,轻轻抱着阮婉钰沉沉睡去。
翌日起来时,裴琛人已经不在了,阮婉钰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心里还是残留着怒气。
瞥过一眼玉枕下用布裹着的东西,阮婉钰紧紧攥着,里面赫然是一块上好的玉佩,上面还刻着一个裴字。
阮婉钰气得想把玉佩往地下摔,可手暮地一顿,悻悻地收回手,小心地把它放回原位。
这玉佩可是花了她不少银两,怎么就这么能便宜了裴琛那个臭男人!
拢了件衣裳旋即下床,对着在院子里煎药的秋月道:“秋月,今儿不准备裴琛的午膳!”
秋月正打着扇子,局促地站起来犹豫道:“夫人,这……这恐怕不好吧?”
阮婉钰呛声,没好气道:“昨儿他都不给我备饭,我又为何给他备?”
秋月诺诺应下,“是。”
裴琛丝毫没发现这件事,他今日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会一会赵适。
谭府堂前。
裴琛的对面坐着的正是赵适,面色黑如锅底。
“早就听闻裴公子的大名,赵某千里迢迢来到金陵,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赵适皮笑肉不笑道。
面带讥讽,眼里闪过一丝流光。
这裴琛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着杀头的罪名把他安排在金陵的探子给杀了。
裴琛直直地回视赵适,笑了笑,拱手道:“过奖,赵兄不远千里来金陵才叫裴某佩服。”
不顾赵适脸上的黑色,斟了杯酒,朝他敬酒,意有所指道:“赵兄来我这谭府,我和谭大人定会好好招待赵兄,定不让你失望。”
赵适勉强挂起笑容,回敬一杯,“赵某在这里先谢过谭大人。”
被点到名,谭镇只能出声,爽朗笑道:“哈哈哈,赵大人不必客气,住我府上有何要求尽管提,我谭镇定给你办好。”
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美貌的丫鬟,瞧着模样倒不是像个会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