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瞬间浮现两朵红晕,眼神躲闪。
脑海中不禁又浮现起之前的一幕……
等他回过神时,只瞧见阮婉钰要哭不哭的表情。
强忍着心里的害羞。
握住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好了,时辰不早了,起来吧?”
阮婉钰怨气地瞪了一眼浑然不知的的男人,咬牙怒骂:“你这个登徒子!”
裴琛伸出头受下这个骂名,讨好地凑到她身边,极度小心翼翼地揽住她的腰扶着她起来。
刷的一声,拉开床帏,屋外的光这才照进床里。
阮婉钰一只手搭在眼睛上,企图挡住这刺眼的光。
裴琛也知道她这晚实在是累着了,任由她躺在床上休息,自己轻手轻脚地穿好常服,也没叫屋外的丫鬟进来服侍。
擦了把脸,这才算完,临走时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不要起得太晚,记得吃早饭,别忘了。”
床上的蠕动了一下,伸出手无力地朝他摆了摆,“知道了。”
武言一早就守在屋外,瞧见裴琛穿戴整齐,一丝不苟地出来,面上瞧着冷冷清清的模样,却没想到在床笫之上却是这般孟浪,昨夜动静不小,夫人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可夫人怀有身孕,大人也没去外面找别人,也不知夫人是如何伺候大人的。
不然也不会睡到日晒三竿,大人这才从夫人的屋子里出来。
裴琛出来了,武言也不便在院子里多留。
趁着大人往院子门口走,武言忽地回过头,朝身后的秋月笑嘻嘻地挥挥手。
笑容明媚灿烂,眉目剑星。
秋月一愣,旋即也朝他笑了笑,武言这才转过身。
直到他的背影再也看不见,秋月心下一落,这才脚步悄声地进屋。
*
“怎么,瞧谭大人这般模样难道是没撬出什么东西?”裴琛嘴里含着笑问道。
谭镇的脸色实属不好,眼底的黑眼圈清晰可见,眼珠泛着血丝,下巴上的胡子过了一晚也长了出来。
身上的衣裳也没来得及换,皱巴巴的,凑近一点儿还能够问道血腥味。
这么粗略瞧上去,之前的风采几乎消失不见。
谭镇端起案桌上的一碟茶,喝了一大口,润润嗓子,“也不能这么说,大皇子那边的事情我还没有从他嘴里撬出来,但——”
裴琛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至少府里的内鬼有了眉目,不出意外,今日便可拿下这个叛徒!”说到这个,谭镇心里一阵恨意。
大皇子未免也太贪心了些,竟敢把手伸进谭府,那还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吃下去,可别最后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