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去世了吗?他看着四周一片一片的白布,他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仿佛是个灵堂。
可刚张开口,说出的话却是冷冰冰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把夫人好好安葬,不要出任何的差错!”
夫人?!这一句话仿佛是一个闷声的雷炸得他脑袋晕乎乎的,什么夫人?夫人不是婉钰吗?
裴琛顿时红了眼睛,他要把这个乱说话的武言给打出去,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武言只看见大人张了张唇,脸上的表情痛苦,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主子,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武言近日越来越觉得大人的性情阴晴不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夫人的去世有关,可看大人平常对夫人的模样也冷冷清清的,挠挠头,不知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裴琛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感情。
他好像对这个才嫁给他三年不到的嫡妻没有什么感情,在听见阮婉钰难产去世的消息是心里也仅仅一颤,再多的情感却是没有了。
那对林秋柔呢?还未等他细想,这具身体忽地朝灵堂走去。
面容冷峻,冷漠道:“没有什么,把那个丫鬟给退下,在灵堂面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裴琛的心不断地往下沉,他仿佛知道了灵堂里的人是谁。
武言抿抿唇,回头看了一眼哭得眼睛都红肿的秋月,无法,只能转过身走向她。
不一会儿便传来女子的呜咽声,“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夫人去了难产,连个哭丧的人都不能有吗?”秋月不顾武言阻止自己的眼神,恨恨地看向裴琛,咬牙道:“大人还真是惬意,怕夫人去了更好追您的心上人吧?”
她早就知道大人心里一直有人,而那个人必定不是夫人,早知道这件事就告诉夫人了,也许夫人伤了心,就不会拼了命也要生下这个孩子而难产去世。
“秋月!”武言皱眉厉声呵斥道,他扯了扯秋月的衣袖。
这件事情只有裴府的少数人知道,可同样的,这个人是大人心里不可提及的存在,只因为那个人是林秋柔,当今的皇后娘娘!
秋月甩开武言的手,指着裴琛的这具身体怒骂道:“妄奴婢称你一声大人,可没想到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夫人从金陵一直跟随你到这儿,无论多苦都没说一个字,就连生不出孩子的传闻夫人都是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夫人如今去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去找别人吗?!”
裴琛一愣,找别人?“他”去找谁?心里有重重迷惑,这里的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
只听见他冷冷地瞥了眼秋月,硬邦邦道:“我怎么做还无需等你来指教!”
一旁的武言知道主子已经此刻生气了,心里对秋月的那股说不明道不白的感情在作祟。
竟然直接一把抱走愤愤不平的秋月,粗糙的大掌覆上她的唇,不让她再说出激怒主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