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互相伤害
再说卫姝,她在京城鲜少出席宴会,但她的名字可是一直在这些夫人太太圈里流传,经久不绝。
还有一个孙夫人与周夫人做朋友,这两人但凡是参与了宴会,便会提起她,连带着她这名声都好了起来,再加上她嫁进来不过几年,楚宁风便为了她将府中姨娘都散了,便足够让外人眼红她的了。
而且将军府向来家宅安宁,婆媳妯娌之间相处和谐,没有那些个幺蛾子。
依照乔二姑娘那样的心性,她的母亲为她寻夫家时,定会找一个相对没那么复杂的。
将军府恰好就在她的选择之内。
太夫人也是关心则乱了,她冷静下来想通这些后,扬唇笑了笑,望向卫姝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欣赏:“还是你这性子稳得住啊,天大的事在你面前都不算什么,你总能冷静找出对策来。”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出现在卫姝这样一个后宅妇人的身上,更是难得。
“娘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卫姝无奈笑道,“您打算请哪位上门去说媒?”
“看来是时候豁出我这张老脸,去找找当年那些老姐姐了。”太夫人笑道,“过两日我出趟门,亲自登门去请她们帮我这个忙。”
她没说让卫姝陪着去,卫姝便没争这个头,笑着颔首。
解决完了这件事,该是处理另外一事的时候了。
关于雪姐儿不久前对卫姝说的那些话,卫姝想了想,还是得跟太夫人说一声。
那些丫鬟毕竟是清波堂里的,卫姝可不敢将手伸到太夫人这里来。
她尽量将话说的委婉,只表达了那些丫鬟口无遮拦。
不过太夫人如此聪慧,无须细想都能知道丫鬟们嘴里说了什么混账话!
她的脸色当即便冷了下来,要不是卫姝还在这里,她恐怕当场就要发火了!
恰巧绿萝进来禀,说楚宁风回来了。
卫姝顺势起身告别:“娘应当也累了,您好好休息,一会儿谦哥儿醒了,我再来接他。”
“你去吧。”太夫人心中有事,便没留她。
卫姝福了福身后,才带着玉含与绿萝走了。
“将军是刚回来?”路上,卫姝问道。
“进门我便来通报了。”绿萝答道。
卫姝请“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回了听雨轩,楚宁风才刚换了身衣服,瞧见她回来,他的脸上浮起一抹笑:“今日宴客可还顺利?”
“这里是将军府,有什么不顺利的。”卫姝笑着走上前,“您在宫里用过午饭了?”
“吃过了。”楚宁风牵着她坐下,“陪我说说话。”
卫姝怕他要说重要的事,便抬手让丫鬟都退下去了。
难得四下无人,楚宁风便肆无忌惮起来,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卫姝的脸微微一红:“将军……您今日是怎么了?”
她还是不太习惯大白天就跟楚宁风这么亲密,可今日她也没推开楚宁风,就由着他了。
“在想一些事……”楚宁风将脑袋靠在卫姝的肩上,嗓音沉沉。
卫姝听出来他的语气有一丝不对劲,低下头想去看他的表情时,却被他抱着腰,动弹不得。
“将军……”卫姝皱起眉头,“您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楚宁风笑了两声,握住卫姝的手,细细把玩着她的手指,“乔家那二姑娘,你今日见了,对她印象如何?”
“倒是还好……”卫姝沉了一口气,轻轻说道,“我瞧着,她要是能嫁进来,她那个性子,跟四弟倒是很合。”
楚宁飞性格一向温和敦厚,乔二姑娘又是个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不似以前罗瑞阳那般泼辣。
“你都说好的,那必然是没什么问题。”楚宁风笑道,“娘怎么说?”
“娘自然是高兴了。”卫姝道,“她还打算过两天就去请媒人呢。”
“四弟的婚事,一直是娘的心头大石,若是这次能成,那她也能松一口气。”
这想法与卫姝的不谋而合。
但她现在担心的不是楚宁飞,而是他。
“将军,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明显能感觉到楚宁风今天与以前的情绪不一样。
就好像……风雨欲来。
“我能有什么心事啊。”
楚宁风扬唇笑了一下:“你别瞎想。”
“那您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卫姝的语气变得坚决几分。
楚宁风无奈,知得抬起头来。
卫姝的眼神里带着审视,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许是有些累了。”楚宁风笑着,目光澄澈,不躲不闪,温声道,“我听卓七说,今日安宁郡主也来了?”
他不提安宁郡主还好,一提起来,卫姝心中便有几分怨怼。
她从楚宁风的怀中站起来,坐到了旁边,语气幽怨:“往后将军的这些红粉佳人,您还是自己去处理吧。”
每次见了安宁郡主都没什么好心情。
“红粉佳人?”楚宁风一怔,显然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了?安宁郡主惹你不开心了?”
“就算是她惹我不开心了,我哪敢生气啊?”卫姝瞥了他一眼,像是恶趣味一般的,非要刺他两下,“您是不是不知道,安宁郡主一直以来为什么那么针对我?”
楚宁风摇摇头:“不知。”
他只以为是自己与齐王对立,安宁郡主自然不会对卫姝有好脸色。
可如今看来,好像又不是……
“因为她喜欢你!”卫姝心里憋了一团火,发泄一般地道,“她以前还对我说,爱慕了您很多年,要不是因为我横插一脚,她早就嫁进将军府了!”
楚宁风显然是被这话惊到了,他愣了一下,才皱紧眉头:“荒谬!这怎么可能?”
他印象中仅跟安宁郡主见的那几次面,都算不上愉快,甚至还有些剑拔弩张!
他们两人这样的关系,怎么会生出爱慕之心?
“怎么就不可能了!”卫姝咬着牙,脸蛋被气得有些红,“这可是前两年她在宫里亲口对我说的话,那还有假?!”
她这心里的火从那时便种下了,偏偏她能忍到现在才说,也是难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