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裕被问的不耐烦了,提高了声音,“问那么多做什么,把银子拿过来我就走人。”
口气倒是不小,她又不是提款机,什么时候来取什么时候就有,这样的人配当父亲吗?苦了田顾,在他的“养育”之下,胆小懦弱,怕人怕事。
“我的银子为什么要给你?”
“就因为我是你爹,你不给也得给,给也得给,没有选择的余地。”
田小易冷笑一声,需要的时候称为爹,不需要的时候打你骂你,人心都是肉长的,估计田裕的心是铁做的。
田裕满脸的凶相,“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没有。”
“快点拿出来,不要磨磨唧唧,在这浪费时间。”
田小易才不怕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清楚且无比大声的说道:“没有。”
就她这种态度,把田裕气了一个半死,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
“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了,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不要一直懒着我。”
田裕已经有了发怒的迹象,田小易不着痕迹的往右偏了一下身体,他习惯一言不合就打人,要是一会儿有动手的迹象,她就朝这个方向跑。
“你是我养大的,这事由不得你,那就如同一张废纸,没有任何的用处,你个小丫头,嫁了人,就不认我这个爹了,好狠的心。”
蛮不讲理,还要倒打一耙,这天底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了,原主的记忆中,除了打骂就是挨饿干活,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心隐隐作痛。
“不是我不认,而是你把事情做的太绝,从小到大,是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清楚。”
“说白了,你就是一个赔钱货,我供你吃供你穿,把你养大,你就应该感谢列祖列宗了,还在这对我大呼小叫,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大概是原主的记忆,让田小易很不好受,“什么都不用说了,要银子没有,如若不服,就去找里正。”
“我找他有什么用?我找的是你。”
田裕用手指指着她,“我告诉你,别逼我动手。”
“不给银子,就要动手,这就是你教给孩子的道理吗?”
田裕越想越气,他养大的女儿,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哪轮的到她指手画脚。
田小易看到田裕抬起了胳膊,暗道不妙,身体一偏,田裕落了空。
刘氏虽然有点不待见田小易,但总体来说,能给整个家带来利益,至于这个人,更是无理取闹,谁人不知,只会赌钱喝酒,没有一点真本事。
刘氏上前一步,“你敢动手打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撒泼打滚的地方吗?”
“我管你是什么地方,不给我银子,就该打。”
刘氏拿了扫把过来,“你试一试。”
这时,何雪兰也出来了,家里就四个人,除了缘之,就剩下三个女人,看到这场面,她难免会害怕,她是读书之人,最看不惯这种行为了,很粗鄙。
田裕什么事没干过,还怕一个女人,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尽管放马过来。”
刘氏二话不说,上去就拿扫把一顿乱打,谁跟她要银子,谁就跟她过不去,这人没脸没皮,边打边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你不明白吗?还有脸来要银子,是谁给你的胆子?”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我。”
田裕被打断过腿,刚刚愈合,还不利索,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的战斗力竟然这么强,犹如老虎下山,他能躲则躲。
刘氏泼辣的性格,就没有怕过谁,除了白寒飞,越打越上劲,她要让这个酒鬼知道,白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长长记性,看看下一次敢不敢了。
两人几乎是平手,田裕腿脚不利索,刘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愈打愈烈,都没有停手的意思,田小易也乐的清闲,依她看,再打两个时辰都没有问题。
“大嫂,你不上去拉架啊?”
田小易耸耸肩,“你也看到了,现在的状况,我无法插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打一个痛快。”
何雪兰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有点胆战心惊,“那万一娘被伤着呢?”
“不会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何雪兰有点不相信她的话,“乾坤未定,你怎可知?”
又来了,这皱巴巴的文字,着实有点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