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焦急的在外边等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银子,其她的四个人也不例外,大家像几匹恶狼,在盯着一块肉,那块肉谁都想得到。
田小易气的发抖,原来他们还说了这些话,这说的是人话吗?因为年龄小,就可以被原谅吗?那是不可能的事。
“缘之,想不想打他一顿?”
缘之眼睛一亮,“娘,可以吗?”
“他怎么打的你,你怎么还回去就行。”
当然,田小易敢打,就自然有办法应对,就不怕那些人抓住她的把柄,这些孩子欺人太甚,不好好教训一下,下次还会欺负缘之。
一个个出来后都没有什么异常,他们不敢说啊,要是把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他们就活不了了,不能说,一个字也不能说。
“哎呦,这天都要黑了,我还要回去做饭,待在屋子里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是啊是啊,不会是不想给了吧!”
田小易打开了门,“别急,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刚才打的手太酸了,总要缓一缓才是,这些人她一一记下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算是出来了,说吧,银子归谁?”
她最喜欢用银子砸人了,子不教父之过,母亲也不例外,可怜了缘之身体上留下了伤痕,心里上也留下了,跟他们没有什么情分可讲了。
她把银子给了孙氏,原因就是她的孩子下手最狠,“你的孩子表达的非常清楚,非常的有天赋。”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
那四个人没有得到,看孙氏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充满了嫉妒和仇恨,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两银子可以救人于水火之中,他们辛苦两三个月,才有可能赚到这笔银子。
“走了走了,没有意思。”
孙氏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她们这是嫉妒,没有得到,就说一些酸溜溜的话,“有些人啊,没有那个命啊。”
人走了,她深吸一口气,疲惫的坐在凳子上,一报还一报,她没做错,一口一个小可怜,野孩子,她作为一位母亲,倍感心痛,打他们一顿,还远远不够。
白寒飞走了过来,轻轻的按着肩膀,也许她们没有听到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但他听到了,“胳膊酸吗?”
田小易颇有点撒娇的意味,伸出了胳膊,“酸死了。”
他刚才没有进去,是因为他相信小娘子,她一般不做冲动的事,如果做了,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没有十足的把握,身后还有他。
白寒飞很有耐心的给她按着,这是碰上心地善良的小娘子了,要是落在他的手里,可没有这么容易走了。
不过,他也好奇一件事情,“你是怎么做到他们出来一声不吭,没有告状?”
“这个简单,小孩子吓唬吓唬,就唬住了,就算日后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大事,口说无凭。”
小娘子似乎变“坏”了,不过他喜欢,“以后这种事,直接交给我,不用你动手。”
“不行,我不欺负欺负他们,心里不好受,你不知道,我找到缘之的那一刻,他们对缘之做什么。”
她不愿意回想那个画面,甚至可以用残忍来形容,“五个孩子打缘之,五个啊!”
白寒飞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也不懂得怎么安慰人,一下一下拍打在她的身上,这是他独有的安慰方式。
“缘之还是需要一个大夫过来看一下,以免留下什么病根。”
“好,我现在就去请大夫。”
村里很不方便,请大夫需要到镇上,有的大夫狮子大开口,普通人家怎么可能请的起?一般都是把病人抬到镇上去。
“快去快回。”
白寒飞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上次的医馆,没等他开口,大夫便说道:“等我关了门,就跟你走。”
“五两。”
“嗯……”
“十两。”
“好,我立马就关门。”
大夫还以为是夫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孩子,“伤可不轻啊,虽然说没有伤到骨头,但这个程度是重伤了,需要慢慢养着。”
“我写下药方,去抓药吧!”
白寒飞感觉这样好麻烦,看病一趟,抓药一趟,“下次把药一边便带来。”
大夫差点吐出血来,“别开玩笑了,药材有好多种类,怎么可能带在身上。”
“基本都是伤,不是骨折,就是磕磕碰碰,有什么不同?”
似乎说的有点道理,“那下次就带点吧!”
田小易觉得这个大夫有点可爱,但白寒飞说出诊治费用的时候,她就觉得没有那么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