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顾挠了挠头,“姐姐,这不好吧!租金翻倍,没有人会租了。”
“只是针对各人,目的是为让他们交出铜板。”
“饭都吃不饱,就别往出租了,来年自己种点。”
“对了,他有没有再打你?”
“不常打了,每天就要喝酒,没有酒就要打人,我把姐姐给我的铜板,去买酒了。”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已经麻木了,不是打,就是骂,没有过过一天开心的日子。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爱抱怨的小媳妇,窝窝囊囊,没有什么出息,也没有什么朋友,只有一个姐姐,能和她说说心理话,就满足了。
打断腿了,还不安稳,是不是两条腿都彻底的断了,才不会想着喝酒,发酒疯了。
“田顾,带着娘搬出来住吧,有几亩地在手,饿不死。”
“我搬出来,爹还是会找上门。”
他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就算是笑,也只是嘴角扯起,并没有真正开怀大笑过,这是他的悲哀,大概上天太忙了,顾不上每一个人。
“找上门来就找上门来,还怕他不成,把门一锁,管他乱叫乱喊,几次后,就不会找你了。”
留在身上的伤疤,是永远好不了,与其被打,倒不如搬出来,有什么事情,慢慢学会面对。
“姐姐,为什么你是一个女子,却比我这个男子还要威武?”
“嘿,你这是在说我凶喽!”
“姐姐比任何人都要温柔。”
“我说的话,好好考虑考虑,有什么事情了,就来找姐,姐罩着你。”
其实田顾有时候不愿意麻烦姐姐,她已经嫁人了,有自己的家庭了,他常麻烦的话,姐夫会不高兴。
看到人回来了,刘氏端来了一碗鸡蛋羹,“老大家的,刚蒸出来的鸡蛋羹,赶快过来吃。”
田小易现在是秉着能不和刘氏说话,则不说话的原则,同在屋檐下,不见面是不可能的,她原本要释怀的心,因为孙氏说的话,又被打回了原形。
刘氏自从搬来了这里,非常的殷勤,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给她送过来,可以说是照顾的非常周到,可这掩饰不了她曾经做过的事。
“烫不烫啊,烫的话凉一下再吃。”
“刚刚好。”
“还想吃什么,跟娘说,娘给你做。”
“不用了。”
何雪兰在厨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不是在厨房,就是在屋子里,相比较起来,她更愿意待在屋子里,因为她不想看到这些虚伪的嘴脸,而且站在这里,也是被迫无奈。
她想早点还清,然后就可以过上逍遥的日子了,当然,她也会偷懒,大部分的活还是白菲菲做了,刘氏一般过来忙上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俗话说,酸儿辣女,刘氏观察了这么多天,也没发现规律,这口味跟平时没变啊,酸的也吃,辣的也吃,实在是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于是,刘氏决定在试验一回,买回来一包酸杏干,至于辣的吃食,市面上并没有卖,一般大家吃辣椒酱。
“老大家的,这是零嘴,没事的时候嚼一嚼。”
半天的时间,就见底了,刘氏大喜,一定是个儿子,上天保佑,照顾白家。
“二嫂,该和面了。”
“今天我有点不舒服,你来和面,我来捏糕点。”由于她笨手笨脚,只能和面了,可和面她已经烦了,而且腰酸背痛,简直不是人做的。
生意好了,卖的糕点种类也多了,要不是心疼那几个铜板,早就雇工女了。
“啊,二嫂,你确定会吗?”她表示持怀疑的态度。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你和完面,过来一起捏,就行了。”
“那好吧!”
只有一双手,和面一次和不完,只能分批次,而且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捏糕点倒是不费力,就是有点繁琐。
何雪兰试了十个,没有一个是成功的,有点没耐心了,“菲菲,你过来教教我,怎么就捏不好呢?”
刘氏走了过来,“你们不干活,做什么呢?”
白菲菲一脸无辜,“我在教二嫂捏糕点。”
“老二家的,你和面不就成了,糕点你捏不来,浪费时间而已。”
这是在鄙视她,鄙视她什么都做不好,就连一个和面,都反反复复揉了几百次。
“慢慢学呗!”
“娘,这是戴天的生意,他是老板,我是老板娘,怎么做,不用您来教我。”
昔日的情分,一去不回。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菲菲捏,你和面,这样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