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这番话,也是实属无奈,他与大哥是亲兄弟,他对大哥有一种崇拜,感觉大哥有担当有责任,做事负责,是一个有人格魅力的人,他首先作为丈夫,其次是作为一个弟弟,他首要保护的是娘子。
田小易对白戴天没有任何的意见,初见时,给人一种秀气的感觉,还有三分活泼,几年的婚后生活,似乎变了许多,仅有的三分活泼,已经消失了,大概这就是生活吧。
她能够理解白戴天说出这番话的初衷,当面维护自己的娘子,这是一种有担当的表现,“事情过去了,便不提了。”
孰是孰非,是非黑白,哪里有一个明确的界限?
“这次就当是一个警告吧,我也会注意小黑,你们也长点心,把门关紧。”
刘氏打着圆场,“这件事不能怪谁,大家都有问题,就此了结吧,不要伤了和气。”
刘氏现在对何雪兰失望了五分,她没别的希望,就是希望赶快能怀上,无论男女,免得被人嘲笑,家里的和谐,还需要她来维持,她也不会特别偏向谁。
何雪兰用凳子砸完狗,她其实也后悔了,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她怕全家人对她有意见,便说了谎,是不小心碰到了凳子,砸在了小黑身上。
感觉最近霉运连连,做什么事都不顺心,夜里睡觉,都会醒上几回,不是被噩梦吓醒,就是感觉心慌而醒,把她折磨得够呛。
白戴天对待何雪兰,格外的认真,因为他们经历过苦难,只有经历过了,才发现,其实有的事根本不值一提,他又何必斤斤计较,就像娘子比较懒惰,不同的性格,才构成了大千世界,懒惰一点没有什么,他勤快就行了。
小黑没死,如果死了,就不会这个结局了,不会轻易这么了结了。
冬去春来,嫩柳在发芽,小鸟在枝头上吱吱叫,小草顶破地皮,在努力的生长,一切的一切,都在欣欣向荣。
人也不例外,每天忙忙碌碌,只为过上更好的生活,每个人都不甘平庸,田小易看到此番景象,脑海里突然有了一副画,此情此景,倒是可以作为图案,绣在手帕上。
说干就干,她心里有着自己的一方净土,这份灵感她连轴转了三天,终于完成了。
树,鸟,草地,平平无奇,却又看着心静,多看几秒,仿佛生在此中,小鸟的吱吱声,草地的清香味,看了让人舒心,席地而坐,背靠树上,仿佛美好如约而至。
这个有静心的作用,她大部分绣的是花,可以说是随波逐流,那些夫人有事没事就喜欢赏花,所以,夫人的基本技能就是可以辨别任何的花,她也就投其所好,随大众,绣各种各样的花。
她不禁感叹,“这才是向往的生活,一个人的专属空间。”
于是,这个月,她不打算绣花了,全部都绣成类似的手帕,让浑浊的心灵得到一丝的宁静。
她随身的蝴蝶飞舞手帕,也换成了草地手帕,当无法静下心的时候,就看一看。
何雪兰把自己关在屋子,除了透透气和吃饭,基本不会出来,也不管生意上的事,全是刘氏在一手操办,心生怨言,可何雪兰隔三差五送点小礼,刘氏也就平衡了。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对于这样懒惰的儿媳妇,刘氏是有苦难言,给点小恩小惠,她就妥协了,没办法,她就这点出息了。
刘氏也有自己的主意,如果真的到了最坏的那一步,何雪兰怀不上孩子,那么,他们夫妻的缘分,也就止于此了。
白家丢不起这个人,也不想被任何人嘲笑,尤其是周氏,眼巴巴的盼望着白家从高处跌落,成为众矢之的,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
出了新品,田小易给了白菲菲一条,在她眼里,菲菲就和妹妹一样,两人更像是姐妹,相处起来比较简单快乐。
白菲菲看了一眼,立马就被吸引了,这是什么神仙地方,明明是很常见的景物,可是却让人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如果可以一直待在这里,与世无争,那也不错。
她自言自语,“大嫂的手艺又精进了,刚才好像就在草地上,太真是了。”
“菲菲,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白菲菲看到来人时,把手帕藏在了身后,被二嫂看到了,又要抱怨了,据她所知,大嫂是只给了她一人。
所以为了避免这场无声的战火,还是不让二嫂知道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