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戴天深知打不过大哥,就没有动手,他理解大哥现在的心情,谁都会维护自己的娘子,没有对错之分。
白寒飞拿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低沉的声音响起,“不管怎么样,你大嫂从来没有想过害你们。”
“我明白,可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处理,不需要你和大嫂过多的参与,这样显得我很没有用,知道吗大哥?”他的眉梢染上了愁意,这是他的大哥,是他从小到大的信仰,他渴望成为大哥那样的人,渴望只是渴望,也不能成为现实。
过了好久,白寒飞才开口道:“那就管好你的娘子,不要找麻烦。”
是非对错,孰是孰非,什么是一个明确的界限?也许世界本无对错,只是站在不同的立场,有不同的看法罢了。
这一拳一点儿也没留情,白戴天明显的感觉到其中一颗牙齿松动了,不去摸脸也知道,已经肿了,打哪不好,偏偏要打脸,娘子看到了,又该心疼了。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兄弟之间会走到这一步,但他始终是大哥,是他的信仰,笑着说道:“大哥,打都打了,气也该消了吧,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白寒飞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的,我只有她。”
白戴天点点头,“你始终是我大哥,我始终是喜欢跟在你身后的弟弟。”
白菲菲躲在一旁的角落里,打人的那一瞬间,她看都不敢看,幸好幸好,只是一拳,养五六天就好了,就怕大哥狠起来,二哥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那就太吓人了。
白寒飞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伤口不深,划破了皮,在眉毛上边,胳膊和腿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淤青在所难免。
白凌雪被抱到另一个屋子去了,有刘氏哄着,白寒飞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小娘子,在睡梦中,她都紧皱着眉头,看了让人心疼不已。
“没事了,好好睡一个安稳的觉,我在这里。”
不知是听到了他的话,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她的身体渐渐放松,眉头舒展开来。
田小易醒来,黑乎乎的一片,她的头有点晕,手上有温度,她捏了捏,“相公,是你吗?”
“我在。”
天已黑,白寒飞怕打扰到她休息,就没有点灯,“我去点灯。”
田小易顺势坐起来,揉了揉额头,大概是睡的时间长了,又或者是身上有伤,脑袋嗡嗡的响,很不舒服。
“你等一会儿,我去盛粥过来。”
白菲菲一直在厨房守候着,今天是个不快乐的日子,大哥和二哥一家,都没有出来吃饭,一个因为伤睡着,一个因为情绪不好。
“除了粥,还有什么?”
“我知道大嫂受了伤,特意准备了馒头和酸豆角。”受伤的人,最好不要吃荤的。
“你二哥吃了吗?”
“啊,二哥没有出来吃饭,不过,端回屋里去了。”
白寒飞两三口解决完一个馒头,一口气把一碗粥喝完,“我去抱白凌雪回来。”
到了第二天,田小易才知道白寒飞打了白戴天,此时,白寒飞早已离开家去打猎了。
田小易喃喃自语,“这次也许我真的错了,不该管那么多。”
“大嫂,你别自责,你也是好心。”白菲菲自然是向着大嫂,不过说来也奇怪,二嫂确实有点不对劲,这下闹成这样,以后就是想关心二嫂,怕是也畏手畏脚了。
“有可能好心办坏事,我是不小心摔到的,相公不应该去打戴天,会伤了他们兄弟之间的和气。”
“大嫂,你就放心吧,他们没什么事,我昨天听得清清楚楚,打完也就没事了,就是可能二哥需要疼几天。”
田小易也没心情刺绣了,她想和何雪兰道歉,心里憋着事,她睡不安稳,可现在这种情况,她去了何雪兰未必想听她说话,于是,她写了一封信,让白菲菲带过去。
“好了,拜托你了,她肯定是不想见我。”
明明是出于好心,却变成了这种结果,谁也没有预料得到,白菲菲叹了一口气,“大嫂,这事真不在你,可能是二嫂心情不好。”
大家坐着一起吃晚饭,田小易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这个消肿很快。”
白戴天受宠若惊,他的左脸已经肿成了一个馒头,吃饭比较费劲,只能用右边的牙齿,可见,大哥的力气是真的大,也真的是没手下留情。
“大嫂,我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这不是我给你的,是你大哥特意去镇上买回来的,你若是不要,跟你大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