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飞用木头做各式各样的东西,成了他的一项技能,他从小就开始做了,如今,夸张一点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
脚盆做好了,百年树木,可以用几十年,打磨的很光滑,小娘子喜欢泡脚,是根据她的尺寸定做的,没有做太厚,拿起来也方便一些。
打了慢慢一盆的热水,端进屋里,“泡脚。”
田小易笑了笑,他说话一向简洁,从不肯多说一个字,“知道了,这就过来了。”
劳累了一天,泡一会脚,能得到缓解疲劳的作用,寒气从脚入,每天泡一会儿,有利于身体健康,她把梅花鹿簪子取下,坐在她专属的凳子上,把脚放在木盆里,那叫一个舒服。
“怎么样?”新的木盆,他还没有试过,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可以改进。
“挺好的啊,感觉挺结实的。”
“嗯。”
他就是这样一个少言寡语的人,田小易早已习惯了,相比较活泼的人,她更喜欢白寒飞这种类型,沉稳大气,从不会向你发火,遇上什么事,他会想着一个人解决,还会把她放在心尖上。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和别人说话,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但和她说话,就会变得温柔,她很珍惜两人之间的感情。
“相公,这么晚了,你又要去做什么?”
“给白凌雪做一个小木盆。”他似乎有做不完的活,但他乐在其中,生活就是如此,忙忙碌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一回来,都没有休息的空,又不是铁打的,长此以往,身体怎么受得住,“明天再做吧,又不急一时,用一个木盆也无碍。”
不完成一件事情,他心里堵得慌,白凌雪一股奶香味,小娘子身上有香香的味道,还是分开为好。
他只要一伸手,就开门了,“你先睡吧。”
田小易怒目而视,“过来。”
白寒飞没有一点不耐烦,拿起一旁的毛巾,给她擦干脚,抱上床,摸着她的小脑袋,“乖一点,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门的外面,有事叫我。”
田小易趁机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脯上,“你看看你,这都连续几日了,每天到很晚才休息,你又不是木头做的,身体会扛不住。”
“今晚你就听我的,什么都不要做了,好好休息一晚上,况且,你一做就有动静,不但我睡不着,其他人也睡不着。”
温香软玉,谁不喜欢,白寒飞目光变得深邃且热烈,“好。”
他好像很容易妥协,只要是她开口,他就拒绝不了,一旦拒绝,好像做了十恶不赦的事,这辈子是逃不掉她的手掌心了。
白寒飞的衣服挑来挑去,只有那几件,有的磨破了,缝缝补补又一年,他特别的废衣服,在丛林里走,一不小心,就会划到衣服,他打猎时穿的衣服,料子质量一般,而且有时候要抗猎物,会有血弄到他的衣服上,很难清洗。
她让白菲菲扯了几米布,给他做几件衣服,有气势的人,不过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她感觉白寒飞穿黑色凌冽,深色气质,白色就有点不符合他的气质了,他长着一张有肃杀之气的脸,白衣服适合陆慕容那种贵公子穿。
黑色和深色衣服,就算弄脏了,也不宜看得见,说做就做,她喜欢在衣袖和领口上,绣祥云的图案,寓意深远,也成了衣服特有的标志。
到了晚上,她以休息为主,白天抽空做,这几天比较忙,没灵感的时候,就做衣服,灵感来了,去写菜谱和刺绣,忙得不可开交,但也深陷其中,觉得忙碌是一种生活状态,勤劳致富嘛。
同村的小伙子风风火火的赶来,在院子里大喊,“刘婶,白叔和人打起来了,还流血了。”
刘氏立马冲了出来,“你说什么?”
“来不及细说了,刘婶,赶快跟我走。”
田小易也想跟着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白凌雪在哭,应该是被刚才的大喊声吓到了,家里又没有其他的男人,难办,把孩子带出去,没见过大场面,只会被吓哭。
忽然,她想到了周落,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她了,“麻烦你了,我会尽快回来。”
“如果何雪兰找你麻烦,把责任推在我的头上就行了,你不要受了委屈。”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孩子的,你忙你就赶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