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飞给她擦了脚,发现她已经靠在自制的狗娃娃睡着了,轻轻的把她抱到床上,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白凌雪隐隐约约有醒来的迹象,白寒飞抱起来轻轻的踱步,“要乖,不要打扰你娘休息。”
何雪兰紧紧的抓着手帕,咬着嘴唇,尝到了铁锈味,她用手帕擦了一下,她现在是越来越敏感了,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喜怒无常。
“月底王婶家儿子成亲,年底菲菲成亲,你想沾喜气,待到多会都行。”
何雪兰咳嗽了几声,“娘,我知道了。”
哎,看起来一副要死的样子,刘氏心堵的慌啊!以为是颗明珠,结果连珍珠都不是。
“嗯,你消停一点,我现在处处让着你,可不代表年底还让着你。”
何雪兰没吭声,再多的反抗都无用,她心里下定决心,要去寻找更好的大夫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位大夫身上。
白凌雪就交给白菲菲照顾了,此去,需要一天,现在开始长牙了,可以喝小米粥了。
白菲菲信誓旦旦的保证,会照顾好她的侄子,为了照顾白凌雪,今天没有去镇上。
一身质地极好的深紫色长袍,腰间捆着银白色的腰带,精致的刺绣中镶嵌着上好的蓝宝石,愈发衬得男子鬼魅冶艳,浑身上下弥漫一股成熟的性感。
田小易有一种把他想藏起来的冲动,老男人穿的人模人样,看起来有几分贵公子的气质。
脸上的刀疤依旧清晰可见,眼神是如此地撩人,修长挺拨地身姿看上去与少年无二般。
察觉到小娘子的视线,他回眸,与她撞了个正着,“怎么了?可有哪里不对?”
他一向穿惯了粗布麻衣,一时穿上质地细腻的料子,动作竟有些放不开,些许别扭。
“没有啊,这样挺好的。”
一身蓝色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玉佩挂在腰间,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简约不失优雅。
“你……也很好。”比平时多了几分妩媚,他没有见到过。
刘氏更甚,所有的珠宝能戴上的都戴了,可谓是珠光宝气,珠光闪闪。
田小易适当的提了一下建议,“娘,减掉一些首饰,看上去会更加年轻几岁。”
由于长年劳作,皮肤有些泛黄,珠宝适合皮肤白的人戴,不然颇显格格不入,戴玉镯子就行了,脖子上珠光宝气的项链,不戴更加分。
难得有一次显露的机会,刘氏就想戴出来让大家看看,这是一种炫耀的资本,她并不觉得哪有问题。
“这你就不懂了,大家看的不是年龄,而是这些。”指了指珠宝。
田小易扶额,那就随她去吧,当时候就会意识到了,和别人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认亲堪比成亲重要,两样都不可忽视,白寒飞赶着马车,一路上刘氏说个没完没了,表达着内心的喜悦。
“这就是德盛酒楼,好气派。”刘氏来镇上办事,也只是匆匆几眼,从来没仔细看过,马上就要踏入了,心情难以掩饰的激动。
过来一个小二,“小姐,请移步。”
按照规矩,到了良辰才可以出来露面,在小二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古色古香的房间,茶具棋子一应俱全,还有书柜。
“小姐,稍作休息。”
田小易道了谢,又给了铜板。
“哎呦呦,不得了,称呼都改了,小姐,这么说,老大家以后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刘氏只拍大腿,她太激动了,这是天大的好事,掉馅饼也不过如此吧!
“相公,喝茶。”舟车劳顿,喝几口茶,舒服。
“小易。”陆慕容带着略有急切的脚步走来。
“陆老板。”
“不对不对,不应该这么称呼了。”
“那……便陆哥哥吧!”
白寒飞想也没想说道:“不行。”
他的话说的急切,有一些突兀,小娘子叫过他寒飞哥哥,“还是换一个称呼吧!”
陆慕容提议道:“都认识这么久了,那就叫一声陆大哥吧!”
白寒飞点点头,“可行。”
田小易笑了笑,“那便留着喝茶的时候叫吧,讨个彩头。”
其实,认亲仪式很简单,吃两个包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