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脚朝地,没有一点防备,脸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白寒飞停下脚步,冷眼看着这一切,嗯,像只乌龟。
离少文感觉到了脸火辣辣的疼,想起来,突然发现,腰使不上力气,吃了一嘴的沙子,他稍微的偏过头,把沙子吐出去。
“兄台,帮我一下。”
很好,故意制造的,却没被当事人发现,就是要的这种效果。
“你这种情况,还是找个大夫为好,万一我把你扶起来,腿断了,胳膊断了,我担当不起。”
离少文头一次感觉到了屈辱,太狼狈了,他挣扎了几下,还是用不上,杀人的心都有了,这条毛毛虫,长得丑不说,心眼贼坏。
“只要你扶我起来,价格随便开。”
嗯,这个人从来不缺钱,以为用钱可以做到一切,白寒飞冷冷的说道:“太占地方了。”
提着衣领一把揪起来,适可而止就好,给点小教训,离少文活动了一下,能走能跳,就是脸有点疼,“有镜子吗?”
白寒飞挑眉,“那边有水缸。”
离少文二话不说,跑到了水缸旁,水荡起涟漪,看得并不真切,但模模糊糊中看到有一道血印,他用手去触摸,“嘶。”
“小爷的脸破相了,太他妈倒霉了。”
白寒飞漫不经心的把“证据”毁尸灭迹,陆慕容说的没错,这种人就是纨绔子弟,仗着钱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唯一一点就是不做好事。
他“好心”的提醒道:“你现在去找大夫,还能好的快点。”
离少文一门心思放在脸上,根本就没考虑其他的,这张脸能迷到万千少女,平时长痘都要心疼半天,更别说破相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没关系,等小爷再来。”
脸连比任何事都要重要,风风火火的走了,脚底下像是踩了两个风火轮,一溜烟的就不见人影了。
田小易道:“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菜谱吗?”
“不管什么目的,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做什么都会失败,只要在他脸上下点功夫,他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只是来的有些频繁,我怕有时候我不在,你一个人抵挡不住,为了安全起见,去德盛酒楼住一段时间。”
可惜了一张好脸,全身上下最值得骄傲的地方就剩那张脸了吧。
“那你呢?”
“我去打猎,卖猎物的时候就去看你。”
小娘子有一点撒娇的意味,声音软软弱弱,煞是好听,“那岂不是每天看不到你了,不好不好。”
她已经习惯了白寒飞每天在她面前晃悠,事无巨细,习惯了一个人,忽然有一天不见了,是一件悲伤的事。
他感觉小娘子敏感了许多,应该是孩子的缘故,“那……我也去。”
她摇头,“不好不好,孩子离出生还早着呢,你一直陪着我,也不是个事。”
“算了算了,还是安心的待在家里吧,有白凌雪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白寒飞在想是不是给应该给离少文在脸上贴朵花,就消停了,或者是把腿打断,就不会来这里了。
小娘子胃口较好,吃肉也不反胃,白寒飞干脆杀了一头猪,不大,只有一百多斤,肥瘦相间,做红烧肉不错。
田小易嘴馋得紧,尤其是看见肉,就像走在沙漠里,忽然看见了水一样,她在想莫非不是个女儿,不然,怀白凌雪的时候一口肉都吃不下。
“相公,这五花肉正好用来烤肉,撒上一点辣椒和盐,美味的很。”
条件有限,扎起了火堆,肉切成了大条子,挂在树枝上,等到熟了,再用刀切小块,不但有猪肉,还有几只整鸡,几条鱼。
大家围坐在一起,没那么多讲究,凳子不够,石头来凑,群星闪烁,景色宜人,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叫声。
白寒飞倒是在以前经常这样烤肉,信手拈来,油滴在火上,噼里啪啦的响。
刘氏拿了一件披风,“怀着孩子,不要着凉。”
白菲菲眼巴巴的看着,抠着手指,她也希望有人这么对待她,哪怕只是一点点温暖,在众多人中,只有相公对她好,其他人都偏向田小易。
两个男人在烤,白魏德悠哉悠哉的喝点小酒,再吃一口酸豆角,赛过活神仙。
火啪啦啦的响,就算是无人说话,也不觉得孤独。
刚烤出来的五花肉,撒点辣椒,放入嘴中,那叫一个香。
“慢点吃,有点烫。”
“烫才好吃,凉了就没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