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家的人一个个都只盯着皮相看的吗?
罗秋容心想。一个平固县主也就罢了,这个静王世子也是如此。龙域平身边还有没有一个正常人了?
正想着,龙域平已经拉下脸:“以后,别在我跟前说这种话。”
静王世子嘴儿一撅:“干嘛?以前这么说你不也都没生气吗?现在为什么不行了?”
“因为我已经成亲了,我有我的夫人了!”龙域平义正词严的道,一手紧紧握住罗秋容的手。
静王世子跟着瞧过来,罗秋容无奈一笑。静王世子脸上的羡慕嫉妒更为明显。
“好了好了!知道你已经成家立业,要树立你的男子汉气概了,我以后不说了还不行吗?”
龙域平轻哼了声算是答复。
这冷冰冰的俏模样,别有一番风韵。静王世子眼神一闪,又不由自主的朝他这边靠了靠,嘴里小声咕哝着:“但你就是长得漂亮嘛!”
“滚!”
龙域平忍无可忍,一声低吼。
静王世子吓得一跳。“阿平?”
“滚!滚远点,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龙域平怒吼不断,手里的茶杯等物也连绵不绝的飞了过来。
静王世子被砸得哇哇大叫,无奈只能双手抱头。“好好好,我滚我滚,你们好好在这里清修,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们!”
人是连滚带爬的跑了,龙域平才放下手,胸脯依然上下起伏个不停。
罗秋容见状,却不上前来劝,而是站在一旁低低的笑了。
龙域平眼神一冷:“很好笑吗?”
罗秋容点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一个人痴迷成这样。尤其还是……”
接下来的话可不敢说了,龙域平的眼神阴沉沉的,仿佛只要她敢说出来,他就能把她给撕了!
“看来这些日子我真是太纵着你了,你什么话都敢和我说了!”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你是不是后悔嫁我了?”
“你说什么呢?”罗秋容一脸无奈。
龙域平冷哼。“我现在被贬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却不曾听到宫里半点消息。外祖母病重,皇上忙着给太子选新的太子妃,怕是没人能想起我来了。所以你也还是动摇了是不是?”
“我哪有!”罗秋容低呼。
“没有?既然没有,那你刚才笑什么?是不是想起当初他说要娶你回去做侧妃的事了?刚才听他说要娶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你是不行心动了?”
“你……你简直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是啊,当初要不是我无理取闹,我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吃不好穿不好,晚上还冻死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闻听此言,罗秋容脸上血色渐渐退去。“你后悔了吗?”
“是啊,我后悔了!我悔死了!当初我真是吃错药了!你们罗家的女人肯定都是狐狸精变得!一个个就会勾人!”
龙域平咬牙切齿的甩出一句,也不看罗秋容惨白的脸色,便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接下来几天,龙域平都独自一人住在外头,竟是对罗秋容视而不见。
原本还甜甜蜜蜜的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一下就冰冷了下来。里里外外的人也都不敢大声说话,唯恐说话声音高了点便遭到侯爷一顿训斥。
便是每天来送饭的小道士进来了,也都是赶紧放下东西便跑。
平杨侯夫妻吵架了的消息,很快便从山上传入了京城内。
太子听后大笑不止。“你说的果然没错!那女人就是个喜新厌旧的,现在才吃了一点苦,不就又开始寻找下一个了?这罗家的女人,的确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殿下您说得对!罗家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高长柔随侍一旁,殷勤的为他斟酒。
时隔这么久,可算是有了点乐子。太子高兴的直点头:“他们终于闹掰了,实在是太好了!不枉孤等了这么多天!现在,该轮到你出马了!”
“我吗?”高长柔一脸惊恐,“殿下,婢妾只怕不行呢!”
“孤说你行,你就行!”太子冷哼一声,“再说了,之前你不是被她逼着在她跟前跪过一次吗?”
高长柔脸儿一白,立马也咬牙切齿起来。“那是婢妾这辈子最耻辱的一次。”
“所以,现在孤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找回面子。也让那个女人在你跟前好好跪上一跪。”
高长柔立马双眼放光。“真的可以吗?”
“现如今,太后病重,父皇的心思都放在延医问药上了,谁还管的了那个犯了大错的臭小子?不趁此机会落井下石,难不成你还等着太后病好了再把他们给抓回来吗?”太子冷笑。
高长柔连连点头:“殿下说的是!可是……皇上不是吩咐了您要在东宫闭关念书的吗?”
“孤是不能出去,但没说别人不行啊!”太子嘴角微勾,笑得一脸得意。
高长柔眨眨眼,立马懂了。
第二天一早,便有一辆马车从东宫驶出,倒是高美人奉太子之命,千万清虚观为病中的太后娘娘祈福。
美人的排场摆得极大,前头有人鸣锣开道,后头还有卫队随行,一路浩浩荡荡朝城外的清虚观去。
这一行走了足足一天的功夫,才终于在薄暮时分到了山顶上。
此时,已经是罗秋容和龙域平冷战的第五天了。
当听说太子身边如今最得宠的高美人抵达时,龙域平一声冷哼,径自提了弓箭去了后面树林里。
高美人也并不在意,只叫人收拾了厢房,便带着贴身的宫女以及太子赏赐的侍卫朝罗秋容所住的厢房赶了过来。
此时罗秋容正在临窗作画。忽然见到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杀过来,只是抬头瞟了一眼,便又低头描摹起来。
高美人高昂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打量了一番朴素的房间:“这就是侯夫人住的地方?是不是太寒酸了点?”
“不过是住人罢了,寒酸不寒酸有何关系?”罗秋容淡然回应。
高美人冷笑:“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自从嫁到我们高家后,便一直养尊处优,后来当了平杨侯夫人更是穷奢极欲。都说由俭入奢易,但由奢入俭难,我才不信你就能适应这个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