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崽崽最近愁死啦!
楚国伙食太好,它都又长胖了!
每日,除了吃,就是睡!
偏偏呢,爹爹出门玩儿,还不带它!
至于元小杳?
呵……
不提也罢!
大婚之后,元杳提心吊胆了足足一个月。
她生怕自己怀上小宝宝。
为此,她每天都在让谢宁给她把脉。
好在,半点事儿都没有!
一个月后,她终于放下心来,每天活蹦乱跳。
楚国宫乱,死了很多人。
没死的,也被云潺设法弄走了,太妃,都随分封了的王爷住在王府、公主府,没有儿女的,住的住行宫去,住的住庙里去……
后宫,仅剩元杳。
作为皇后,她除了需要逢年过节操持一下宴席,日常的事,皆由女官们完成,最后汇总给她即可。
宫中实在太无趣了,她每天想方设法往外溜。
每天,云潺下朝回来,寝殿都不见人影。
云潺:“……”
他无奈换了身衣裳,出门寻人。
江面,楼船上。
好不容易,元杳带了汤圆,来江上纳凉。
爹爹和叔叔们都在。
谢宁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之后,目光往江岸边一扫,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哎呀!小杳儿,云潺来啦!”
“蹭!”
元杳连忙站起身,紧张地四处张望:“在哪里?”
九千岁抬眼,淡淡道:“船上。”
元杳的目光落在一艘小船上。
船头那抹人影,白得晃眼。
元杳:“……”
元杳的腿有些软。
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开口道:“爹爹,小叔叔,杳儿先溜一步,你们替我打个掩护!
明日在哪儿聚,记得通知我一声呀!”
语罢,她催促道:“破月,快带我走!”
孰料,破月懒懒地倚在桅杆边,冷冰冰道:“热,晒,不想动。”
元杳:“?”
好家伙!
她养的是暗卫么?
她分明是养了个大爷吧?
元杳深吸了一口气,对破月道:“我知道一个酒楼,荷叶鱼做得一绝!
放眼楚国,只此一家!
破月,你想吃么?
想吃的话,我现在马上带你去吃荷叶鱼!”
荷叶鱼?
破月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认真道:“你说的,是御水府的荷叶鱼么?
我已经连续吃了七天了,今天想吃点别的。”
元杳:“……”
就很气!
她都没吃呢!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一旁,残风主动开口:“郡主想去吃鱼么?属下带你去可好?”
虽然,他的轻功比不上云潺,极有可能会被云潺抓到。
想想,怪丢人的……
九千岁适时开口:“小杳儿,过来。”
元杳乖巧地走过去:“爹爹?”
九千岁抬眸看了她一眼:“坐下。”
元杳乖乖坐下。
九千岁伸出一只手,搭上她脉搏。
元杳好奇地眨眼。
一旁,谢宁笑盈盈道:“兄长,我昨日刚给小杳儿把过脉的,你今日就算把出花来,你也当不成外公。”
九千岁斜眼,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舌头不想要了,割下来,正好喂江鱼。”
谢宁干笑:“兄长,我的舌头太小,不够塞鱼牙缝的!
而且,我常年试毒,血肉都是毒,一条舌头扔下去,是要毒死千千万万条无辜的小鱼儿的……”
“聒噪,闭嘴。”
很快,一艘小船就停在楼船边。
船刚停稳,云潺便慢条斯理地上了楼船。
他扫了一眼围着圆桌而坐的人,挨个儿行礼:“岳父,影叔,小叔叔,鹤音叔叔,师父,师叔……”
船上,当真是热闹。
打了一圈招呼,他的目光才落在元杳身上,问:“杳儿,你……哪里不舒服么?”
元杳:“……”
若非要说哪里不舒服,大约是腿。
她腿软。
但是,长辈们都在,她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
元杳轻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这皇上怎么当的?好好的朝政不处理,成天往外跑!”
见她神色如常,云潺松了口气。
他温柔浅笑:“朝政不会跑,但你会跑,所以,我只能先来找你。
再者,全天下皆知,我这楚国皇帝是个病秧子,身子柔弱不堪,朝臣们都很体谅我的。”
柔弱?
云潺?
元杳气笑了。
在床榻之上,但凡他柔弱一点,她都不至于吓得天天往宫外跑好吧?
她没好气道:“云潺,小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茶里茶气的呀!”
茶?
云潺漂亮的双眸静静看着她,认真回答道:“若非如此,我哪里能活到做你的夫君?”
元杳:“……”
可恶!
她心软了!
这时,一旁的九千岁开口道:“云潺,你过来。”
“岳父?”云潺听话地走过去。
九千岁把元杳的手腕递给他:“你和谢宁学了些,来,你来探探小杳儿的脉搏。”
云潺怔了一下:“嗯?”
话还未问出口,他手指就搭上了元杳的脉搏,还顺带着蹙起了眉头。
元杳突然有点慌。
她看了看九千岁,又看了看云潺:“爹爹,云潺……”
莫非,她生病了?
然而,九千岁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元杳忽然就不慌了。
一旁,谢宁抓了把瓜子,边嗑边问云潺:“把出什么来了没?”
云潺抬眸。
恰好,对上九千岁的眸子。
九千岁冷淡地瞧着他:“如何?”
云潺:“……”
他耳尖微红:“嗯。”
“说说。”九千岁道。
云潺轻抿了一下薄唇,才抬头看向元杳:“你的身子……有些虚。
近日,我会……多注意一些,好好为她调理身子。”
语罢,他轻咳了一声。
九千岁冷冷道:“我的小杳儿,从小到大,身体都极好,连寒凉都未染上过几场。
嫁了你,你就是这么待她的?”
“岳父,云潺错了。”云潺红着脸道:“日后,我会节制的……”
节制?
元杳:“???”
她瞬间从连红到了脖颈。
因为某些事做得太多,她身子都虚了?
太可怕了!
都怪云潺!
可恶!
臭流~氓!
她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放手!”
云潺不放。
一旁,谢宁看热闹不嫌事大:“要打架么,回宫去寝殿打去,体谅一下我们这群……嗯大龄男子。”
谢宁话刚说完,脑袋就挨了一下——
“咚!”
谢宁摸着脑袋轻呼:“师父,痛!”
鹤音轻责了一句:“不着调。”
谢宁仰头,笑得格外温柔灿烂。
九千岁往这边瞥了一眼,嫌弃地收回目光,淡声开口道:“云潺,中秋之后,我和影要离开一阵。
小杳儿,便暂且交给你了。
好好照顾她,年底我们回来,若瞧见她吃苦或受委屈了,你就完了。”
云潺还未开口,元杳就惊呼着问:“爹爹,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