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思想单纯的家伙!画这幅画的作家,会无聊到,用视觉误差这么高档的手法,掩盖掉几片树叶,树枝?”顾浅瞧着略微蹙眉的塔维丝,无奈干笑一声道,她就只会看到表面,深层的就彻底忽略了。
“也对诶,我怎么没想到,笨!”塔维丝一转念,也想通了这其中的玄奥,当即蜷曲起食指,轻轻敲打了下她的脑袋。
“呵呵,小笨蛋,终于承认你自己笨咯。”顾浅笑盈盈瞟向塔维丝,使坏笑笑道。
“又叫我小笨蛋,小心,小心我生气,不理你!”听着他的坏笑声,塔维丝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只要被他捕捉到一丝丝话题,就总会招来一阵逗弄。不过,她对这样子的玩笑,其实并不在意,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
“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说明你是不要听我的分析了?也好,那我的分析就到此结束,只要我心里差不多明白就行,恩恩。”顾浅瞧着塔维丝一副憋屈的笑脸,点着头,勾唇泛笑道。
“别贫了,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好啦,算我认输了,赶紧说下去吧,我都快好奇死了。”塔维丝叼着粉唇,没好气的瞥眼了顾浅。这个家伙,太气人了,故意说到了关键地方,让她心理面被好奇心,整的痒痒的时候,却突然停下。这让她极为好奇的心火,怎么能够安抚的下呀。
“呵呵。”瞅着塔维丝一副没好气的模样,顾浅舔了舔舌头,抿嘴一笑。他知道不能够闹得太过火,重新整了下思绪,继续道,
“这个画家简直是天才,你不能够只看画上局部的树叶,树枝,得整体看!”说着,顾浅指点起来画中的轮廓……而,塔维丝的小嘴,也正在一点点的张大,张大,惊骇的神色溢于言表。
“是一棵树?”塔维丝在顾浅的指点下,破解开第二道视觉误差,当即,背景里蜿蜒盘曲的巨大双头蛇的鳞片,组成一片片硕大的树叶!
“可是一棵树,一棵树?干什么要画家这么隐藏啊?”塔维丝怎么想也想不通,画家居然用视觉误差画法,隐藏一颗普通的数?
“尤克特拉希尔!它的名字。”瞟了眼满脸困惑的塔维丝,顾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尤克特拉希尔,这个名字,你知道吗?”
“这个…嗯嗯。”踌躇了半天,塔维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低声唔唔否决道。随即,她便连忙咬起粉唇,一副害怕的模样,缩了缩脑袋,水灵怯瑟眼眸不断瞟向顾浅,心道,“这么好的机会,顾浅他估计又要逗弄自己了。”
“塔维丝,你怎么了?”
碍于塔维丝一副羞怯的样子,顾浅略微一缩眉头,困惑了一声。不过不多时,他便想明白其中的原委,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冲塔维丝狡黠一下道,“我没那么坏拉,不会逗你了。”但,他说话间,手还是轻轻饶了塔维丝腰间一下。
“咯咯咯……坏家伙,别闹了,别闹了!”塔维丝感觉到腰间忽然一痒,咯咯直笑间,赶忙用手撤掉顾浅的大手。之后,一副娇嗔样着,瘪着小嘴道,“时间,注意时间!”
“也对。”顾浅恍然一笑,松开了饶塔维丝痒痒的手,“要是你再做出那一副可爱,害羞的动作,我又会情不自禁了呢。”说着,还动了动手指,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哼,小女子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可爱,是天生的,你管得着么!”塔维丝努了努她挺翘的小玉鼻,微笑着的脸庞上,布满了骄傲……笑意间,她偷偷瞧了眼一脸呆滞的顾浅,又忍不住,扑哧一声咯咯咯直笑了出来。
“你,你个臭丫头……啊,完了完了,我可爱耍憨的塔维丝不见了,她变坏了,变的会跟我贫嘴了,变的更俏皮了。”顾浅嘴角上扬一个弧度,笑意更浓了几分,“也,变的更加可爱了~”
“哼哼,还不是被你带出来,叫你老跟我耍贫嘴,我也学你,咯咯咯。”塔维丝调皮的一拱顾浅肩膀,冲他欢快的咧了咧嘴,听着自己最喜欢男人对她的称赞,称赞她很可爱,她的心底暖暖的,甭提有多开心了。
“呜呜,浅,你和塔维丝玩够了吧!”
一句满怀醋意的不屑声,忽然窜入顾浅,塔维丝的耳里。而声音的来源,除了萱儿,还能有谁!
“叫你不正经,看,萱儿吃醋了吧。”听着萱儿那娇怒和浓郁的吃醋味,塔维丝小脸当即一阵绯红,推了推顾浅,连忙挪开一点,与他稍微保持点距离。
瞧见这一幕,萱儿鼓涨涨的小嘴,才稍微憋下去一些,心中莫名的火气才逐渐消退。之后,才不甘愿的朝顾浅道,“尤克特拉希尔,究竟是什么呀?萱儿好想知道!还有,你每次都是这样,说到最最关键的地方,就故意打断,吊我们好奇心吗,坏…坏死了!”越说到后头,萱儿便不自觉的产生出了一种娇嗔的口吻。
但,萱儿刚说完,便忽然意识到自己,自从遇上了顾浅,就好像真的变得很会发火呀?然而,这种火气明显不是真的生他的气,而是更像是撒娇,更像是希望他多注意她的意思。“怎么会这样的,他怎么总是能够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啊!”思索间,萱儿一叼粉唇,满脸不满了委屈与苦闷,轻不可闻的呢喃道。
“呵呵,好了,好了,不吊你们胃口了,我接下去说。”顾浅把注意力又集中在了,始古旧典的残破篇章上,用手开始指指点点上面的图案起来……并没有在意萱儿后来,轻不可闻的呢喃声。
顾浅开始讲解残破篇章后,两女一左一右,都不自觉的凑近他,希望能够听得更清楚。不过,她们两的一对对柔软似绵的小玉兔,在他双臂上蹭嗒的感觉,多少让他本人,有些想入非非,精神恍惚呀。但,好歹他意志力坚定,一甩脑袋,深吸一口气,便把那些龌龊的想法,给消散掉了……
“尤克特拉希尔,神话学中,最古老的宇宙树学名。如果说的直白些,让你们能够听得懂的话,或许世界之树,这个称呼你么会有印象吧?”顾浅委婉道。
左手侧的萱儿,依旧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明显什么都不了解,不过想想也是,她一个大小姐,怎么会接触到神话学呢。
而,右手侧的塔维丝,则稍微动容了些。先前,她既然能稍微分析得出,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的大致意思,那么她显然对宗教学,神话学相关的学科有些造诣,世界树这么有名,她不可能不懂。不过,听闻过,简单浏览过它的消息,是一件事情,而能否深入了解它,则是另外一件事了!从她没有插嘴来看,塔维丝她显然对世界树,只停留在片面的理解,所以她也不装深沉,也没开口,而是静静听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解开了视觉误差,那么这条蜿蜒盘曲的大蛇,蛇身上的鳞片,便构成了一副宏伟的宇宙树。而从树的画法,显然是最最古老的一类,简单朴实,却又令人一目了然。毕竟,古时期的人,远没有现在人会帮宇宙树,添油加醋!”
“所以呢,这些树叶……嗯?这颗宇宙树,怎么会有十一个国度?”双瞳陡然放大,顾浅张了张嘴,满脸布满了诧异的神色。
因为,由巨蛇鳞片组成的树叶,赫然分为十一种不同的支脉啊!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萱儿见顾浅满脸诧异的神色,不禁开口询问了起来。
“宇宙树,应该,只有九个国度吧?”塔维丝一蹙眉头,不确定解释道。
“是呀,最古老的宇宙树,也就:中庭,阿萨神国,死之国,火之国,巨人之国,白精灵国,黑暗精灵国,华纳神国,这九国呀?”
“顶多加上后来被人类添油加醋后,能串联九国,以及三大粗大源泉之脉的,冥泉国,又或者译成:生命之国。”
“但画里面,最顶层明显还暗示了一个国度,那么它是?”
顾浅眉头紧锁,越想越不明了,这幅图里面太深奥了,他好像碰到瓶颈了,这些东西明显是专职宗教学家,古神学家,轮回学家……去分析的东西,他一个半吊子兴趣爱好者怎么可能分析的出来什么。
“啊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不研究了,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该研究的,我脑细胞都快死光了。”惨嚎一声,顾浅把手上的残破篇章,就往天空一扔,“真他吗的草蛋,浪费那么多时间,在这种无用的地方!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多吞噬几枚技能晶石,提升自己修为,来的实惠呢。”
“浅,你不研究了吗?萱儿觉得那张图里面,好像隐藏了些什么东西,萱儿好想知道呢,别放弃嘛。”瞧顾浅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萱儿显然知道,他已经费劲脑力,却怎么都研究不出来。当即,眨巴着美眸,笑盈盈着,给他鼓励。其实,更多的原因,还是她想要知道这幅图里面究竟隐藏的是什么。
“哎,还是萱儿好,什么都不知道,也一点烦恼都没有。动脑子的人可是我呀!”顾浅瞧着一脸单纯的萱儿,一阵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