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明月相思,关于元后
沈书闲焦急地等着君墨染的回答,谁知他竟然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沈书闲不悦地皱眉。
都这个时候他还在笑,难道自己方才的提议很好笑吗?
“傻丫头。”君墨染揽她入怀,“玄冥国是我的故乡,可我留恋的只有一人,便是父皇,父皇已经见过,便没什么可担心的,可在北周啊,有更重要的人。”
他熟练地牵起沈书闲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紧紧地握住,“闲儿,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亦不会改变。”
沈书闲笑着反抱住他,“还说我傻,我看你才傻呢,哪有人会不思念故乡,你若不想回去,为何一直盯着月亮看?”
在古人眼里,不论身处何地,唯有一样是不会改变的。
那就是天上的明月。
也因此,明月成了思念的代表,望着天上的月亮,就好像回到了家,想到了从前的美好。
“我只是在想母后,虽然我不知道母后用了什么办法让你见到她,但我知道她很喜欢你,只是很可惜她没能看到你我成婚。”
沈书闲反扣住他的手,厚实的手掌带着烫人的温度,她调皮地捏捏,软乎乎的却又带着一点硬度。
“她会看到的。”沈书闲道。
沈书闲笑了笑,拍着君墨染的背安慰,“我们所做的一切,她都能看到。”
那一次与元后联系是意外也是蓄谋已久,这个时空本来就是她的杰作,所以沈书闲相信这里的一切都在元后的计算中。
当时她听到自己过来的目的后,震惊又恐惧,心里有不安,有疑惑,不知为何,这么多人,自己会被选中,可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当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很多事情便不用解释也会明白。
“她是不是没死了啊?”这是君墨染第一次这么认真向沈书闲问这个问题。
可沈书闲却不知道正面回答。
她低着头想了许久,元后的离开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至于元后是生是死,其实她也不能确定。
自那次一别,芙蓉玉碎了,她便没有再接到过元后的消息。
按照她前世的话来说,元后留下的那块芙蓉玉佩,应该是相当于媒介一样的东西,就是两边的一个链接,但是后来玉碎了,至于还有没有这个作用,她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世界本身对于未来而言只是一个虚拟模型,这里的每一步发展在自己来到之前,就好像是有剧本的在进行,所有人都按照实验室设定好的在发展。
她虽然是带着使命过来的,可很多事情并不清楚,更别提元后的生死。
“说实话我不知道。”沈书闲无奈的回答,君墨染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暗淡。
“你别担心,不论她是否存在,她都是最爱你的母后。”
其实当初沈书闲有个疑惑,她不懂元后为何要生下君墨染,若说元后与永和帝鹣鲽情深,为爱生子,可元后给自己的感觉却不是这样的人。
元后就好像是个为了完成任务而做这件事一样,不然不可能在君墨染小时候就毅然决然的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可从别人的话里,元后又是另一个版本,永和帝说她有勇有谋,如果是个男儿身,一定不会只有这么点成就。
作为永和帝的白月光,元后离开得早,他的话可能会有失偏颇。
在军中将士的眼里,元后是另一个版本,军中是男儿的天地,一个女子却拥有比皇帝还高的威望,这确实值得人深思。
对于百姓,百姓们是没有机会接触元后的,可民间流传元后的美名小故事也不少。
再说君墨染,如果元后对他不好,他不可能一直思念。
这些沈书闲不明白,也琢磨不透,索性就不想了。
“或许我们将来会有和你母后相见的机会。”看着君墨染失落的表情,沈书闲实在是不忍继续打击。
就给他一个幻想吧,有的时候善意的谎言,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真的吧?”君墨染半信半疑。
其实很多事情心里都明白,只是看愿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当然啊,你不相信我吗?我可是见过母后的人哦。”沈书闲笑道。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是对的,沈书闲故意暗示:“你不是常跟我说你母后算无遗漏吗?你想想她都能算到我什么时候会和你相见,以及在自己离开这么多年里,还给我留下信息,这么厉害的人这么可能消失呢?”
“其实你心里清楚,她只是消失,并不是不存在,或许她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有能力的人往往都身兼重任,或许等到她完成任务的那一天,我们会见到她。”
“你安慰我。”
沈书闲拍开了他的手,故作生气道:“你这个人真奇怪,我说假话你不愿意听,我说真话你又觉得我骗你?怎么会有这么难哄的男人?”
沈书闲冷声,起身坐到了对面,她自顾自地喝着酒,“可惜了这么好的寒潭香,这可是我让青黛专门找来的,只可惜啊,没人在意。”
君墨染轻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这一晚两人聊了许多以前的事情。
曾经的回忆不论酸甜苦辣,都让人回味,只是再次想起却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里涌动。
这夜,沈书闲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寝宫的,只是醒来后发现浑身酸软无力。
黎明之际,她迷糊地醒来,肚子里憋着一股气,某人在吃肉方面真是从来都不亏待自己,不论何时何地。
以前还收敛着点,自从二人成婚后,就没歇息过,他也不嫌累。
“闲儿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难受。”
看着面前这张无辜又可怜的脸,沈书闲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臂一下,该做的都做了,还好意思在她面前卖惨,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那么爱演,你怎么不去戏台子唱戏去。”沈书闲生气道。
她撩开寝衣,华服下的手臂如凝脂如白玉,只可惜,美中不足。
沈书闲指着上面一道道的淤青,气得又掐了君墨染好几下,不过她也是控制着力度,所以对于君墨染而言,这掐得他异常舒适,就好像在挠痒痒似的。
看到他得意的表情,沈书闲差点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