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影儿想了想,随后直爽便说:
“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咱俩现在既然目标一致,都是想宰了那条该死的老狗。”
“自然就得通力合作,才有可能办到。”
“我之所以会对那条老狗产生怀疑,其实跟发现九麟公子你存在的痕迹也是有同样的原因。”
“因为我天生就能通过人的外表看穿人体内的灵魂色彩。”
“而每一个人的灵魂色彩虽然一些情况下会有相似之处,但绝没有一模一样的情况。”
“并且一个人的灵魂色彩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产生改变。”
韩九麟点了点头,推断说:
“所以影儿仙子就是通过看到了韩某体内的灵魂色彩,才发觉我的存在?”
“也是见到了那名冒牌货体内的灵魂色彩发生改变,才对他开始产生极深怀疑?”
平影儿盈盈一笑,说:
“九麟公子果然聪明。”
“你虽然能够完全隐匿气息身形,但却没有办法掩盖自己灵魂的存在。”
“正因如此,你在我眼里才会无所遁形。”
“自从太古神魔大战之后,我再度见到自己的父亲回返,原本心中十分喜悦。”
“但当我看到他的灵魂色彩发生了明显改变之时,心中的震惊却是无以言表。”
“可这么多年以来,我都不能确定究竟是我的父亲遭遇了什么奇特的变故,才导致灵魂色彩改变。”
“还是眼前的那名家伙根本就不是我真正的父亲。”
“并且我所获得的这一奇特天赋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因为在这件事之前,那时年幼,也不觉得这天赋神通有什么实用之处,单纯只是觉得好玩。”
“所以我也只是将那个时候的变故告诉了母亲一人。”
“但母亲却将我严厉训斥了一番,根本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连母亲都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八相神宫之内的其余人自然更不必说。”
“就算将这件事说了,只怕他们也只会以为我是在故意发疯。”
韩九麟听了平影儿的叙述,倒也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毕竟灵魂色彩这一说法,就算是韩九麟也是头一回听人提到。
更不用说有人能够看穿人体内的灵魂颜色,拥有如此奇特天赋。
在所有人都对这项本事都不知晓的情况下,这本事究竟存不存在,自然也极为值得怀疑。
平影儿喟叹一阵,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惊呼便道:
“不好,不好!”
“我此刻不在八相神宫之内,若是那老贼寻到了我的修行之处,发觉我不在房内修行。”
“必定便能确定我就是刺杀他的真凶之一。”
“到时候咱俩再想取其性命,只怕就困难至极了!”
韩九麟略微一想,向着平影儿询问便说:
“这十亿年来,你应当是第一次对那冒牌货进行刺杀吧?”
平影儿重重点头,很快便说:
“自然是第一次,毕竟今日之前我根本就不能确定他是个冒牌的杂碎。”
“怎么可能随意对他进行刺杀?”
“如果万一是我搞错了,那我不是成了弑父的罪人么?”
韩九麟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
“既然是第一次,那就无须担忧什么。”
“毕竟在那名冒牌货看来,第二轮发动刺杀的女子既然是趁着我制造出的机会出手。”
“又在刺杀不成之后被我立即出手救走。”
“定然会认定此人绝对是我的同谋。”
“再加上你的修为程度以及女子的身份。”
“依我推测,他一定会认为你是东方凌音,乃是与我同行早就计划好了一同对其展开刺杀。”
平影儿听到韩九麟这番分析,也觉得极有道理,深深点头便说:
“你说的对啊,我之前十亿年都没动手,突然之间对他发难。”
“他也不大可能怀疑到我的身上。”
“更何况我能看穿人的灵魂颜色一事只有母亲大人知晓,又只在十亿年前提过一回。”
“想来母亲大人也不会记得此事,更没有多少可能将这件事告诉那冒牌货知道。”
“还好还好,还好有东方凌音那个冤大头替我背了这口黑锅,我才能……”
平影儿一句话说出,却忽然觉得颇为不对,连忙向着韩九麟望去。
心中连忙便想:
“糟了糟了,这九麟公子乃是为了营救东方凌音才不惜冒险前去圣焱帝都救人。”
“他跟东方凌音之间的关系必定极为不简单。”
“我这样说话,岂不是大大得罪了人么?”
虽然见到韩九麟面容之上并无恼怒之色,但平影儿却还是觉得不放心,连忙补充了一句,说:
“九麟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是……”
平影儿此时颇为急切,想找个合适的理由将这件事搪塞过去。
偏偏她脑子转的不快,一时之间更是怎么也想不出合适的解释。
不由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韩九麟无奈一笑,向着平影儿立即便说:
“影儿仙子不必忧虑,韩某并没有责怪仙子的意思。”
“韩某与仙子虽然相处不久,却也已经清楚仙子的性格颇为直率。”
“只是单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并没有什么恶意。”
平影儿听到韩九麟这番言语,不由连连点头,宛如小鸡啄米一般,说:
“对对对,还是九麟公子你善解人意!”
“我虽然脑子不大灵光,但绝对没有什么恶意的,这一点九麟公子你千万放心。”
“以后我又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九麟公子多多包涵。”
“你只要指出,我肯定认错,绝不犟嘴!”
韩九麟欣然一笑,看向平影儿又问:
“影儿仙子能够隐匿身形,甚至令韩某都无法觉察。”
“不知是施展了什么秘法,还是倚靠至宝有如此神奇功效?”
“当然,如果影儿仙子不方便透露的话,韩某也绝不追问。”
平影儿微微仰头,露出乌黑透亮的一双眼睛,说:
“咱们现在既然已经结盟,就应该互相坦诚。”
“这也没啥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