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叫什么?抱过来看看。”
此时的贾赦一脸的慈祥,黛玉亲自接过贾樟抱过去:“大舅舅,这是樟儿,玉儿的孩子。”
“好好!呵呵呵,好孩子,这就当娘了。”
贾蔷看的傻眼,老太太那边也乐呵呵的叫过抱着紫苏、紫菱的奶妈子,一顿稀罕。
“这老头今天奇怪啊,要说孙子辈的,贾兰也是啊,可没见过他稀罕过啊?”
古人不是不疼爱儿子,只是儒家教育就是这样,男人不抱儿子抱孙子,是觉的抱儿子会把儿子宠坏,父亲必须要给儿子留下威严的形象。
但对孙子就没这负担了,教育孙子是儿子儿媳妇的事,老头了当然不用装威严。
这就造成老头们一个个特稀罕孙子的状况,还不是以前没机会疼儿子,现在把这份爱全都加到孙子身上去了。
贾赦也是凡人,怎么可能不疼爱自己的孩子,还不是从小被教育成这样。
可贾琏生了女儿后就没声音了,他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哪里会去理会孙女,而贾兰虽说是孙子辈的,可他跟贾政不对付一辈子了,那还能去疼爱他的亲孙子。
这下来了个贾樟,虽说按辈分这是他的族重孙,可黛玉是他的亲外甥女,重男轻女不等于不疼爱外甥女。
这是人之常情,多少人不喜欢自己女儿孙女的,可对自己的姐姐妹妹好的很,这亲妹妹唯一的女儿,自然也是宝贝一样的存在。
其实重男轻女这种思想很奇怪,不是思想本身奇怪,而是行为奇怪,对儿女是一回事,对姐妹时又是另一回事。
好像姐妹不是女的一样,在这又没了这想法,该疼还是疼,该尊敬还是尊敬,还美其名曰长姐如母,幼妹如女儿。
天可怜见,真是女儿何时疼爱过了。
可混不吝的贾赦,老迂腐的贾政,就是疼爱贾敏,从贾敏未嫁时在娘家的事,就能看出是个小魔女,不然王夫人不会恨的牙痒痒。
“这小家伙,一脸的机灵劲,比他爹强多了。”
贾赦这会儿抱着贾樟,嘴里还不忘的嫌弃贾蔷,黛玉掩嘴笑道:“大舅舅这话说的对,他爹最惹人厌,还好这孩子乖巧,从小就不皮。”
这下子,变成他甥舅两人吐槽贾蔷了,贾母逗了两小丫头一会儿,招手叫道:“老大把樟儿抱过来我瞧瞧。”
贾赦应着抱着贾樟过去,老太太又稀罕了一会儿,才叫奶妈们抱下去。
“二丫头、三丫头回来了,这回老婆子要生气了。”
贾蔷心说“来了,现在开始兴师问罪了。”
贾母望了一眼他,还是看向迎春姐妹道:“二丫头的事先不说,三丫头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大家闺秀不知道吗,竟敢带着弟弟私逃,眼里还有家法吗?”
探春这会儿乖巧的跪下认错道:“祖母责备的是,是孙女错了。”
“嗯,不顶嘴,认错,还算不错,但错了就要罚,虽说你老子原谅你,但祖母这一关你还得过。”
老太太说完看着她,探春俯下身子没抬头,平静的说:“请祖母责罚!”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转脸看向一脸寒霜的王夫人说:“老二媳妇,那这事你看是你罚还算老婆子代劳了?”
王夫人一凛,赶紧站起来道:“母亲说笑了,自然是母亲做主,媳妇听您的。”
老太太轻“嗯”一声,回头看向探春道:“罚你抄心经三百遍,静静心,半年不许领月例你可服?”
探春赶紧谢道:“孙女领罚,谢祖母怜惜。”
“起来吧,去给你母亲磕头认错,这事就算过了,谁也不许再提这事。”
老太太这是明显的偏袒,王夫人岂能不知,要是自己出手,探春不揭层皮下来才怪。
这是老太太知道自己的心思,这才抢过处罚权的。
处理完探春,老太太看向迎春道:“二丫头,你的错不在你,可你毕竟是未嫁女,还是要罚的。”
说着看一眼贾蔷,贾蔷嘿嘿笑着,知趣的跪下请求道:“老祖宗,二姑姑是我强行带走的,要不您就罚我吧。”
“你还好意思说,哪有侄儿把姑姑绑走的,这事要传出去,你的官声还要不要?”
贾蔷可不敢说其他的,只能讨好的说:“老祖宗,重孙这么做,其实是想让琮三叔安心在我那,当初圣旨下来,我就想让家里带几个族人去,打虎亲兄弟不是,可琏二叔去不了,宝二叔你们舍不得,只有琮三叔和环三叔了,可琮三叔以前皮实,只听他二姐姐的话,这不没办法吗。”
都说计划没有变化快,这回贾蔷是深刻体会到了,老太太听了他这话,竟然认同了。
迎春没被罚,贾赦也没骂她,就冲着贾蔷瞪了好几眼后,这事就算过了。
这下好了,他跟黛玉、探春合谋了许久的事派不上用场了,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迎春去自杀吧,那还不被人骂死。
回到宁国府的夫妻两大眼瞪小眼,好半天后黛玉扑哧一笑说:“二爷看来没福喽,眼巴巴的看着美人不能得手,这得多难受呀。”
贾蔷气的不想理她,被进来的宝钗看到,笑着问他说:“二爷这赌气包的样子跟谁学的呀?”
这下他拿宝钗出气了,连累着莺儿第二天赖床,他倒是一身轻松的进宫见驾去了。
“陛下请看,这是臣设计的火枪,可以提高射速两到三倍,下雨天也能用,而且缩短枪管后骑兵能用。”
还是上辈子他抄袭的那款,这一点没变,毕竟知识还在脑子里。
嘉正帝闻言大感兴趣,让人叫来将作监的大匠作,一起参详后,大匠作振奋的说:“皇上洪福,宁侯这设计完全可行,咱们大吴又将增添神器呀!”
嘉正帝一听大喜,马上召来内阁诸位,商量制造新型火枪,以及如何奖赏贾蔷的事。
“皇上莫急,先让将作监制作几支出来,试用后才能服众,到时候再来换装和赏赐。”
内阁首辅叶闲,慢悠悠的说着,看一眼贾蔷后又眼观鼻鼻观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