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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问:“朕问你,为何要将两个婴孩互换?”

那婆子张了张嘴,摆了摆手,嘴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用手指了指自己后,又摆了摆头,示意不是她换的。

随后,她手指指向在位置上坐着的宁王妃。

宁王妃脸色煞白,难道当年的事情就这般要暴露了吗?

这时,吴皇后质疑道:“皇上,这个人是哑巴,哑巴怎么作证?”

苏宏道:“回皇后的话,这产婆被人迫害,剪了舌头,刺穿了耳膜,还打断了手脚,显然是不想她将当年的事情给说出来。好在,有神医帮忙医治了,如今婆婆她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耳朵能听见,手脚也恢复得不错,所以,还是能作证的。”

一旁的“神医”本医苏言婳弯唇一笑。

“来人,上笔墨纸砚!”皇帝大手一挥。

做产婆,最基本的要求便是手稳,当年这位产婆年轻的时候,对手各种有利的事情都做过,简单的绘画对当年的她来说是件容易的事。虽说她不识字,但是简单的画画还是会的。

立刻,桌子与笔墨纸砚都被搬了上来。

这段时间,苏言婳一直有给她针灸疏通脉络,她的手已经控制得很不错了。

产婆先画了一幅画,两个房间,两位大肚子的产妇,其中一个房间的产妇头上戴着凤冠,另一个房间的产妇头上没有什么首饰。

第二幅图画,是另一个房间头上没有首饰的产妇生了个孩子,在纸上画着的那孩子,眼睛与嘴巴是紧闭着的。

第三幅图画,是戴着凤冠的产妇也生了个孩子,这个孩子嘴巴是开的,显然是在大哭。

第四幅图画,一个嬷嬷模样的人,将两个孩子给换了。

第五幅图画,那个嬷嬷将没有哭的孩子抱给戴着凤冠的产妇,产妇昏过去了。

第六幅图画,那个嬷嬷将哭的孩子放在了头上没有首饰的产妇的边上,边上还画了一块玉佩。

苏宏将画纸一张张拿起来,展示给众人看,随后道:“婆婆,我描述这些画,若是我说的是对的,你就点头;若是我说的不对,你就摇头,好么?”

产婆点头,表示同意。

苏宏拿出第一张画纸,道:“那年是皇上与宁王齐齐出游的路上,宁王妃要生产了,同时元后也要临盆,对吗?”

产婆点头。

苏宏拿出第二张画纸,道:“不幸的是,宁王妃生下来的小世子生下来就不会哭,其实是没气了,对吗?”

产婆点头。

苏宏拿出第三张画纸,道:“元后生下的小皇子是会哭的,而且哭得很大声,对不对?”

产婆点头。

苏宏拿出第四张画纸,道:“宁王妃身旁的嬷嬷以要清洗孩子为借口,将两个孩子抱在一起,随后将两个孩子的抱被给换了?”

产婆很激动,连连点头:“嗯嗯嗯……”嘴里还发出这个声音。

第五章画纸,苏宏拿起来,朗声道:“嬷嬷将夭折的小世子当成是小皇子抱给元后看,元后昏了过去,对不对?”

产婆哭出来,点头不已。

她发不出响亮的声音,但有眼睛的人均能看出她哭得很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