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并没有打算停下,她竟敢瞥桌案上的文书,后宫的女子不得过问政事。他近乎是发泄的,端嫔护住胸前的衣襟,一干宫娥早就吓得散了,内侍太监们避于两侧偏殿,偌大的养心殿内,只余新皇与端嫔。
温热的香风拂过耳边,新皇纯黑的眸中微微一暗,他不由搂紧了她,他的手摸索到她勾了蝴蝶结的系带,轻轻一扯,衣袍飘落,露出内里的粉色中衣。一边轻吻她的脖颈,寻找她的敏感,又小心翼翼,不让她防备地解开中衣上的系结,中衣散开,露出她白净的腹部,胸前,挺拔的圆润饱|满,她的容色含羞,似最美的一朵牡丹,美得国色天香。
他的薄唇隔着抹胸含住她胸前的樱桃,犹如蜻蜓点水,端嫔睁大似水星眸,并不闭眼,直直的望着他,于他而言,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最致使的诱\惑。
新皇已将端嫔剥了个精光,推开龙案上的文书、奏折,将她放在案上,没有任何前奏的贯穿而入,伸手握住她胸前的圆润,惩罚似地揉搓着,疼得端嫔时不时紧抽几口气,嘴里发出难以承受的苦痛声音,“皇上,求你……轻点。”
他诡诈一笑,“轻点?怕是你最喜欢这样的疯狂。”
抱住她的腿,动作更猛烈了几分,不满地道:“后宫里只朕一个男人,穿什么亵裤,从今日开始也别穿了,朕可不想每次要你都这么费事。”
他且要瞧瞧,她还如何拒绝,解开抹胸上的蝴蝶结,上面一松,挑开粉绸,她的春光呈现无疑。他身上紧绷,不由重重吻上她的唇,把她将要出口的拒绝堵了腹中。
端嫔虽有无奈,却不得不由得他去。含笑闭上眼。反手搂紧了他,婉转相就。此时此刻,她不必想那么多,只要紧紧地抓住与他相处的点滴。身下犹如腾云驾雾,新皇已一把抱起她来,他的肌肤在灯光下反射出光彩,再一次细瞧他的身子、胸肌。健硕精壮,突地。她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愠怒:“笑甚?”
“我觉着,你不穿衣服似比穿了还好看些。”
他没想她会说出这句话,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低头吻吸着她胸前的诱人花朵。
过了良久,他方才不信的追问:“这是朕要告诉爱妃的话。”
不等她答,他已迫不及待的解了衣袍,褪得只余亵衣,这是一件近乎透明的亵衣,隐隐绰绰地映出他健硕的身体。
入宫头夜,永和宫华灯映衬。她含羞带涩,一切都未瞧得真切。胸肌健硕,肌肉一块又一块,浑身上下不带半块赘肉。这是一个长期习武锻炼下来才有的强壮的身体。
端嫔微凉的手指隔着透明贡缎游离在他的身上时,很是舒痒。他不由得浑身一紧,将她推卧龙榻,分开她的双腿,狠狠地贯穿而入。
顿时,她与他禁锢在小小的方地间,她有龙案,他站在案前。
最初的发泄,化成了最深处的渴求,从开始的粗鲁到后面的温柔,他技巧娴熟地引起端嫔发现声声浅吟。
与他欢好的,永远不是他最想要的那个。
素妍,他的弱水,只能搁放在心里。
周大学士与大总管近了养心殿,看到殿外静默侍立的内侍,大总管便猜到了几分,“大学士请止住,咱家去瞧瞧皇上睡醒了没有。”
他轻挥拂尘,站在殿门前,闻听到里面传出的肌肤相撞拍打之声,还有女人的低吟,男子的浅浅的喘息。
大总管问一名机警的内侍:“有多久了?”
内侍眨了眨眼睛,心里估算着时辰,“有半个时辰了。”
大总管心里暗骂:他出去才不过两刻钟,皇上在里面和端嫔就欢娱了半个时辰,当是哄鬼呢。
在宫人眼里,皇帝英武不凡,就是那事也比寻常人要厉害。
内侍又道:“瞧皇上的勇猛,这一时半会儿怕是结束不了。”
大总管皱了皱眉头,太后、皇后昨儿还说得给皇上多选几位嫔妃入宫,这是有道理的。只得这三位,怎么侍候得过来,便是先帝虽不是佳丽三千,这三百个还是有的。
周大学士见大总管站在殿前与小太监说话,心下纳闷,大中午的年轻皇帝却歇下了。大总管一去,也站在殿门旁,立了一会儿,领了两名小太监离去。
总这样站着也不是事,周大学士硬着头皮走近殿门,抬手推开殿门,“启禀皇上……”话没说话,就听一个女子惊呼一声,便要闪躲,而新皇正在兴头上,死抓住端嫔,看到面前活色生香的画面,周大学士整个人都怔住了,很快躬身:“微臣该死!皇上继续……”
新皇气得想骂人,继续个鬼,这一紧张,控抑不住,爱潮奔涌。
端嫔羞得满体通红,不沾一物地躺在龙案,抓了地上的衣袍盖住身上。也不知周大学士瞧见了多少,要是传扬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想到此处,端嫔屈辱的泪飞滚而下。
新皇抽离她的身子,若无其事地整好衣袍。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某一次闯入先帝的养性殿,先帝也是这样与一个嫔妃欢好,当时自己呆立在大殿上,一脸惊慌,先帝不怒,反而笑道:“轩儿怎的来了?”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吓得立马就要逃离,先帝却道:“轩儿有十一了吧?”他应“是”。先帝便扯掉因为害羞的嫔妃身上盖着的衣物,命令她站起身,让新皇看个够。
那是新皇记忆里见到的第一个女人身体。
许是看得太清楚,记得太牢,从小到大,他反对女人并没有特别的好感。
直至素妍的出现,只是那不是对女人身体的爱,而是从灵魂深处流露的真情。
新皇整好自己的衣裳,“你哭什么?你是朕有名有份的妃嫔,与朕做这种事是天经地仪的事。是姓周的混账失礼,你倒先哭了。是哭不该跟了朕,还是哭被他瞧见了?”
端嫔哪敢怪他,忙抽泣道:“皇上,臣妾被他瞧了去,往后还怎么做人。”
“好了!乖!朕的爱妃别再哭了,他也没瞧见。”
新皇少有的淡定。仿佛被人撞见他出恭一样,并不算什么天大的事。
端嫔未着好衣衫,只是裹了自己的宫袍,依在新皇哭。
新皇道:“你得朕宠爱,这是荣,不是耻。好了,别哭了,到后殿龙榻上候着朕,朕今日还想再要爱妃。不许胡思乱想,丢人、没脸的话就别说了,朕不爱听。”
端嫔应答了一声“是”,拾了自己的衣袍进了内殿。
周大学士退出大殿,便见一侧的三名小太监正低低怯笑。他们是故意的,要看他出丑。
这回惨了,居然闯入大殿怀了皇帝的好事。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新皇整好龙袍,若无其事地坐在龙案,唤了声“来人”,自有大总管领了太监来拾掇一殿的狼藉,重新将文书奏折放到龙案上,端嫔送来的羹汤已凉了。
大总管领了新皇的话,让小太监请周大学士入殿。
周大学士战战兢兢,磕头大拜。
新皇道:“刚才,周大学士都瞧见什么了?”
要是说瞧见,那可是皇帝的女人,是他能看的?
要是说没看见,那样吸引人眼的一幕,着实太诱人了,到底是皇帝的嫔妃,长得真是好呢。
不敢说实话,忙道:“微臣什么也没瞧见。”
“哦!”瞧不出新皇是信了,还是不信。
周大学士第一次觉得这位年轻的皇帝让他摸不透心思。
新皇道:“周大学士见朕有什么急事?”
周大学士抱拳道:“皇上要赐封淑妃、端嫔的父兄,并无不妥,此事事关重大,按照过往的惯例,是要与礼部商议之下再拟旨。”
新皇见到素妍,突然就想给江家赏赐,因只赐江家,生怕惹来非议,这才想到要赏赐淑妃、端嫔等。“周大学士言之有理,大总管,传礼部曹尚书、左右侍郎入宫。”
当日黄昏,前往六、七、九公主府的太监出宫宣旨,六、九公主因其婆家的功勋,被赐封为镇国、平国大长公主,而七公主亦有了封号“寿阳”,六、九公主又得三县沐食邑为封地,七公主得了二县封邑。
圣旨中,只字未提大公主的赐封。
次日清晨朝堂上,在临退朝的时候,新皇又当朝宣旨,赐封淑妃之父许季严为二等昌成伯,端嫔之父顾力行为二等明镜候,皆可世袭三代,太后娘家侄女舒秀丽赐封为佑宁县主、只得几岁的舒真亦被赐封为三等佑忠公。
皇帝按律重惩了太后舒家的兄弟、子侄,却又厚赐了舒秀丽与舒真姑侄二人。
看看许、顾两家,因为女儿入宫做了嫔妃,竟一门荣耀,谁说生女不如男,有女如此,那也光宗耀祖的事。
满朝文武一脸羡慕地看着许季严与顾力行。
顾力行两日前才从晋地办了大案回来,得了礼部官员送来的文书,要他今晨无论如何也要参朝议政,心下正想着如何与皇帝禀奏晋地的案子,竟被封了个明镜候,这个封号颇有些意思,明镜,有明镜高悬、清明无垢之意。是要他彻查每宗案子,也不放过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