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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双双所生的三少爷比曹玉娥生的二少爷略小半个月,取名奇岩,这名是江书鸿给取的。牛奶娘是大太太在江家名下一处店铺里挑出来的,原是某店铺管事娘子,瞧着人也机警,人又干净,让她做了奇岩的奶娘。
“大太太说了,先紧着三少爷与二少爷用一个奶娘,二少爷的奶娘是曹家送来的,奶水最足,二少爷都吃不完。回头寻了好的,再让牛奶娘回去也不迟。”
凌薇道:“还得尽快寻上奶娘才好。老换奶娘,对耀东的身子也不好。换回奶娘,孩子就要换回肚。”
有些孩子体质弱的,换回奶娘就拉回肚子,一拉就是两三天,这样一来,孩子非但长不壮,还会瘦下去。
凌薇瞧着这个奶娘比上一个更显得得体,虽然不如葛奶娘长得圆润,一瞧就是个奶多的,光是那两团肉就知奶水充足。江家寻来的定也是精挑细选的,这大户人家挑奶娘,首先得挑干净的、会带孩子的,还得健康、模样周正,看着得顺眼,不能有不良习惯,光这几条就很不易。
她也听说江家原是规矩重的,看这奶娘虽比葛奶娘瞧着年长几岁,但行事说话更得体,竟是越看越满意。
凌薇有心留下牛奶娘,“牛奶娘就留在王府,待耀东满了三岁,就让你回家与丈夫、孩子团聚。”
左肩王府与文忠候府相比。牛奶娘自然愿留在王府,再则,她也听江家的下人们说过,素妍是个宽厚的。对身边的丫头、婆子也多有打赏,否则青嬷嬷一介妇人也置不下六十亩良田和一座院子。
牛奶娘笑道:“这事得大太太说了才算。”
凌薇道:“回头我与江家大太太说。”
耀东吃饱了奶,也有些乏了,在奶娘怀里睡得沉稳。
奶娘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偏厅小榻上。凌薇取了被子给他盖上,这才转身回了花厅,又赐了奶娘一道用膳,奶娘不敢,凌薇挑了几样吃了奶多的吃食,让她去厢房小厅里吃用。
凌薇似了结一桩大事一般,“这下好了,总算让耀东吃饱了,瞧那孩子。饿得不轻呢。吃了好一阵才吃饱。一吃饱就睡觉,倒也省心。”
凌老爷道:“可能寻上奶娘?实在不行,我让修贤找皇城几处铺子的管事帮忙寻寻。”
凌薇深知。这钟鼎之家选奶娘讲究极多,既然江家老太太愿意管这事。就让江家来挑更好,她在皇城认识的人不多,对王府名下田庄、店铺的婆子、管事们也不熟。“我瞧这牛奶娘就是极好的,回头与江家大太太说说,就留她在我们王府。待耀东会说话、走路、断了奶,我亲自带孩子。”
素妍见耀东吃饱,她自个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凌薇吃一顿饭,往偏厅跑了三趟,生怕耀东从小榻上跌下来。
凌大爷笑道:“他现在还小,不会翻身不会爬,哪里会掉下来?”
凌薇很是认真地道:“小孩子长得快呢。这孩子原比别的孩子要聪明,满百日就会笑了,万一啥时候会爬了,可不就摔坏了。”
凌老爷一听这话就想笑,凌薇年纪轻轻当了祖母,竟跟她自个生了个宝贝儿子一样,比素妍还要紧张。
用过午膳,凌老爷父子要去凌家在皇城的铺子里查看生意,还要清点这次从德州运来的货物卖了多少。
凌薇对老王爷和素妍道:“我想与你们商量个事。”
老王爷在心下暗自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事?
凌薇与叶氏长得相似的容貌,让他总有一种错觉,偏凌薇又有一种别样的风情,那是经历风霜后的妩媚,他心生好感,偏凌薇却对他心生敬意,并无儿女情长之心。
素妍看了眼老王爷,笑道:“婆母这话说的,有甚事说出来便是。”
凌薇道:“妍儿是知道的,辛氏是我结义姐姐,这二十多年,要不是她一直关照着我,我早是死过好几回的人了。她只收了慧娘一个养女,慧娘也是个命苦的,我想接她们来与我们同住,就让他们住在一处小院子就好,服侍的人挑个婆子、两个丫头就成。”
好歹她与辛氏是同甘共苦,过了命的姐妹,如今她有好日子过了,亦不能忘了辛氏。辛氏如今的年纪不小,也该过些安稳日子,不枉她们相识一场,患难二十多年。
素妍笑着。
老王爷却是第一次听凌薇提辛氏这个人,连带着慧娘这个名字也很是陌生。
素妍面露深思,“要是辛姨来王府,也能陪婆母说话解闷,慧娘也是个读书识字的,她还帮我打理着三处铺子呢,说起来也是亲戚。”
她笑得坦然而灿烂,“回头我吩咐了大管家的,让他挑三个婆子、几个丫头来,娘帮着挑上。府里最清幽安静的当属新梦小筑,我瞧辛姨和慧娘都是喜欢清静的,就让她们住哪儿。”
素妍唤了白芷,让她与青嬷嬷说声,带丫头、婆子拾掇新梦小筑。
凌薇道:“婆子、丫头就让你辛姨和慧娘自个挑,是她们要用的人,得让她们挑称心的。”
素妍应答一声,因琴瑟堂里还有其他事,起身告退。
静堂就留下凌薇与老王爷,老王爷看着凌薇,越瞧越觉得喜欢,像凌薇这样的年纪,原是沉静的人,偏又长得显年轻,身上散发出独特的韵味。
凌薇似感觉到什么,起身道:“要不妾令人请傅承仪过来服侍?”
还是拒人千里,老王爷微眯着眼睛,他想与她好好呆着,可凌薇面露不安。
老王爷道:“时辰还早,本王今儿要去拜访几位好友。”
他站起身,唤了侍卫、小厮,换了身衣袍,骑马出了王府。
白芷领了牛奶娘去琴瑟堂。
牛奶娘进院门,葛奶娘离去。
葛奶娘的男人得了消息了,与庄头家借了马车,说是马车,不过是木板车上带着四个轱辘,没有车棚,就一个木板子,三侧有一尺多高的护栏,近马那头是平的。
葛奶娘,娘家姓田,听说祖上原是随江舜诚夫妇自晋阳来的,与虞氏身边的田嬷嬷还是亲戚。她婆家姓葛,因江家下人里姓田的多,大家唤她葛奶娘,便是为了区分那几位姓田的家仆。
葛奶娘的男人在家排行老大,乳名大柱,得了消息让他进城接人时,正忙着在地里干农活,而今是三月,要育种油菜、还得插种玉米,忙得不可开交,正忙着呢,就有庄头家的长工来报信“葛大柱,你家女人要回来了,让你去左肩王府西门上接人呢。”
葛大柱甩了把汗水,离开的时候,与江家一个姓田的婆子说好的,让葛奶娘去乳喂三年,给葛家四间瓦房为酬谢。想到葛奶娘胸前那两团胀鼓鼓的乳袋子,别说一个孩子,便是两个孩子也能乳的,听说这王府的贵人待人宽厚,许是有了打赏,让他去拿接济家里的银子呢。
这般一想,葛大柱当即搁下锄头,与庄头家借了马车。
在西边偏门上等了一阵,葛大柱就见葛奶娘娘穿着一身光鲜的紫色茧绸衣袍出来了,早前就知她长得清秀,如今有了好衣裳,越发显得她是个富贵人家的女人。葛大柱傻傻地笑了一笑,见她背着两个包袱就乐了,在王府才呆几个月,就给家里这么多东西。
身后,跟着一个打扮干练、漂亮的年轻丫头,竟比葛大柱在乡下瞧见的小姐还要抢眼,他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皮。
白燕近了跟前,笑道:“你就是葛奶娘的男人吧?”
葛大柱笑着应了声“是”。
白燕道:“葛奶娘回了奶,再也乳不成我家世子。王妃恩厚,赏了十两银子。年节时做的几身衣服也赏给她了。你今儿就把人领回家去,好好过日子。至于旁的,江家那边自有婆子来安排。”
葛大柱笑着接过白燕递来的小袋子,沉甸甸地,打开袋子一瞧,竟是两枚五两一锭的银子,这对于山野人家来说,算是发了一笔横财。
葛奶娘耷拉着脑袋,没了奶水,还做什么奶娘?
葛大柱笑容满面。
白燕道:“我可是把人都交给你了,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吧。还有那两副药,记得熬水喝了,回家还能乳你女儿呢。”
葛大柱哈着腰,学着庄头家的管家模样,管家每回见着庄头一家就是这样子,见着庄上的佃户们则是另一副样子。“劳丫环姐姐操心了!姐姐好走!”
白燕想笑,瞧着是个老实的,偏学着哈巴狗儿的样,调头回了琴瑟堂。
葛大柱见白燕走远,敛住笑意,冷冷地瞪着葛奶娘:“好好儿的,怎就没奶了?不是说在王府过的可是神仙日子,一天五顿,顿顿都跟过年过节一样吃好的?”
这些话,是葛奶娘到王府后不久,葛大柱来瞧她,她第一次穿上茧绸衣料,与他炫耀着说在王府过得如何气派,如何舒适。她嗫嚅着道:“我……我也不知道咋的,突然就没了……”
“没了?你当自己是富贵命么?长着那两个东西就是喂孩子的,春妞才多大,你倒没奶了?田婆子可是说让要你做三年奶娘,给咱家四间砖瓦房,都住进好房子了,你却没奶,叫我怎么和田婆子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好好的盘算都被你毁了……”